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熙有什麼別話。
去解釋吧,此地無銀三百兩,不去解釋,又覺得心裡怪怪的。
沈紫言嘆了一口氣,想到許熙那一瞬的釋然,隱隱約約之間,長久以來,一直未能明瞭的事情,一霎那間,突然全部都明白了。有些事情,她一直不敢想,也不能想,只不過,就在此時,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她明白了一些事情。
只是,已經晚了。
她現在已經是杜懷瑾的妻子,福王府的三夫人。
若是能夠有選擇的機會,她當初會選擇誰?
沈紫言想了又想,最後終於發現,哪怕就是回到當初,她還是願意嫁給杜懷瑾。
伸手撫弄著熱度適中的浴湯,笑了笑,杜懷瑾若是知道她這樣想,心裡該會有幾分自得吧。杜懷瑾一面看著書,一☆奇書網の。Qisuu。★面不停的往外瞟,他習武多年,聽力自然優於常人,也聽得出來外間來來去去的,並沒有沈紫言的腳步聲。饒是如此,還是抑制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望向門口。
沈紫言哪裡知道杜懷瑾急切的心情,一直眯著眼在浴桶裡泡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出來。換上一身輕便的家常衣裳,覺得身上的倦意去了不少。夕陽西下,天色漸漸黯淡下來,沈紫言從淨房出來,一撩開簾子就見著杜懷瑾直直向她望來,眼裡帶著淡淡的驚喜。
沈紫言忽然心中一暖,好像覺得有一個人在等待自己,是一件讓人歡喜的事情。而她的喜悅,就好像清晨綠葉上的露珠,微微顫抖。杜懷瑾已站起身來,揮了揮手,立刻屏退了眾人,直直的望著她,“紫言,還累不累?”
沈紫言想到他在車上的荒唐,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你說呢。”杜懷瑾呵呵的笑,“我會些推拿之術,不然替你揉揉。”還未待沈紫言同意,他的手指就滑向了沈紫言的後頸,上下摩挲。也不知他的手是怎生動作的,的確緩解了些疲憊。
雖然覺得舒服,可沈紫言也不好造次,急急忙忙阻止他,“休息一日就好了,不用這麼費力。”杜懷瑾哪裡肯依,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是你夫君”沈紫言心中微微一顫,嘴角高高揚起,“那就有勞三郎了。”說著,就閉上了眼,慵懶的靠在了窗前。
杜懷瑾拿了迎枕讓她靠著,輕輕重重的,替她推拿著後背,見沈紫言不過一會的功夫就開始打瞌睡,又笑了起來,偷偷在她額上飲下一吻,就想要抱著她去床上。沈紫言在他一吻之下,早已醒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掙扎著下地,“還要去給娘問安。”
杜懷瑾將她放在地上,也輕笑道:“我倒是想起來了,還有給娘帶的湯包。”沈紫言就哀嘆了一聲,“這麼久,湯包已經冷了吧。”杜懷瑾只是微微一笑,“用的食盒是上貢的,一般而言是不會冷的那麼快的。”
沈紫言半信半疑的瞅了他一眼,見他頗有信心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二人一齊去了福王妃處,將食盒遞到林媽媽手中。福王妃也是愛食之人,見著食盒,知道是從外間帶來的小吃食,立刻就命林媽媽送上來。
福王妃眉開眼笑的吃著小湯包,嘖嘖稱讚,“這口味可真是鮮美。”沈紫言微汗,小湯包放在車裡也有三個多時辰了,早沒有剛出鍋時的新鮮了,福王妃吃著還是覺得好,也不知是小湯包味道真正好,還是福王妃沒有吃出什麼別味來。
只不過小湯包用極好的食盒裝著,雖過去了三個多時辰,可摸上去還是溫熱的,咬上去也是軟軟的,沈紫言掃了眼四周,見大夫人不在跟前,便問道:“怎麼今日不見大嫂?”早上沒見著倒也罷了,到了晚上依舊是不見蹤影,就讓人有些起疑了。
福王妃眼裡就露出了不可掩飾的笑意,“她有孕了”沈紫言微微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大夫人為了子嗣的問題被壓得抬不起頭來,就是平日裡笑容都有些勉強。沈紫言與她相交雖不甚深,可也為她感到高興,聞言雀躍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也不知道幾個月了?”
福王妃顯然也是心情愉悅,“剛剛三個月,才上身不久,大夫說要好生養著嗎,我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現在一心一意的養胎要緊。”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沈紫言和杜懷瑾二人一眼,“我們家子嗣單薄,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著做祖母的。”
沈紫言微微覺得有些窘迫,隨即又有些沒底起來,她和杜懷瑾痴纏的次數也不少,只是葵水還是照例來了一次又一次,根本看不到絲毫跡象。杜懷瑾卻輕笑了一聲,促狹的睨著她,“娘以後多得是機會。”大庭廣眾之下,也虧得他能沒臉沒皮的說出這麼曖昧的話語來
沈紫言雖然在杜懷瑾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