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橋走去。
武清一夜性福,故而這天起得比較晚,等梳洗完畢,正在用餐之際,有宮中太監前來宣召。
武清趕緊換上三品武官袍服,隨那太監進了禁宮,到了貞觀殿偏殿,才發現侍中裴炎已然在等候。
武清連忙拜道:“武清見過侍中。”
裴炎笑道:“賢侄無須多禮。”
說完後,裴炎面容有些憂色,武清問道:“侍中為何面有憂色呢?”
裴炎說道:“剛剛天皇發出詔令,命太子監國,太子哲改為顯。”
武清面容也是一沉,說道:“想必天皇是為了更好地調養身體。”
裴炎動了動嘴,便沒說什麼。
不多時,黃門侍郎劉景先和中書侍郎郭正一也來到了偏殿。
與此同時,高老太監也走了出來,宣道:“天皇有旨,四位宰相,請進來吧。”
於是,四人便隨高老太監踏進了貞觀殿,直到看到天皇李治的龍床。只見李治斜靠在龍床上。
武清等四人連忙大禮參拜。
天皇李治聲音虛弱,說道:“四位愛卿平身。”
“謝陛下。”
李治這才慢慢說道:“朕即位以來。恪盡職守,不敢辜負先皇把江山託付給朕,自患病在身後,便一直想要皇嗣即位。弘兒是朕和天后最愛之子。才能也頗足。只可惜從小便體弱多病,不幸早夭。賢兒最肖於朕。可是心懷惡念,不是仁君之道。如今哲兒倒是乖巧,可於軍國之事不通。朕希望四位愛卿能夠好好教導太子,讓他早日能夠處理軍國之事。”
裴炎感激涕零。說道:“太子是未來的國君,裴炎當竭盡所能,輔佐太子。”
劉景先和郭正一都是感激涕零,大表忠心。
武清望著龍床上的李治,覺得有些悲哀,任你一世精明絕頂,任你一世帝王。最終也逃不掉病魔纏身,也逃不掉閻王索命。
“武愛卿?”
聽到李治叫自己,武清趕緊拱手道:“太子是臣之表哥,臣豈敢不幫扶?”
李治終於露出了笑容。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說道:“朕封你四人兼任東宮平章事,東宮一切事務,你四人皆可問得。”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武清等四人出了禁宮後。天后從屏風後轉出,看到李治蒼白的臉,不禁悲從中來,說道:“阿郎如此虛弱,為何還要召集他們啊。當好好養病,等病好了,便可臨朝聽政。”
李治在宮女的伺候下,重新躺了下來,看向天后,說道:“朕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媚娘,這一次怕是要真的與你絕別了。”
天后淚眼婆娑,多年未曾哭泣的眼睛,淚水竟打著圈兒,卻不說話。
李治長嘆一聲,想起與媚娘相識,而後走過這麼多年,要不是媚娘一直幫著自己處理政務,大唐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呢。但如今他要提前走了,留下的太子有能力治理好這個國家嗎?他不無擔憂。
武清回到了府中,他忽然感到了人生無常,就如天皇李治,一個不到六十歲的人,卻要離開人世,按理說李治的生活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富有的生活,他能夠享受到平民無法享受的東西。可為何身體那麼差呢?
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思考的問題。
想那藥王孫思邈活了一百餘歲,而且孫思邈從小體弱多病,那為何能活一百餘歲,而李治只能活五十多歲呢?看來這不應該是吃住的問題。李治自幼錦衣玉食,而孫思邈很可能中午連頓米湯都喝不了。
如此算來算去,那隻能是生活作風問題。古代又沒多少晚上娛樂的東西,蠟燭一滅,便只有睡覺了,可每日裡又不事生產,精力旺盛,只能玩一樣事情,那就是玩女人。
不說夜夜新郎,總之除了那件性福的事情外,還能做什麼。酒色財氣,長此以往,身體又如何受得了,氣血兩虧,導致身體免疫力下降,不患病才怪呢。
想著想著,武清嚇出了冷汗,掐指算算,自己也都好幾個女人了,這若是夜夜快活,自己如今年輕倒是完全可以,可終究會落下病根。說不得也會如那李治一般活不過六十歲。
這可如何是好呢?家中的那些個女人們今夜還等著呢!
忽然想起,幾個月前,要姜出塵給自己開的藥方,不知道還在不在。他必須得喝了藥在來應付那些個如飢似渴的女人。
武清很快踏進了杏林苑,看到玉漱和姜出塵正在對弈,二女都是絕美容顏,遠遠看去,真有那麼點並蒂之蓮的感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