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吸向鼎口。
嶽絕塵反應神速,銀戟狠狠往地下一插,大半支戟身沒入地下。他雙手死死握住銀戟,身體被吸得凌空倒懸了起來,地上沙石倒卷,一一吸入古鼎中。突然腳上一輕,兩隻戰靴被古鼎吸去,接著便感到褲子一點一點地往下褪。
嶽絕塵大吃一驚,要是褲子被古鼎吸走,光著下體與古鼎角力,那還不如殺了他!於是,嶽絕塵使出吃奶的力氣屈起右腿,總算止住了褲子下褪之虞。
金尚儀無心來取嶽絕塵小命,因為他如果不能及時給血色厲鬼續上血食,那麼厲鬼立刻就會離去,江寒楓立刻就能取他性命。
金尚儀百忙之中看了一眼血色厲鬼,只見他已近油盡燈枯,顯然已支撐不了多少時間了。江寒楓連續吞下十數顆回元丹,體內元力生生不息,他雙掌不停地轟擊在黑色山峰之上,元力波紋如潮水般向血色厲鬼湧去。血色厲鬼全身骨骼咔咔直響,迅速從半空中向下落。
金尚儀縱聲高呼:“眾將士,聽我號令,血飼幽冥!”話聲落,手中法訣連連變幻,然後戟指向漩渦中心一點,道聲:“老祖,接血食!”
可是,並沒有他所期待的血龍飛入漩渦中心。金尚儀想也不想,再次戟指一點,道聲:“老祖,接血食!”可是,血龍仍然沒有出現。
“哪裡來的血食?混蛋,你竟敢戲弄老祖!”血色厲鬼兩次撲空,勃然大怒,朝金尚儀破口大罵起來。
金尚儀也自奇怪,回頭望去,只見本方軍士不知何時已陣腳大亂。一支普陀軍從南方突入吠陀軍陣中,喊殺聲震天,勇不可擋,吠陀軍士因血飼幽冥本就精神萎靡不振,被對方的生力軍一衝,疲態盡顯,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簡直潰不成軍。與此同時,一員大將率軍從北方衝入吠陀軍中,掄動大刀,直如砍瓜切菜般殺得吠陀軍士哭爹叫娘。
兩支大軍南北夾擊,吠陀軍無心應戰,拼命逃竄,窩闊察雖連斬數人,但正所謂兵敗如山倒,又哪裡是殺幾個人能阻得住的?
正在攻打南門和北門的吠陀軍眼看主軍潰退,大驚失色,掉頭就逃。攻打東門的吠陀軍看不到主軍情形,但見南門北門軍士落荒而逃,又聽到城頭平州軍歡聲雷動,自知不妙,翻身退走。
窩闊察眼看各路大軍一齊潰退,只得親率一萬精銳騎兵斷後,掩護大軍徐徐撤退。平州城頭,眾軍士見援兵趕到,喜出望外,大開城門,趁勝追擊。
金尚儀眼看眾將士紛紛逃竄,哪裡還有血食可取,不由臉色灰敗,長嘆一聲,叫道:“老祖快逃。”
血色厲鬼怒道:“你害得我傷了本元,卻又拿不出血食來孝敬我,那就用你的血來孝敬我吧!”
金尚儀聽了,嚇得心膽俱裂,聲嘶力竭地叫道:“老祖饒命啊!”
話未落音,血光一閃,那隻血色厲鬼一口咬斷金尚儀咽喉,使勁一吸,金尚儀立刻成為一具乾屍。
金尚儀一死,古鼎失去了操控,轟隆一聲跌下地來,嶽絕塵立即脫困,扶著銀戟連連喘息。
江寒楓駕著黑色山峰向血色厲鬼追來,手上法訣不停,朝跌在地上的那座紫色山峰一點,紫色山峰緩緩飛起,朝血色厲鬼撞去。
血色厲鬼身形一晃,朝靈力漩渦飛去。不料“呼”地一聲,靈力漩渦突然潰散,化作一陣颶風四面飛卷。血色厲鬼叫聲“不好”,慌忙要逃,江寒楓揮手發出數十道風刃,將厲鬼略阻了阻,接著紫色山峰橫飛而至,撞向厲鬼。厲鬼雙掌橫推,欲將紫峰震開,不料剛才與江寒楓拼得太兇,靈力已消耗殆盡,不僅未能將紫峰震開,反而還被紫峰撞得連退數步。正巧江寒楓駕著黑色山峰趕到,大喝一聲:“千重峰,千重刃,絞!”
只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伴隨著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血色厲鬼被千重峰攪得粉碎。
絞殺了血色厲鬼,江寒楓長舒一口氣,眼見得吠陀軍已遠遠逃走,心神一鬆,仰天躺在地上。與厲鬼一戰,他無限接近死亡,實在是累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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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小子,也不過如此啊。”金尚儀得意地笑了笑,再次一指點出,第三隻幽冥鬼爪帶著萬千鬼哭之聲飛上半空,悍然朝江寒楓頭上一把抓下。
江寒楓望著那隻幽冥鬼爪,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如果這隻幽冥鬼爪他都沒有考慮在內,那他就不是江寒楓了。
“撞!”江寒楓左手法訣打入七彩千重峰,紫光一閃,一座紫色山峰從他手心裡飛出,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