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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多嘴一句,現在是乍暖還寒時候,大家也要注意身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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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懷瑾身子一僵,愣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唇邊綻放了一抹深深的笑意,將她箍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語,“你說過的話可要算數,我會當真的。”沈紫言雪白的面頰上染上了一抹緋紅,然而還是靠在他懷中,點了點頭。
眼看著天色已晚,杜懷瑾就啄了啄她的嘴角,扶著她躺下,“歇息吧。”沈紫言在他柔和的目光注視下,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踏實,眼睫上下眨了眨,安然入睡。杜懷瑾看著她的睡顏,暗暗嘆了一口氣,暗夜中,透亮的眸子裡,劃過一道傷痛。
這麼一直不見大好,可怎麼好
耳邊猶自反反覆覆迴盪著她輕輕吐露的誓言,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杜懷瑾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悲涼,種種複雜的情愫交纏在一起,讓他心裡百轉千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靜靜的坐了一陣,只見沈紫言睡夢中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似乎十分不安穩的模樣。
杜懷瑾見著,心立時揪了起來,只覺得一刻也等不下去了,立刻撩簾出了內室,喚過阿羅,悄聲吩咐:“你再去綺夢樓催催西大爺。”阿羅見自家主子面沉如水,想到夫人長日的臥床不起,心內也明白了八九分,忙應了一聲,急匆匆就出去了。
杜懷瑾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才開始慢慢往回走,站在院子裡的迴廊上,冷風拂面,讓他煩亂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下來。黑藍色的天際一彎下弦月,桂在疏葉梧桐的枝椏中間,讓人見著就生出一股冷清之意來。
杜懷瑾向來不是多愁之人,此刻見著這蕭索的秋日夜景,竟也生出一股淒涼之意來。不由自主的想,若是此刻,沈紫言能和自己比肩站在一起,那麼應該就不會有這種寂蓼之感了吧。暗歎了口氣,每一刻都迫切的希望她能好起來.能恢復當初的神采,和自己頂罪,說著玩笑的話。
“三少爺!”一聲驚呼,將他從沉思裡喚醒過來,順著呼聲望去,就見穿著豆綠色小襖的青籮正端著一盆水站在花木處,正不解的看著他。杜懷瑾貴為福王府三少爺,對於丫鬟從來不放在心上,聽著青籮的呼聲,也未覺得有什麼,依舊是站在原地,收回目光,看著冷溶溶的那輪月。
青籮猶豫再三,咬了咬牙,輕輕放下銅盆,朝著杜懷瑾的方向走了過來。杜懷瑾的眉頭不可見機的蹙了蹙,倒也沒有別的感受,自己想一個人在這裡靜一靜,覺得被人打攪了,有些不快。青籮就屈膝行禮,或許是她繡著牡丹花邊的領口有些鬆弛,露出了一截如玉的脖頸。聲音輕輕柔柔的,“三少爺,過道上風大”
杜懷瑾看了沒有看她一眼,轉過身,大跨步的離開。青籮忙追隨著他的背影,目光灼灼,看著他天青色的衣袍在晚風的吹拂下輕輕揚起,一顆心七上八下。杜懷崖迎面卻撞上出來倒廢茶的墨書,因想起沈紫言說過墨書不久將要出閣的事情,不經意的就暖了她一眼。
盈盈一汪眼眸,泛著柔和的光芒。眉如遠黛,緋紅色的朱唇,映襯得人愈發的欺霜賽雪。杜懷瑾見過的美人不少,墨書雖美,也沒有多放在心上,但想到方才青籮的行徑,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他對於丫鬟的心思向來不多揣摩,方才的事情也不過如飄渺雲煙,只在他心中飄過了那麼一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端
進入內室時,沈紫言已經睡熟,一盞昏黃的羊角宮燈柔柔的照著她蒼白的面龐,而她睡夢中似乎覺得缺少了什麼,一雙小手胡亂抓住了被褥,再不肯放手。杜懷瑾寬衣解帶,輕輕在她旁邊側身躺下,感受到她的身子帶著微微的涼意,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又將她的手從被子裡掰開,然後,十指緊握。
耳邊是沈紫言均勻的呼吸聲,一陣陣響在耳側,杜懷瑾起身吹滅了宮燈,長長的青絲從沈紫言臉上劃過,惹得她眉頭又擰了擰,想要伸手去撓。奈何小手被杜懷瑾攥住,動彈不得,有些不耐煩的扭了扭身子,小臉在枕頭上磨了磨。
杜懷瑾忙撩開了自己的頭髮,又去替她撓癢癢,總算是見著她又安寧下來了,又戀戀不捨的摩挲了她光滑如緞面的臉蛋好久,才慢慢合上了眼。
次日,許熙那邊就有了訊息,他親自修書一封,命小廝傳給杜懷瑾。原來許熙表弟的先生,因為想在戰場上謀個前程,所以去了回疆。只是已經許久未曾聯絡,早已斷了訊息。杜懷瑾自南陽一戰後,在軍中也識得了幾個人,不辭辛苦的到處找人打聽,可巧是機緣巧合,原來金陵城守將姜大人一名門生現在就在回疆。杜懷瑾親自登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