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股清靈霧氣籠罩住芭蕉葉以及他們四人,掩住身形後,才緩緩降落在江南東西方一角足有十里的府邸上空。
這府邸裡,也滿是江南的風情,置身其中,只覺目不暇接,一路景色轉換,亭臺樓閣,水榭畫舫,潺潺溪水從園中小橋、亭臺下流淌而過,極致曼妙,繞過,當真美不勝收。
其中一個幽靜雅緻的院落中。
有一中年男子負手立在其中,仰頭看天,高聲唱著歌,“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哈哈,你還是這麼偏愛他的詩,這可不好,我到你這來聽曲,可不是來聽你對王維訴說衷腸的。”忽有一清朗聲音從亭下傳來,“而且,這詩也不符合我們重逢的喜悅心情,你說是不是。”
中年男子微笑,“李兄說的不錯。”
他凝神想了想,便打算再唱一曲,卻忽然遠處有一婢僕迅速的跑來,恭敬的行了一禮,緊張道:“老爺,門外有四個人想要見您,其中一人聲稱自己是韓湘子。”
韓湘子?
中年男子一怔,下意識的轉頭去看亭中的好友,一陣清風掠過,亭下的男子已晃至中年男子的身側,驚訝道:“韓湘子,他不在天外天喝他的仙酒,跑到我們人間界做什麼?”
中年男子也有些驚疑不定,但卻立刻的沉浸在對方的身份中,“那個戲耍了唐王以獲仙名的韓湘子?聽說他對吹奏玉笛極為擅長,卻不知他究竟是什麼道行。”
聞言,旁邊本微微皺著眉頭的男子忽一挑眉,握在腰間劍柄上的手也緩緩鬆開,笑道:“我倒是差點忘了,龜年兄你在此處,那麼他找上門來,也不奇怪了。”說話間,他以傳音過去。
【周邊有異,怕是這韓湘子就在此處,他師從呂洞賓,天資亦屬妖孽,想必今日已有真仙的境界,但他與呂洞賓都生性隨意,想來也不會是為了那件事而來。】
聞言,李龜年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韓湘子是敵是友暫且不提,真仙道行,他旁側的這位散仙劍修,起碼是絕對不不遑多讓的。
說罷,男子高聲笑道:“龜年兄,還是快請這個方外之人進來吧,看起來,我這一次,是有幸聆聽兩位大家的巔峰仙樂了,哈哈。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正要回復婢僕,卻忽聞有上方有人高聲道:“不必麻煩了,韓湘子就在此處。”
院中的兩人抬頭向上看,面色微訝。
韓湘子卻是面帶微笑,一個晃身便來到了院中,“今日陽光如此明媚,正是個景色大好的日子。”他說著,取出腰間的玉笛,微微一笑道:“聽說李龜年喜好以歌會友,不知今日韓湘子可有幸與卿同奏?”
兩個痴迷音樂的大音樂家相見,單純就音樂而言,只會有相見恨晚,目空無物的情況。
李龜年同韓湘子只說了幾句客套話,便目不轉睛的看著韓湘子手中的玉笛,話題朝著音樂專業的道路越走越精深。
就是常年浸漬於此的男子也只覺得兩耳茫然,眨了眨眼睛,轉頭去看向右面,那裡,李楚兒正從芭蕉葉上跳下來,對上男子的眼睛,被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到了緊接著下來的蕭清旁側。
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男子在心中嘟囔。
蕭清走下芭蕉葉,看了一眼和韓湘子探討音樂真諦的李龜年,紫府後期,沒想到這梨園中一名響大內的音樂家,修為也是不錯。
幾個人下來的動靜讓李龜年回過神,看向韓湘子,後者不置可否的介紹道:“幾位小友與我同路,便一起帶來了。”
這神仙說起謊話來也是連眼睛也不帶眨一下的。
蕭清扯了扯嘴角,看著李龜年,並沒有主動搭話
而李龜年朝他們三人,微微笑了笑,朝婢僕說道:“去取些瓜果過來,順便取一壺太白兄最愛的蘭陵酒。”
被李龜年冷落的好友不以為意的揚手,“聊你們的去吧,蘭陵酒給我來上幾十壇就好。”說罷,也不管李龜年聽到幾十壇這個數字先是一驚,後是無奈的神情。
可是,太白兄?
太白兄,李白!?
陽光下,對面的男子劍眉星目,並且身高體長,腰佩長劍,一副劍客打扮,大步闊首的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幾位小友,走,隨我到亭中喝酒去。”
蕭清眨了眨眼睛,鎮定的看著這位疑似李白的劍客,神念一掃之下,竟是境界模糊的結果,這種情況只會有兩種。
一是對方修行了某種收斂境界的術法。
另外一種便是對方的境界高出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