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臉背對他,否則以他的狡猾絕對會產生懷疑!”
被數落了一番的韓忠苦著臉一拱手:“諸位大人,屬下真不善說謊騙人,不知屬下下來該怎麼辦?”
這些人中一箇中年人捻著鬍鬚道:“去洗把臉,往眼睛裡弄點水,這樣他就看不出來了。”
“邦衡,這樣能行麼?秦天德此子甚是狡詐,能瞞得過他麼?”
“趙相放心便是,秦天德此刻心中正是悲憤自責,絕對不像往日般冷靜,足以騙得過他。”
韓忠依言出去找水洗臉了,又有一箇中年人說道:“諸位大人,你們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弄得我那些日子只以為是自己害了良臣兄。”
“直翁,此子的狡詐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不將你一同騙過,又如何能騙得過他?”
“唉,要說咱們這群人,哪個不比他的年齡大上一倍,如今卻要聯合起來算計他,唉。。。”
“德遠,要老夫說就是他活該,誰然他什麼事情都瞞著咱們,也算是咱們出一口惡氣!如今官家也支援咱們這麼做,呵呵,等著看此子的好戲吧!”
這群人秦天德若是見到,就會發現,都是他的老相識。
趙鼎、張浚、李光、史浩、胡銓這些朝中宰相、參政知事還有樞密使,一個都沒落下,都是朝中位高權重的重臣。
此刻,秦天德還站在靈堂中默然,完全沒有發現韓忠是從他背後出現的:“秦大人,你也莫要自責了。義父大人過世前曾有言,只要大人將來能夠北定中原,他的死就是值得的,他也不用大人償命。”
秦天德沒有轉身,只是握緊了雙拳:“你放心,我不會讓韓大人白死的,他的死,要有所有女真人來償命!”
“秦大人,義父大人死前還有一個遺願,還望大人能夠圓了義父的遺願。”
“你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當年您進京趕考時,曾帶著貴府三夫人也祭嶽大人,在九曲叢祠前您更是吟詩一首作為祭奠,當時義父帶著我就在一旁,聽到了大人所作詩文,甚是羨慕。
因此義父希望您也能為他作詩一首,算是告慰他在天之靈。”
秦天德還以為是什麼事,聽到這個要求,自不回句話,當下低頭沉思,片刻後低聲誦道:“人有幾多般,富貴榮華總是閒。自古英雄都是夢,為官。寶玉妻兒宿業纏。年事已衰殘,須鬢蒼蒼骨髓乾。不道山林多好處,貪歡。只恐痴迷誤了賢。”
這首《南鄉子》那是韓世忠所作,秦天德此刻好容易回憶起這首詞,用來悼念韓世忠,想用此來圓了韓世忠的遺願。
可是他的聲音才落,令堂內的棺槨中居然發出了一些輕微的響動,似乎有人在敲擊棺槨,是從裡面敲擊。
對於這種古怪的聲音,秦天德並沒有在意,人死後因為種種原因屍體放得久了的確會發出一些響聲,他可不會認為自己的一首詞就能夠令韓世忠死而復生。
可是韓忠卻皺著眉頭說道:“大人,義父說的是讓您作詩詞紀念他,就像那晚那樣。而不是用他所作的詩詞。這首南鄉子我聽過,是義父自己作的。”
我從來就沒有自己作過詩詞,那也是別人的成果,只不過是我隨手拿來而已!
疑惑的轉頭看了眼韓忠,秦天德再度皺起了眉頭,思忖了片刻,又低聲誦道:“昔日軍伍草莽漢,天下崩塌棟樑臣,一抔黃土埋忠骨,後人永記黃天蕩!”
這是秦天德這個魂穿者自己所創作的,沒有剽竊任何人的作品,只是有感而發。在古代生活了多年,耳濡目染的,見慣了古人的詩詞,多少也知道一些詩詞的格式,所以不在乎獻醜,自己親自作詩一首,來表達自己對韓世忠的悼念。
然而意外又發生了,棺槨內居然再次發出了與上回相同的聲響,這讓秦天德不得不抬起頭來,仔細端瞧起紫檀楠木製成的棺槨。
“大人,這首詩,似乎比起您當日在九曲叢祠前悼念嶽大人時那首有所不如啊。”韓忠的聲音再次響起在秦天德的耳邊。
咦?
秦天德終於轉過身,仔細打量起韓忠了。看著韓忠通紅的雙眼,眼角還有些淚漬,他思量了好久,忽然伸出手,在其眼角觸了一下,然後將指頭放進嘴裡品味起來。
這個舉動將韓忠嚇了一跳:“大人,您這是在幹什麼?”
秦天德沒有回答韓忠,而是開始更詭異的舉動。他低著頭,雙手背後,繞著靈堂內韓世忠的棺槨慢慢踱起了步子。
“秦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怎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