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無機這麼一聽,就知道多半昨天的毒是那小二下的了。可惜失了手;不知道怎麼被那夥人給發現了。不過想想那夥人的謹慎程度;被發現茶裡有毒也不算意外;人沒被揪出來就是高明瞭。
田勇鐵領著他們到了客棧後門,高聲學斑鳩叫了幾聲;又往那客棧後門縫下塞進去一根一頭打了結的麻繩。田勇鐵跟唐無機解釋說這是他們聯絡的方式。不知道是不是眾人都心中焦慮,等待的時間顯得尤為漫長。而實際上,唐無機依據月亮照過樹幹、投在地上的影子判斷,時間並有過去太久,大概是在半柱香的時間裡,那小二就出來了。果然就是那天他看到負責沏茶的那個小二。
現在這時間已經算是較晚了,唐無機原本住的那家客棧已經打烊,他本以為小二也該歇著了,這人似乎還挺忙。
小二看到他們幾人似乎十分驚訝,問田勇鐵道:“田老大,你怎麼這時候來了?”說著,他看了看唐無機。“這位是?”
唐無機雖然認得這小二,人家卻不認得他,唐無機自己也懶得解釋。
“唐兄弟是自己人。”田勇鐵擺擺手,又跟唐無機介紹那小二:“這是李慶豐,叫阿豐就行,這是唐無機唐兄弟,也是來救姜老爺子的。”
“原來是這樣,見過唐兄弟了。對了,你們來幹什麼,今天離開的那一波都沒回來,萬一撞上了怎麼辦。”
田勇鐵嘿嘿笑了兩聲:“他們回不來了!”
李慶豐頓時愣了愣,重複了一句:“回不來?”
田勇鐵又嘿嘿笑了一聲:“那是,都讓我們唐兄弟給收拾了,剩下那幾個也不敢回來了。不說這個了,我們查出來這客棧裡還有幾個他們的同夥,所以來問問你,這幾天你接觸的客人中有沒有看起來比較可疑的?”
“看起來可疑的?”李慶豐的表情還愣愣的,似乎是這發展有點太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他不愧是當慣了小二的,什麼意外的情況都能很快做出反應。他想了想,隨即回道:“您是說哪種可疑的?”
“就是……有沒有武功形跡的?”天勇鐵想了想道。
李慶豐眉頭都皺了起來,看來他此前沒怎麼在意這個問題。
唐無機繼續提示道:“有沒有行為奇怪的老頭老太?”唐無機這麼猜測,是有一定易容經驗基礎的,年輕人可以易容成老頭,是因為年輕人的聲線能輕易模仿老頭的聲線,但是老人的聲音要模仿年輕人就比較困難。而且姜遠道屬於被迫易容,那麼他很可能就不會那麼合作。如果把他易容成年輕人,他卻用老頭本色的聲音說話,那這一路上留下的線索可就太多了,對方那麼謹慎,應該不會給姜遠道這個機會的。所以其實他易容成老太婆都不太靠譜,最靠譜的是他還是個老頭,只不過換了張臉。
“老頭老太太倒是有幾戶,只不過我之前沒怎麼注意……你們先到我房中去吧。”
李慶豐這時已經開了後院門,領著他們穿過一條小徑,就到了他自己的房門前。唐無機心說難怪在後門那一叫他就出來了,原來他住的地方離這挺近。
進了房間李慶豐就對他們說:“我還有幾戶客官要關照,得過去了,路上我好好想想到底哪家最有可疑,回頭來跟你們說。你們先在這喝杯茶吧,我這兒一般不會有人過來。”李慶豐轉身去給他們倒茶,唐無機接過了端在手裡。茶杯溫熱。唐無機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茶,水不是特別燙,但有一股微弱的、似有似無的白霧飄上來。
“你快去吧,我們就在這坐一會兒,燈也別點,免得別人起疑。”田勇鐵擺擺手,就大喇喇地坐下了。
李慶豐點點頭,離開的時候把油燈也吹了,出去後就把門也鎖上了。
唐無機從前畢竟當慣殺手,很快適應了黑暗,見田勇鐵端起茶杯就要喝,下意識就伸手攔住了他。
“唐兄弟,怎麼了?”田勇鐵有點疑惑地把杯子放下了。
唐無機這行為本來純屬下意識,多年的訓練和危險,已經讓他產生了一種近乎詭異的判斷方式,只覺得暫時別喝為妙,才攔下了。
唐無機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口,聽外面的動靜,李慶豐的腳步聲還清晰可辨,確實是在往外走,他聽了片刻,確信李慶豐已經走遠了,才回頭道:“我這麼問可能沒禮貌,李慶豐可靠嗎?我覺得他有點問題。”
田勇鐵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他看起來有點生氣:“唐兄弟這是說的什麼話,阿豐早好幾年就入教了,一直是我們可靠的一個兄弟,你說他有問題,他有什麼問題?”
唐無機並不被田勇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