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能拒絕。
歡喜閣他曾經來過,一年前,當他高中武狀元的時候,也是這個白玉文,以為他慶賀的名義也是把宴席擺在了歡喜閣。
唉!為什麼每次他有點什麼都會和這個妓院扯上關係?
不過,這一次,白玉文倒讓他有點意外,白府的馬車沒有載著他們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去,而是停在小巷子裡。
一頭霧水的蕭隱軒任由白玉文帶著他神神秘秘的趁著夜色翻牆而入,直接上了歡喜閣的二樓包廂。
“白兄,你是來逛青樓還是來採花?怎麼跟做賊一樣?”蕭隱軒眯起眼睛打量著身邊的公子哥。
見他打趣自己,白玉文一點也不惱:“你不懂,這包廂是我專訂的,咱們這樣上來的話,沒人看見,老鴇和姑娘們不知道我們這麼早就到了。”
“你幹什麼?”這麼神秘?
白玉文掩嘴一笑:“等會你就知道啦,有好戲瞧著呢。”
說完,拉著蕭隱軒悄悄靠近窗子,指尖一勾,窗戶閃開一條縫。
樓下已經來了很多的公子,知道那個盧大官人放了空,這些人自然少不了來這裡湊下熱鬧。
眼見著客人們這麼快就把歡喜閣裝滿了,胡嬤嬤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她相信:只要有凌月在,那兩千兩銀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賺回來。
明白了這些,她笑臉一堆:“唉喲……既然大家這麼捧我們姑娘的場,我們姑娘也不能薄了大家的面子,快請凌月姑娘出來!”
小葫蘆一聽就傻了眼,悄悄的拽著胡嬤嬤的衣袖:“嬤嬤,不是說好等蕭公子來了才請姑娘的嗎?她現在就來一會怎麼辦?”
“哪那麼多廢話?白公子特別訂的包廂,這會又沒來,一會他來了讓姑娘再進包廂演一次不就成了?又沒人知道!”
“可是……”小葫蘆還想再說,凌月卻已經走了出來。
火紅的紗裙,火紅的髮飾,配著這張明豔動人的面頰,一點都不覺得豔俗,甚至還有一種華麗麗的誘惑。
樓下的人群中一片驚歎,而樓上也不例外。
在白玉文拼命剋制自己的時候,蕭隱軒開口了:“她是誰?”他記得,一年前他來的時候,分明沒有見到這樣一個人啊。
“怎麼樣?美吧?她叫凌月。是歡喜閣,不對,是整個京城青樓的頭牌花魁。一年前來的時候一下子就火起來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無一不精啊!”白玉文的眼睛一刻也沒有從凌月的身上離開過,嘴巴還在不住的讚歎,“真是世間難求的奇女子,只可惜……太貴了。”
蕭隱軒啞然……
“你說的好戲就是這個?既然是來看她,那就大大方方敞開了看,又何必躲起來呢?”他不明白。
白玉文嘿嘿一笑:“你不懂,凌月姑娘有個習慣:她絕對不讓當晚的客人看到相同的表演,而且每晚她只有一次演出,所以……”
“你是想讓她難堪?”蕭隱軒隱約有點明白了:凌月只有一個節目,所以當他們看完她的表演之後再出現,她必須要在倉促間再新增一個,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這樣應變的本領。
“怎麼是難堪呢?我只是想讓她特別注意我一下而已,要知道,一會我真希望能親自靠近她,和她真切的較量一次,可我怕她不買我的賬,所以……只能這樣!”白玉文說的很嚴肅。
這個人……真是中了毒了。
樓下一陣嘈雜之聲,再凝神看時,凌月姑娘的四周已然鋪上一圈宣紙,而在宣紙之外是四支墨盒。
火紅衣衫的她一臉淡然的笑,長長的紅色絲帶從雙臂垂下,和潔白的宣紙分明對應。
她要做什麼?蕭隱軒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琴聲已起。
崆崆之聲宛若戰鼓。
在戰場廝殺的他聽見這樣的聲音,沒來由的亢奮起來,屏息之間,人已經呆住了。
紅色的長裙,紅色的絲帶在宣紙中央快速旋轉起來,好似一團即將爆發的火球。
“咚……咚……”瑤琴的崆峒之聲顯然來自她的腳下。
用腳踩琴?
“唰……唰……”兩聲,紅色絲帶飄揚出來,宣紙外的墨盒香墨揮灑。
絲帶卷著濃墨,一左一右奔騰飛揚。
場中陣陣驚呼,而樓上的蕭隱軒也早已變了顏色。
怎……麼……可……能!這是他現在的心聲。
然而,這就在眼前。
瑤琴曲調依然震撼,團團旋轉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