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高高矗立在清溪河畔,如今卻連一個看守的兵卒都沒有,只有在一個倉門裡,一個老者搖著蒲扇,躺在涼蓆上曬著太陽。
主薄沒有理會那老者,直接帶著武清去了左手的一間倉庫,倉門並沒有上鎖,推開倉門,一股*的氣息直鑽鼻腔,武清心中一暗,那些木頭可別都腐朽了!
走到倉庫深處,武清這才看到,那杉木果然擺放地整整齊齊地,依然完好無損,武清心中這才露出笑容,從下往上看去,足足有十米高,每根檁子都將近三尺粗,這正是做檁子的好木材啊。
“還好這木頭沒有腐朽,大人,這江寧倉現在都是空的?”武清有些好奇。
主薄苦笑一聲,說道:“小時候聽鄉人說,這裡還有兩三個倉的糧食,後來就逐漸被倒賣光了,如今只剩下了這些木頭了。”
主薄似乎話沒說完,左右看了一眼,彷彿做賊似的,說道:“先生要倒賣一些兵器的話,這裡倒是也有一些,當年杜伏威進京之後,輔公佑曾起兵造反,就是從那裡取得兵器。”
“嗯?”這一個主薄都能知道兵器藏在什麼地方,難道這還能算秘密,他竟然這麼小心?武清一下子警惕起來。他也不說話,面無表情地盯著那些木頭。
忽然,武清轉身撕住主薄的衣領,目露兇光,說道:“既然連你一個小小的主薄都知道兵器藏在哪裡,這算什麼秘密,你還如此小心謹慎,那何縣令到底想要做什麼?若今日你不說,咱家先把你給弄死了再說!”
主薄何曾見過看似文質彬彬的少年,竟然力氣如此之大,他也明白了,也怪不得何縣令那麼小心,於是便急忙說道:“好漢饒命,少俠饒命,這真不關縣令什麼事情,公子買宅子的錢,他們能夠瓜分,可也沒小吏的份啊,小吏薪俸單薄,每日夜裡還要抄寫經文來養家餬口。如今看公子出手闊綽,便只好想著倒賣了那庫中兵器。”
武清大怒,指著主薄道:“放你孃的屁,你一個小小主薄,如何知道這樣隱秘的事情,分明是別有用心,想害我,門都沒有!”
主薄急忙說道:“公子可不知道,我叫闞逢春,是杜伏威的養子闞稜的孫子。祖父闞凌曾在江寧駐守江寧倉!”
瞬間,武清愣住了,如果這位闞逢春所言是真,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僅僅是因為需要錢?他有些不信。
武清盯著闞逢春的眼睛,闞逢春迎著武清的目光,兩人四目相對,瞬間爆射出火花,武清哈哈大笑,道:“我不管你什麼目的,我想租賃江寧倉,希望你能夠給我辦妥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闞逢春心中歡喜,知道他已經打動了這個公子,他自然不會擔心武清會造反,如今在大唐造反根本不現實,只能把這些武器私運到草原或者吐蕃或者邊疆蠻夷一帶,都可以有數十倍的利潤。
至於武清租賃江寧倉,或許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更何況他也不擔心武清私自去找,因為那個地方也只有他知道。
武清讓主薄帶人去客棧取錢,三百萬錢,要裝三大箱,一個人是拿不動的。而武清此次來潤州是帶了三萬貫的。所以家資豐厚,不怕缺錢花,他已經不再像剛來大唐時那麼拮据了。雖算不上後世所謂的土豪,但絕對是家中殷實。
如今武清養幾個婢女還是綽綽有餘的,除了留在洛陽和長安的原府中婢女和僕役之外,這次跟著來潤州的婢女包括秋菊就有六人,僕從卻只有武大武二,還有再加一個武一刀,可武一刀不算僕從,他負責的是武清的安全。
讓武清遺憾的是華神醫沒有跟來,他以自己行將就木,故土難離為由,留在了洛陽,武清吩咐武玉兒照顧華神醫生活。畢竟多年的感情,不能因為不跟著自己就不照顧了。
先吩咐武大找腳伕和工匠,先把那處宅院給收拾起來,再重新蓋房子。
本來如果是其他縣城,都會有大量房屋出租,可這上元縣實在特殊,空置的房屋比較多,但都是已經數十上百年沒人住的,所以武清只有重新蓋了。
蓋房子不是跟後世一樣用鋼筋水泥來蓋,在這個時代只有木頭和土坯磚石,所以必須得找工匠,好在這古都雖然沒落,但留下了很多工匠的後裔,蓋個房子什麼的,那也是手到擒來。
沒過半日,就找了一個曾經蓋過金陵皇宮工匠的後裔姓王,人稱老王,前幾年縣衙翻修,就是他重新設計翻修的,手藝自不必說。所以武清很滿意,並且讓他多找些人,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完工,工錢好商量。
武清把諸事交給了武大和武二,便帶著那二十個孩子準備到秦淮河畔踏青。自隋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