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過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感受到她細滑的手指緊緊嵌入了自己手指中,兩個人的手十指相握,再親密不過。他只是這樣想著,心裡就蕩了一蕩。
沈紫言遠遠的看著墨書捧著硃紅色雕漆匣子過來,本該迅速鬆開杜懷瑾的手,只是此刻貪戀他手心的溫暖,竟捨不得放開,眼見著杜懷瑾渾然未覺,二人寬闊的衣袖也掩去了緊緊相握的手,也若無其事的對墨書說道:“拿著匣子,跟我去大夫人的院子。”
眼前伸過一隻白皙得不見一絲瑕疵的手,沈紫言對這隻手再熟悉不過,這是杜懷瑾的手,越看越好看,竟覺得比自己的手更為柔美。“給我吧,你不用跟著了。”杜懷瑾對下人說話的口氣一向淡淡的,對墨書也是看在沈紫言的份上,柔和了幾分。
既然不要自己跟著,那就是要和小姐獨處了
墨書眼中一亮,低眉順眼的將匣子遞給了杜懷瑾,靜靜的退下了。
杜懷瑾就牽住沈紫言的手,一路向著大夫人的院子走去。果真如杜懷瑾所說,路上不少花枝,幾乎是寸步難行。沈紫言大為不解,“怎麼這條路這麼難行?”想到大夫人每日要在這條路上來來去去走上幾遭,又不是沒人來去,還是這樣荒涼,就十分不解。
杜懷瑾似乎早知道她會如此問,及時解了她的困惑,“爹曾經說過,走著崎嶇的路,才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要小心,否則都是平坦大道,有什麼意思。”沈紫言在感覺怪異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福王的話有幾分道理。杜懷瑜身為世子,自然應當時時保持警惕了。
杜懷瑾突然鬆開了她的手。沈紫言手中驟失溫暖,有些失落,極力掩去這一心理的變化,看著他左右晃動的身影,奇道:“你在找什麼?”夜黑風高的,掉了東西,多半是尋不到的。倒不如一大早的來尋。
“我在看看有沒有什麼荊棘。”杜懷瑾輕笑出聲,“這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