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惜一切幫你。”
雪柳完全被我豪氣的樣子給震撼了,她哆嗦了一番,說:“小姐要雪柳做什麼,雪柳就做什麼。”
好啊,不愧是好姐妹。我拍拍她的肩膀,有些難以啟齒:“額……那個……雪柳你有錢嗎?”
“有啊。”雪柳很大方,把荷包拿出來遞給我,“有這麼多呢。”
我開啟荷包一看,昏過去了。是好“多”的,三兩銀子!還不夠我在街上遛一圈呢。不過非常時期,有多少是多少吧。
“先借我,回頭還你十倍。”我很不客氣地把荷包收了起來。
“囊中羞澀”四個字是我現在的真實寫照。雖說幾天前從嶽峰那裡訛了一百兩銀子,但出門在外,錢才是最大的保障,當然是越多越好。我千方百計想著弄錢的法子,想來想去也只能在蘇行身上打主意了。整個相府就他一個人不在家,他這人平時不愛花錢,按理說應該有點積蓄的。
“雪柳,你去棲夢軒走一趟,能摸到多少銀子就是多少。”
雪柳嘴巴張的老大:“啊?小姐你是要我去五少爺那裡偷……”
“什麼偷不偷的,那叫借!非常時期,我也沒辦法啊,等有朝一日我飛黃騰達了,我加倍還給他就是了。”
“哦。”雪柳最大的優點就是肯虛心接受我的“大道理”,我這麼一說,她馬上奔出門去了,腳步那叫一個輕快。
“等等——”我叫住她,補充道,“順便拿一套男裝來。”
以前我老愛說梁添是“亂室佳人”,再看看我房間現在的樣子,比起梁添是有過之無不及,乍一看像是剛遭了賊似的。
“難不成這裡遭賊了?”蘇南好死不死地出現在門口。
我處於石化狀態。蘇南果然改行當蛔蟲了,怎麼我想什麼他都知道。
見我不說話,蘇南眉一挑:“問你話呢,啞巴啦?”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用挑眉毛這個動作來展現他們的帥氣迷人?蘇南這樣,樓暄也是如此。那次在萬香樓,樓暄明明想整我,卻還擺出一副想迷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對著我又挑眉又眨眼的,生怕我不知道他有眉毛和眼睛。換做別的女人,估計早就扛不住了。偏偏他運氣不好,碰到了我,想我蘇染可是在帥哥堆裡泡大的,早就審美疲勞了。
一想到樓暄,我的心頭泛起一陣恥辱感。那日他點我穴道搶我荷包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可恨他一副欠打的樣子,我抓狂。
“蘇染?”蘇南右手在我面前晃了一晃。
我猛的回過神來。剛才想起樓暄對我的殘忍行為,一時太激動了,蘇南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我竟然都沒感覺到。見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本來心情就不好的我更加想打人了。
我哭喪著一張臉:“你少來,我偶爾凌亂一次不過分吧。人家梁添在家的時候房間哪天不跟像遭賊似的啊,怎麼就沒見你說她呢?你這人就會欺軟怕硬。”
“欺軟怕硬?你是說你屬於‘軟’的那一類?”蘇南眼睛瞪得都快把眼皮撐破了。
我知道他是在諷刺我,還沒開口,他已經笑岔氣了。越看我越覺得他很欠揍。
“蘇南你別沒事找茬了,我沒空跟你胡鬧。我最近運氣不好,確切的說,是很差。你要是閒著沒事做的話去廟裡幫我拜拜黃大仙,求個平安符,也不枉咱們兄妹一場。”
說這話我不是開玩笑的,天地可以作證,我最近的確運氣很差。想想秦浪,想想樓暄……我死了算了!
或許是見我神情真的很惘然,蘇南也不好意思逗我了。我向來沒心沒肺,難得這麼哀怨一次。
蘇南嘆了一口氣:“小妹,你也該長大啦。”
話音落,他的步子已經邁開了,三兩步就出房門。我忍不住朝他的背影望了幾眼,可是他走得太快了,我還來不及思索他突然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在我的印象裡,蘇南和我一樣,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他的世界好像永遠不會有不開心的事情發生。他是二姨娘生的,性格卻跟安靜穩重的二姨娘大大相徑庭。不管遇到什麼他總是一笑了之,我甚至沒見過他嘆氣的樣子。
“七哥,七哥,蘇南……”我追了出去。
他走得也太快了,跟飛似的,一晃眼就消失在迴廊的盡頭。我邊跑邊喊他的名字,他也聽見了,在後花園的假山旁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身來,卻並不說話,悠閒地抱著雙手看著我,顯然是在等我先開口。
我氣喘吁吁,雙手撐著肚子:“走那麼快乾嘛啊,我又不是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