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卻站了起來,上前推了推薇薇安的肩膀,催促道:“薇薇安,晚點我再找你拿地址,我這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還沒來得及說更多的話,米娜就下了逐客令,還有那魔法波動是怎麼回事?那分明不是來自米娜本身的魔力,難道是她的老師來了?那她為什麼又如此驚慌?薇薇安一頭霧水,莫名其妙被推出了門外,隨後木門啪的一聲被米娜關上,聽聲音還從裡面落了鎖。
特意在米娜門口站了站,屋裡沒有一點動靜,窗戶的縫隙中原本還有微弱的燭光透出,卻在一瞬間熄滅,黑漆漆陰森森,一股陰寒的風突兀的從窗縫吹出,正猶豫著要不要從窗縫看看裡面的薇薇安被吹個正著,接連後退幾步,雙腳一絆,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卻被一雙手及時扶住,轉頭一看,身後是里昂。
“你在偷聽我們說話?”薇薇安借里昂之手站穩,立刻脫離他的掌控,轉過身來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里昂說著,伸手去握薇薇安的手,“走吧,裡面已經下了結界。”
月光照在近乎廢墟的小鎮上,薇薇安的右手握在里昂手裡,漸漸暖和了起來,她心裡的激動興奮還未完全褪去,呼吸便有些急促,幾次抬頭想跟里昂說話,但此刻婚禮儀式到了尾聲,不時會碰見正走在回家路上的鎮民,顯然現在並不是個交談的好時機。
終於兩人回到了暫時的居處,那間小破屋子裡,薇薇安憋不住滿肚子的疑問,拽了拽正一本正經點亮燭火的里昂,說道:“里昂,這個鎮子是不是有什麼古怪?為什麼連米娜也叫我們快點離開?”
“能夠活下來,你那位朋友真是少見的好運。”里昂咳嗽幾聲,在凳子上坐下來,慢慢地說,他的視線非常專注,在這樣的注視下,薇薇安沒來由的臉頰發燙,於是乾脆避過頭去,坐在床沿,說道:“我敢肯定這個鎮肯定有古怪,可是到底是什麼?我知道亡靈魔法師只收取死者的靈魂,這裡的確死過不少人,可是活著的人也不少啊,怎麼單單要我們離開?”
“喂,喂?”薇薇安等了好一會兒,卻遲遲沒聽到里昂開口給她解答疑問,難不成他又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等著她?此時她臉上發燙的感覺也消了,便轉回去看他在幹什麼。
原來里昂正對著燭火發呆,柔和的光線給他俊秀完美,卻略顯冷酷的側臉平添了一種溫柔,薇薇安不明白他在發什麼呆,但從那暗淡無神的金眸看來,里昂顯然正處於落寞中,薇薇安撓撓頭,又揪揪衣角,她最近分明沒有招惹他吧?突然擺這副模樣給誰看呢?
“咳咳,里昂,你怎麼了?我在問你話呢!”磨蹭了一會兒,薇薇安又說道。
“沒什麼。”好半天,里昂才欲蓋彌彰地勉強一笑。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你發現這裡有問題了?!”薇薇安神色一正,追問道。
“跟這個沒關係,”里昂微微低下頭,“我只是……”
“只是什麼?”薇薇安不解。
“之前聽到你哭成那樣,想到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我,突然就很難過,覺得很對不起你。”
里昂突然冒出這句話,讓薇薇安頓時把話噎在了肚子裡,她知道里昂只是不放過一切機會討好她,試圖挽回她心目中的惡劣印象,可是她就是非常難以接受這種方式的討好,屋子裡安靜了下來,薇薇安難堪地沉默著,她的性格中很有點吃軟不吃硬,里昂如今處處對她擺出低姿態,動不動就認錯,反而讓她無所適從,不知道應該拿何種態度與他相處了。
“算了,不說這個,你只要相信,現在的我絕不會像從前一樣就行了。”里昂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你朋友也這麼說,我們就照她說的做吧。”
“那個,我就是在問你這件事。”薇薇安不自在地動了動,開口說道:“為什麼她也要求我們離開,難道你們亡靈法師有什麼禁忌?”
死靈法師可說是亡靈魔法師的一種變相進階,因此薇薇安把里昂也劃歸亡靈那一類也沒錯,他的確曾經是個亡靈魔法師。
“你朋友只是剛剛成為施法者,哪裡說得上禁忌,吸取幾個靈魂又不是什麼大事。”里昂搖頭。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薇薇安向前探身,“我又不是笨蛋,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沒發現麼?中午我吃的東西那麼難吃,根本就是被…被汙染過的!”薇薇安選定了一個合適的詞,又接著說道:“但是晚上經過你的手給我的東西,吃起來就是食物原本的味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而且米娜和那個魔法師亞力克,都囑咐我們倆離開,特別是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