第17部分(2 / 4)

小轎擦肩而過,一陣香粉撲鼻,隨行的小丫鬟挑簾不知對裡面人說了什麼,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了出來。

算命攤前坐著一大娘,滿面愁容不知說了什麼。酒肆前一陣酒香,狂飲的大家子弟正操著大嗓門一派亂語,周圍伴著鶯鶯笑笑。肉鋪的老闆將刀子磨得“嚓嚓”響,或是用大刀一剁,生生砍斷了豬骨頭。雜耍的藝人表演著功夫,精彩紛呈,四周圍了一群人,有叫好聲,也有跟著起鬨的。三教九流,形形□,無所不備。

逛了半天也大致瞭解了淑浦縣的物價,米比菜貴,肉比米貴,布比肉貴,牲口比布貴,越是含有“技術含量”的物件,價格越高,比如要經過長時間焼煅才製出的黃泥磚,比如那造型各異的雕花紫砂壺,又比如那做工精巧的琉璃擺件。

當然,除了觀察風土人情,樓小拾也沒忘了正事,給家裡添了些平時吃不到的蔬菜,還有那便宜卻頗受他們一家喜歡的醬菜,買了一袋子石灰,趁著錢還沒亂花,又給家裡添了兩把犁,木製的犁到不貴,還是人、牛兩用的,像他家沒牛,人拉著犁也能比之前省不少力,不是樓小拾不想買牛,而是那價貴得離譜。張大叔說,一般家裡有牛的,那頭牛就佔了一半家產,往往比地還貴。

“你田種的這麼好,怎麼不多再置幾塊地,來年收入不得翻一番嗎?”張大叔有一搭沒一搭地根樓小拾聊著。

“再多就忙不過來了。”樓小拾擺擺手,一副累死了的表情。

張大叔卻不贊同地皺起了眉,語氣也嚴肅了:“你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年紀輕輕的這點苦都吃不了?你們家五個男人,才種這區區十畝地就叫累?村北頭的張二餅,一個人打理四畝地,還不是綽綽有餘。你們就是剛開始不習慣,等務農都熟練了,手腳也麻利了,這幾塊地也就不叫事了。”

張大叔的話還真說動了樓小拾,誰不想多賺點錢啊:“那……咱那的地價貴嗎?”

“地價不貴,只是一年兩次的稅收不輕,不過你家要年年都能像今年似的,那稅錢也就不算什麼了。”

樓小拾低頭想了片刻:“那好,回頭我跟他們商量下。”

張大叔也不傻,除了唐娃子,他家五個姓李的,只有樓小拾是異姓,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但親兄弟還明算賬了,置完田後地契的名字就是摞摞缸的事,張大叔嗯了一聲也不再多說。

臨回去之前,樓小拾記得上次還允諾過那幫孩子們好吃的呢,又包圓了一糖葫蘆小販,三個孩子坐在車上看著油紙裡的糖葫蘆是想吃又不捨得現在吃,非要忍著回村和其他小夥伴們一起吃。

雙方試探!

張大叔駕著牛車停在了樓小拾家門口,李家兄弟迎了出來,幫忙將車上的東西一個個卸進屋,見到了許久沒吃過的韭菜,李舟吵吵著晚上要吃韭菜炒雞蛋,張大叔似乎特意要給樓小拾製造能和李家兄弟談話的機會,招來了三個孩子,打發他們拿著糖葫蘆找其他小朋友玩去,剛囑咐完,三個孩子就跑沒影了。卸完物件,張大叔趕著牛要走了,臨走時還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李家的幾位少爺。

東西搬進了屋,有的在翻看樓小拾買了些什麼,有的則動手整理,將新買來的和同類堆放在一起。話在嘴邊滾了幾滾,樓小拾幾次要開口,最後都嚥了回去,講話也是門學問,他在組織著恰當的用詞,李橫看出了他的吞吞吐吐:“怎麼了?”

樓小拾擺擺手:“你們先別忙,我有些事要跟你們商量。”

其他人愣了一下,難得看見樓小拾換上嚴肅的面孔,也猜不透他要說什麼事,一個個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等著樓小拾說話。

“今天的三百來斤米賣了8貫又950文……”

一聽這次賣的米錢將近是上次的二倍,幾個少爺忍不住都面露喜色,李喬和李舟似乎在想象著謝五的表情,一個掩嘴直樂,一個更是撲哧笑出了聲,李程的表情則是淡淡的,李橫也是一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的模樣。

李舟提了幾句想要改善伙食的話,李喬在一旁附議,又說自己饞香波樓的千日春了,樓小拾應景地嘆了口氣,指了指堆在牆邊新買的布匹,給他們一一算來這些布的價錢,還有那新買的蔬菜、石灰和一些日用品:“年前我還想打幾張床,咱們幾個總不好一直睡稻草吧,今年收的米咱自家得留一半,再賣也賣不了多少錢了,這加加減減一算下來到也夠咱餬口,但也只是夠餬口,明年如此,以後年年怕是都要如此……”

“那你的意思是?”李喬聽出了他話裡有話,挑挑眉,催他不要說這麼些鋪墊了。

“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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