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添還在氣頭上,沒有回話,楚息問頓時尷尬無比。
善良的我及時解救他於水火之中,我說:“小王爺,我們先回去看錶演吧,大家都等著你呢——四哥七哥,你們看好表姐,記著剛才我對你們說過的話。”
我和楚息問出門,蘇南在身後大喊:“面具面具,戴上面具,添添已經夠給我們丟人的了,你別再火上加油……”
話沒說完,屋子裡傳來蘇南的慘叫聲。我偷笑。
“小王爺你先回去吧,我回屋把這人皮面具戴上。七哥說的對,我還真不想給自己丟人。”
楚息問點頭:“蘇小姐請。”
結果不待我轉身,樓暄不知從哪裡憑空冒出來,攔住了我,把我給嚇壞了。
我捂著臉,別過頭,怒道:“你是人是鬼啊,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
“跟我來——”樓暄一把拽過我,將我往花園拖去。
我死命掙扎,他就是不肯放手。拖拖拉拉好半天,我還是被他帶到了原先他和葉傾天幽會的地方。
“喲,你方向感不錯嘛。”我冷嘲熱諷一句。
樓暄一副不能奈我何的模樣,他揉了揉太陽穴,右手一揮:“蘇染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就問你一句話,你還想不想活命?”
“你才不想活命了呢。”我嘀咕,“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又沒招你惹你,幹嗎咒我死啊。”
樓暄被我氣得七竅生煙,他無奈地左望望右望望,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我說:“我們的思維果真不是在同一水平線上的,染染,你這樣叫我以後如何跟你相處。我真是被你氣死了。”
“誰要和你相處。”話雖這麼說,我的臉卻火一般發燙。
“染染,你當真不記得我了?”樓暄發問。
我說:“記得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你啊,你不就是樓暄嗎!我毒死過你的馬,你曾經發動一群女的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你還搶走了我的救命藥……這些我都記著呢。”
樓暄快瘋了,他憋了一口氣,無奈望天,良久才開口:“我指的不是這些事。”
不是這些事?除了這些,我和他之間還有什麼事嗎?我冥思苦想,腦袋都快想破了,猛的想到:“我知道了,你指的是我表姐梁添被你退婚的事?你也夠倒黴,我表姐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被她逮著了,有你好看的!”
樓暄的臉都快扭曲了,他雙手用力扳過我的身子,低下頭與我四目相對,鼻尖幾乎與我的鼻尖相碰了。我很想逃走,可在他這般注視下,我怎麼也無法強迫自己移開目光,身子都僵硬了,感覺有一股熱浪從我的腳底心一直往頭頂鑽。
樓暄溫熱的氣息噴到我臉上,癢癢的。他說:“染染你好好想想,三年前,醫仙谷,想起來沒?”
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三年前,醫仙谷?我順著樓暄的提醒往下想,使勁地想。
三年前我中毒了,被師父師孃送去了醫仙谷,然後是素女幫我解毒,幽芷照顧我……中毒事件令我刻骨銘心,此生難忘。可是,這些跟樓暄又有什麼關係,他無端端跟我提這些幹什麼?
“想起來了嗎,染染?”樓暄深情地望著我,眼中滿是期待。
我見過冷冰冰的樓暄,油嘴滑舌臉皮厚的樓暄,此刻他的樣子好陌生,完全是另一個人。我掙扎了一下,從他手下抽出身子,說:“三年前我和你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啊。”
印象中我和樓暄的第一次見面就是毒死他的馬的那次。
他愕然,眼中的光芒瞬間消失了,有些不可思議,也有些心痛:“你真的不記得了?”
“不是不記得,是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我強調。
“那個時候你中了毒,容顏盡毀,不似現在這般瑰麗無雙,也不似現在這般反應慢半拍。”樓暄喃喃說著,好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染染,你是不是中毒中得腦子壞掉了。”
剛才還深情無限來著,我哪想到他忽然冒出這麼一句,頓時火了:“你才腦子壞掉了呢,怎麼罵人啊你。”
樓暄忍俊不禁,揹著雙手,轉身望著天,繼續說:“三年前,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蜀山腳下那次相遇,我也沒能認出你來。染染,你是不是在報復我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你?”
“啊?”我一愣。
他沒給我回答的機會,又說:“直到芳雨閣的那次見面,我無意間聞到了你身上的藥香,很熟悉很熟悉,我幾乎肯定三年前就是你。所以我故意找藉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