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滋味，嘗過一次就滿足了。
……
原本張晉與吳青定下的再次見面的時間是兩天後，然而僅僅只過了一夜，他們又碰到了一起。
張晉有些無語的看著被飯店老闆、老闆娘、大廚、打雜小弟等眾人包圍的吳青，滿頭的黑線。
看那些人的表情顯然正在氣頭上，如果他們晚來一步，這小子估計又要挨一頓揍。
朝身邊的警員示意，讓他們先過去調停，將小飯館的眾人勸進去。
待眾人被警員勸阻後，張晉走到吳青面前，黑著臉問道：“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吳青在見到帶著人來調停的張晉時就已經洩了氣，原本一肚子的理由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這個……”吳青吶吶的說道。
“什麼？”張晉實在受不了這小子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家店……”吳青說著低下了頭。
“這家店到底怎麼了？難道是你聽到了什麼風聲，說這家店是黑店？”至於這個“風聲”指的究竟是鳥還是老鼠還是蒼蠅什麼的張晉並不想知道的太仔細。
“不是的。”吳青搖搖頭，“這家店在賣狗肉。”
“然後？”張晉等著下文。
“沒有了。”吳青再次搖頭。
“……”張晉感覺有片刻的無語。
“狗狗們的聲音太可憐了。”吳青解釋著自己的行為，“他們對人類這麼好，為何還要吃他們？”
這個問題太複雜，張晉根本沒法回答。而且在這之前，他連想都沒想過這種問題。
如果每天吃肉的時候都要想一想，這些動物們是不是很可憐，為何非要吃掉他們不可，那他還要不要吃飯了？
對張晉來說，吃豬肉、牛肉、羊肉還是狗肉都一樣，反正都是肉，總是要吃的。
所以他從未特地跑去吃過狗肉，但是如果偶爾有朋友喊他吃飯的時候點了狗肉，他也不會忌諱，照吃不誤。
張晉覺得自己的問題已經夠多了，沒必要特地去尋找這種無法可解的問題來徒惹煩惱。
不過吳青的話他卻是可以理解。
記得小時候家裡養過一條狼狗，非常聰明，極通人性，每當他回家的時候總是會第一個跑到門口迎接。忠誠、友善、可靠，如果這樣的狗狗被人殺害吃掉，始終會覺得心中不忍。
更何況能聽懂動物語言的吳青。
狗狗的智商在動物中算是比較高的，吳青第一個聽懂的也是他自己家的牧羊犬的聲音，因此在他的心中，狗狗們已經和他關係親密，就像是朋友一般的存在。
仔細想想，吳青的心情便完全能夠理解。
然而這種事情卻不是僅憑他一人之力就能改變的。
張晉嘆了口氣，拍了拍吳青的肩膀。
“張警官，”吳青抬起頭看向張晉，“真的沒有辦法能阻止他們麼？”聲音裡充滿了對張晉的期望。既然對方是警察，難道不應該主持正義幫助弱小？
“營業方面的問題屬於工商部門管轄，我們無權插手。”張晉淡淡的回答道。
“誒？怎麼這樣？”吳青失望的說道。
“再說了，就算我們將這家店關了，也還有其他賣狗肉的飯館，全國上下這麼多飯館，能關的過來麼？”張晉就事論事的冷言說道，“而且就算所有人都不再吃狗肉，總是要吃其他的肉類的，豬、牛、羊就不論了，也會有人吃雞肉、鴨肉、兔子肉，你能因為覺得可憐就讓其他人全部改吃素麼？”
“我……”吳青被張晉說的無言以對，半晌後失落的說道，“不能。”
“別在自找煩惱了。”張晉見吳青願意面對現實，語氣不由得放緩了下來。這孩子本質上十分善良，否則也不會被這些事情所困擾。從這一點上，張晉就不能對他置之不理。
“可是……”吳青始終無法釋懷，頻頻的朝飯店裡面張望。
“走吧。”張晉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半推半搡的將他帶離了這裡。再看下去只會更加難過。
走了一段距離後，張晉說道：“我送你回學校。”
“嗯。”吳青點點頭。雖然張晉的機車後座坐起來很難受，但是吳青現在實在是提不起來精神獨自回去，於是便接受了張晉的好意。
一路無言的飛馳到了目的地，張晉看著吳青孤寂蕭瑟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果可能，張晉覺得讓這孩子加入公司可能他的生活會變得輕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