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見杜懷瑾絲毫不以為意,也就硬著頭皮坐在了原處笑了笑,“比剛才舒服些了。”杜懷瑾手下力氣就加重了些,在她肩頭重重揉了幾下,而後又輕輕捶了捶,秋水幾個同阿羅一道進門時見著的就是這副景象。
然而誰也不敢露出絲毫異色,只垂著頭,靜心屏氣的等待吩咐。
杜懷瑾眼裡只凝視著沈紫言,面色有如春風拂過般柔和,淡然吩咐:“將姚非魚拖出去,送出去。”送到哪裡,並沒有明說。然而阿羅自有一番計較,忙應了一聲,出了門去喚來了兩個小廝。
沈紫言初時還聽到姚非魚撕心裂肺的哭聲然而不過片刻,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想來是阿羅將什麼東西塞入了她口中。沈紫言至始至終垂著眼,沒有朝窗外多望一眼。有些場景,的確是見得太多太多
杜懷瑾漠然掃了眼屋子裡眾人,安之若素的說道:“福王府裡,從來就沒有姚非魚這個人,知道了嗎?”他的聲音雖然極輕極輕,可眾人面色都是微微一變絲毫不敢因為這樣而忽視小覷,都齊聲應了是。
杜懷瑾眉梢微挑看著來複命的阿羅,輕飄飄說道:“將那房子裡的東西,都拿出去燒了吧。”沈紫言指著下巴,靜靜的看著他,不由暗自想,杜懷瑾殺伐果斷,也難怪皇上如此信任他。作為臣子,他的確是最佳人選。
杜懷瑾覺察到她的目光,嘴角微勾,立刻湊過頭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嘴角印下一吻。沈紫言大驚,還未來得及發作,就見滿屋子的丫鬟都垂下了頭,慢慢退了下去。阿羅也不動聲色的悄悄退下了。
沈紫言就狠狠瞪了杜懷瑾一眼,“這眾目睽睽的,讓人傳出去怎麼說!”杜懷瑾卻不當回事,只是笑了笑“這是我的屋子我和自己的娘子親暱,有誰敢說三道四的?”隱隱多了幾分傲氣。
沈紫言頓時無言。
杜懷瑾偏偏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攜了她的頭,擠在一處坐了,“耳房佈置的如何了?”提到這事,沈紫言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眉頭微蹙,“都收拾妥當了,只是我想起生子,有些害怕”
頭一回做母親,沈紫言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也詢問過不少已經生過好幾個兒女的人,卻是眾說紛紜,沒個定準。有的人說生子容易.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順順利利的產F了,還來不及感覺到痛意。可又有人說生子就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生了一整天,死命哭嚎,才勉強生下來了
說得沈紫言是膽戰心驚的,這還剩下兩個月,戰戰兢兢的,屢屢想起便覺得十分擔心。
杜懷瑾也是初為人父,對這些事,比沈紫言知道的更少,也就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不用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總是在你身邊的。”
沈紫言心中一熱,竟有些任性的說道:“那你可說到做到,到時候得在一旁陪著。”杜懷瑾想也沒想便點了點頭,“好。”沈紫言微微一怔,她也不過是一時賭氣之言罷了。哪裡不知女人生子,男子進不得產房,沾染了血光,終究是流年不利。
暗暗嘆了一口氣,垂下頭,默默看著自己的小腹。
隨著九月的到來,生產的日子一點點逼近,沈紫言一日比一日緊張,福王府上上下下也都籠罩在緊張的氣氛裡。福王妃更是早前幾個月便開始茹素,只盼著沈紫言能一舉得男。沈紫言自己也是緊張不已,只覺得越是亂想,就越是害怕。
好在潘媽媽和吳媽媽兩個一直在旁邊安慰,又有杜懷瑾問聲細語的開解,總算是令她的心情輕鬆了些。可杜懷瑾卻也是緊張的坐臥不安,沈紫言一動身子,眼睛便一眨不眨的隨著她的動作移動。卻又不敢叫沈紫言瞧出他的不安來,屢屢打趣,謔笑幾句,便敷衍過去了。
好在沈紫言一門心思在這生子一事上,並未過多關注這事。
這一日卻是沈青鈺下場的日子,沈紫言早早的便朝著東方祈福,又讓秋水唸了一早上的佛經,平時不大在意這些,也只在這幾日臨時抱佛腳,也不過是求得心裡踏實。杜懷瑾見了,不住拿些別話來說,只說沈青鈺聰慧過人,又苦讀勤學,定然能金榜題名。
沈紫言雖對沈青鈺有幾分信心,可到底是有些不踏實,若不是身子不便,只怕就在屋子裡繞起了圈子。或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沈紫言坐在榻上,不多時便覺得下身傳來一陣疼痛,忍不住皺著眉,低低呻吟了一聲。
杜懷瑾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把扔開手裡的書卷,慌神道:“是不是要生了?”還未等沈紫言說話,就轉頭厲聲吩咐秋水:“快去叫產婆過來!”沈紫言倒吸了一口冷氣,急急忙忙拉住了他的衣袖,“不是啊,是我的腿,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