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注總額陡然飆升至八千多兩,這讓鮑進心花怒放。可問題是,由於剛才他的兩個手下打了個旗鼓相當,弄得下注金額相當的平均,這麼一來,不論誰輸誰贏,莊家都賺不到什麼錢。
他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只不過剛才被秦天德訓斥了一番,他的主意實在是不敢說出來了,值得求助於秦天德。
“你他孃的笨啊!”秦天德將聲音壓得極低,在鮑進耳邊罵了一句,“打假拳,最後讓他們打個平局不就行了?你現在就去告訴他們兩個,一會還想之前那麼打,要賣力,要真是,要見血,但不許將對方打敗,等到結束,每人二十兩的獎勵,否則就等著腦袋搬家吧!”
有了秦天德的這番吩咐,這場比武依舊精彩萬分,等到兩柱香燒完,二人的臉上已經沒法看了,身上也全是血跡,就連擂臺上也落了不少血漬,但是,二人誰也沒有被打倒,平局!
這一下下注的百姓不幹了,雖然他們下注的金額都比較少,但問題是幾文錢對於他們來說都很重要,而真正壓了平局的只有寥寥數人,看著那幾個獲利數倍的傢伙,更多的百姓開始叫罵起來。
還是秦天德上了擂臺,宣佈由於是第一場比武,許多規則大家都還不瞭解,所有平局可以返還一半下注金額,這才平息了百姓們的憤怒,同時也是的這些人對獲利者充滿了豔羨。
本以為這場比武到現在就可以結束了,因為現在午時已經過了大半,用現代話來講,已經快十二點半了,該散場了。
可這個時候,一個跟隨楚州知府陳文燭一同前來的楚州富商卻突然站了出來,朝著擂臺上正準備宣佈結束的秦天德大聲喊道:“秦縣令,在下楚州呂濤真,想借縣令今日設立的擂臺來解決一樁私人恩怨,還望大人成全!”
呂濤真乃是楚州富商之一,經營絲綢生意,店鋪遍及整個淮南東路,如今正在跟同為楚州富商經營茶葉生意的程懷遠爭奪下任的楚州商會會長一職,而且爭得是不可開交。
二人在朝中均有後臺,後臺的勢力也是旗鼓相當,所以一時間難分伯仲。呂濤真前幾日得朋友推薦,收了一名看家護院,據說是身手了得。
所以今日他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出讓程懷遠派出一人,與自己的手下比武,死活不願,敗者推出商會會長的爭奪行列。他不怕程懷遠不答應,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寧肯輸了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退縮,而且他對自己新收的手下極有信心,對下任楚州商會會長一職,更是志在必得。
果然,他的話才說完,程懷遠就站了出來:“哈哈哈哈,呂兄的提議當真是妙不可言,程某接下了!難道你不知道程某手下的銅鐘兒乃是楚州數一數二的高手麼!既然呂兄願意將下任會長一職拱手相讓,程某自然笑納不恭了!秦大人,還望大人成全,能讓我二人借大人寶地,一決高下!”
開什麼玩笑,這種要求秦天德怎麼可能不答應呢?這不但是免費為自己的擂臺比武宣傳,更是使得自己又有了一次賺錢的機會!
銅鐘兒並不是人名,而是綽號。其人身高九尺有餘,身體壯實,來到擂臺下單手撐住擂臺,稍一發力,整個人就躍上了擂臺。
來到擂臺上,銅鐘兒將上身布衫扒掉,隨手丟到一邊,光著膀子看向北側的高臺,鼻孔向天,牛氣哄哄。
只見此人疙瘩臉上怪肉橫生,玲瓏眼突出雙睛,腮邊密密麻麻的粗硬短鬚,身上怪異斑點橫生。渾身壯實如生鐵打成,膚色暗黃疑是頑銅鑄就,因此有了銅鐘兒的綽號。
“老爺,小的已經準備好了,那個不怕死的傢伙在哪兒呢!”
這貨實在是太醜了,不但醜的嚇人,而且聲音也難聽,有點像用鋼鋸劃拉鐵鍋底的噪音,以至於臺下的一些孩童立刻躲在了大人的身後,更有膽小的已經哭出了聲來。
程懷遠卻不在乎,臉上浮現出穩操勝券的笑容,看向呂濤真:“呂兄,程某手下的這個銅鐘兒的能耐整個楚州可是無人不知的,你若是不想手下人白白送命,還是早些認輸的好。”
“你去將他喚來,讓他帶上劍。”呂濤真先是對身後的下人吩咐了一句,然後看向程懷遠,不屑的輕哼了一聲:“程兄的這個銅鐘兒功夫的確了得,放眼楚州也的確是少有人及,但天下間能人異士無數,程兄焉知呂某就尋訪不來高手?呂某勸程兄還是早些為你的銅鐘兒準備後事吧!”
聽著呂濤真自信滿滿的話語,程懷遠心中出現了一絲動搖。同為楚州城的巨賈,彼此之間還是比較瞭解的。
他手下的銅鐘兒身上功夫在楚州城那是遠近聞名的,而呂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