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麼了,男男也授受不親。”
看顏如玉瞪他,於杜週一噎,心想不對啊,兩個大男人臊什麼呢。
忽然面色一變,恍然大悟顏如玉誤會了什麼,該不會和別人一樣,以為他加入鬼花坊,就是好男風吧?
蒼天作證,他是受不了一群女修在後面瘋狂的追著跑,才藉著鬼花坊的名氣躲一躲的。
原本只是試一試,沒想到身後女修真的少了,他就安安心心呆在鬼花坊裡了。當然,若不是又多了一群男修追著他,那眼神露骨的彷彿要對他幹什麼不要臉的事似的,他的日子會更舒服的。
忍多了,拒絕多了,也就習慣了。以前沒解釋,如今好像也沒必要和硯玉師弟解釋,等以後再慢慢告訴他好了。
於杜周思緒萬千,他一個陽剛男子沒往男男授受*無*錯*小說 M。qulEDu。cOM不親方面想,硯玉師弟這麼瘦弱文靜的人竟然先想到了。咳,只好認命地拿出一件墨色長衫套上。
正要綁腰帶時,他忽然面色一白,手覆在心臟上抖了抖,連劍都站不穩了,直接就要墜落下去。
顏如玉趕緊拉住他,這死男人看著不胖居然還賊重,連著她都要一起被拉墜下去。
於杜周摔在地上,好在顏如玉拉著,只是碰了一下地而已。
“後遺症發作了吧。”顏如玉抱手道。
傷害根基什麼的先不說了,眼下於杜周的心臟定是陣陣的裂痛,好似被指甲細長的手揪住心臟,然後放開,不斷重複這個過程。
事已無法挽回,顏如玉也不再糾結。看他這麼痛苦,她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枚不起眼的靈草,道:“把張家酒再拿出來一壺。”
於杜周摸著心臟位置,蒼白著臉拿出一壺酒給她。大概是知道狀態不好,他側過臉不讓顏如玉看到他的全臉。
嘖嘖嘖,若說他長得有七分像虛靈子,這側面可真是十足十的了。
顏如玉心腸都快軟成水了,把手裡的靈草空手碾成了粉末,丟進了酒水裡。
等酒水冒開泡,把酒變成了綠色的。她手訣翻飛,用火烹燒酒壺,酒又變回了先前的顏色。
“喝吧,能暫時頂一頂。”
於杜周猶豫地看著冒著煙的酒,嘴唇一張一合,用蚊子一樣的聲音道:“燙……”
顏如玉惡狠狠地道:“你是怕燙,還是怕心痛?”
於杜周接過酒壺,喝了下去,滾燙的酒水穿腸過肚,讓整個身體都似乎要燃燒起來。
心痛的滋味果然好受了些。
“舒服多了,你怎麼知道這個法子的。”於杜周精神回來了一些,便問道。
顏如玉高冷地瞥著他,說道:“不然你以為鬼面道人為何哭著求我拜師。話又說回來,你就這麼相信人,給你什麼都喝。你不怕我其實不是鬼面道人的弟子?”
於杜週一愣,他方才怕燙才猶豫,根本沒有懷疑硯玉圖謀不軌。其實他也不是那種輕易相信人的人,可是硯玉師弟眼神清明,不像宵小之輩。
雖則……他似乎謊話連篇……不然怎麼連沉默寡言的鬼面道人哭著求人拜師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你是嗎?”他問道。
顏如玉一噎,隨口半真半假撒了個謊,道:“我當然是了!我是提醒你,以後不要隨意喝別人給的東西。”
於杜周心裡一笑,道:“受教了,為人師兄真是太失敗了,反倒讓硯玉師弟你來教我。”
顏如玉道:“你雖算不上聰慧,但品性剛正,不然我還不想警示你呢,你以為道理是白教人的?”
看是小輩才想提點幾句,真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閒聊這麼會兒,她話鋒一轉,便道:“好受了點,我們便離開吧,這地不太正常。”
於杜周點點頭,他因方才的痛意,並沒來得及檢視附近的情況。想要放開神識去看一下,結果弄得腦袋漲疼不已。
他站起來,有些病弱的樣子。
“能走,我就不扶你了啊。”顏如玉忽然道。
於杜周:“知道了,男男授受不親……”
實則是男女授受不親,顏如玉偷偷冒了下汗。
走了兩步,她眼睛一眯,掌中輕柔摸上驚雲劍,嗖的一聲拔劍出鞘,迎著什麼都沒有的前方掠去。
於杜周愣了愣,半知半覺地提防起來。
他時不時看著顏如玉揮劍的身影,一時驚訝又驚豔。如此精湛的劍術,實乃他生平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