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理寺卿這了半天也沒有這出個所以然,他不敢得罪秦檜,同樣不敢得罪秦天德,只能苦著臉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勾龍如淵。
勾龍如淵說道:“秦大人,這鄭亨仲甚是嘴硬,縱然我御史臺已經掌握了其充分的罪證,但其就是不肯認罪,因此本官以為,大理寺此舉並無不妥,畢竟大家都是替官家辦事,一心想要將此案秉公處理。”
秉你娘個頭!
秦天德心中罵了一句,轉向勾龍如淵,說道:“狗大人。。。”
秦天德只開了個頭,勾龍如淵臉色大變,沉聲道:“本官複姓勾龍,秦大人莫要叫錯了。”
“嘿嘿,下官才識淺薄,不知勾龍乃是複姓,還一直奇怪為何會有人姓狗,如今聽到了狗大人。。。哦不,是勾龍大人才對,如今聽到勾龍大人這麼一說,本官才知曉,多謝勾龍大人替本官解惑。”秦天德一臉真誠的說道。
勾龍如淵哼了一聲,說道:“不知秦大人要如何審理此案?”
秦天德眉頭輕皺一下,說道:“本官已經看了此案相關卷宗,鄭剛中此人人面獸心,罔顧法紀,道貌岸然,男盜女娼,無法無天。。。”
聽到秦天德口中無稽之詞,勾龍如淵心中鄙夷,不論他們是否靠著依附秦檜才能升至高位,至少他們都是些熟讀四書五經之人,自然在內心看不起胸無點墨的草包秦天德。
“秦大人,照這麼看,你心中似乎已經有了定奪?”勾龍如淵打斷了秦天德的話頭。
“那是自然。狗大人。。。”
“本官複姓勾龍!”
“哦,是本官口誤,勾龍大人,本官蒙官家欽點,有的秦相信任,特派你來輔助本官,本官豈能敷衍了事?”秦天德轉頭看向跪在堂下的鄭剛中,猛地一拍驚堂木,起身呵斥道:“大膽鄭剛中,你可知你不但辜負了官家恩典,更是對不起秦相當年對你的知遇之恩?
你不但不思報恩,居然還敢貪贓枉法,還敢,還敢犯下這卷宗中的條條大罪,可是不想要腦袋了不成!”
看到秦天德手中揚起的卷宗,鄭剛中冷笑了一聲,並不言語,只是輕視的瞪了秦天德一眼。
在他心中,只知道秦天德是秦檜之侄,靠著秦檜權勢弄虛作假中了狀元,至於秦天德回到臨安後發生的一切,由於時間較短,遠在四川的他並不怎麼知情。
所以當他得知主審的官員是秦天德後,就對自己的命運不抱任何期望了。
看到鄭剛中不說話,秦天德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看來你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己所犯的罪行,預設就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鄭剛中自身不會承認,當下恨聲說道。
“哎呀,果然是嘴硬的很,難怪大理寺會如此對待你了。”說著話秦天德又轉向了勾龍如淵,“狗大人。。。”
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勾龍如淵氣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正聲說道:“本官複姓勾龍!”
“勾龍大人,依你之見,此案該如何定奪?”
勾龍如淵道:“茲事體大,秦大人乃是官家欽點的主審官員,理應由秦大人的定奪,只不過本官有必要提醒一下秦大人,此案相關人證皆關押在江州大牢,相爺已派專人前往審理,不日即可審結,大人最好等到拿到了那邊的證詞再做定奪。”
老子就是要趕在他們回來之前結案!
秦天德眼珠一轉,說道:“哎呀,狗大人。。。”
“老夫複姓勾龍!”勾龍如淵瞪大了雙眼。
“呵呵,瞧本官這記性。”秦天德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勾龍大人,你也知道,這是本官第一次替官家辦差,而且又是官家欽點,所以本官打算給官家留下一個好印象,儘快審結此案。何況這卷宗上證據確鑿,還有何必要再等下去?
來呀,堂下聽判。。。”
“秦大人!”勾龍如淵心中暗道,果然不出相爺所料,這秦天德要儘快審結此案,因此立刻打斷了秦天德的話頭,“以本官愚見,此案還是等一等再審結的好。”
秦天德太清楚秦檜為什麼要拿到江州的供詞了。原本此事若是沒有他的參與,鄭剛中只會被罷黜編管,但由於趙構讓他主審,秦檜已經對鄭剛中生了殺心,江州供詞到來之時,就是鄭剛中喪命之刻!
至於說江州那邊會不會有供詞到來,三木之下求何不得?
秦檜必定要將鄭剛中一案辦成鐵案,用鄭剛中的人頭來想旁人表明其權威之強,從而打壓自己的聲望,順帶也警告趙構,並且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