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從指縫中滲出,染紅了半邊身子。
在他腳下不遠處,一灘紅色的液體裡,一隻耳朵連著大片的皮肉泡在其中,在明媚的陽光中顯得格外刺眼。
“好!”
“幹得漂亮!”
“銅鐘兒,弄死他!”
“遊少堡站起來!”
“這才過癮!繼續啊!”
“銅鐘兒,摔死他,本少爺賞你五十兩!”
“遊少堡,割下他的頭,公子我賞你紋銀百兩!”
擂臺東側的涼棚下以及北側的高臺上,不少年輕的紈絝子弟紛紛大呼小叫起來,這種血腥的場面讓他們感到格外的刺激,深深地刺激到了他們的骨子裡,激起了他們心中的狠厲。
片刻後,西側和南側的普通百姓也發出了震天的吼聲,各自替自己支援的人吶喊助威起來,看得出被深深壓抑在懦弱外皮下的狠勁,已經開始在他們的身體內,在他們的血液中慢慢地發芽了。
“老子弄死你!”銅鐘兒此刻早已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他的心中只有憤怒。橫行楚州十餘年裡,他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重創,特別是眼角掃到地上那攤血液中,自己的左耳以及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感,他的心中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他先是狠狠的一腳踏在了遊少堡握著短劍的右臂上,腳下發出了“嘎嘣”的聲音,然後猛地一拳打在了遊少堡的胸口,只打的遊少堡頭部和雙腿下意識的上翹,口中劇烈的噴出大口的鮮血,濺在了二人的臉上,身上。
遊少堡的功夫本來就不及銅鐘兒,而他左肩的那處傷口更是沒好,此番擂臺比武又被銅鐘兒一通暴打以及重重的一摔,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