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經理,你關心這麼多,是打算替我回答問題嗎?如果是這樣,那麼只要有任何人問起這件事,我都請他找你要答案,這樣我也省事。”範開面帶微笑,但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
“是我請問範顧問,怎麼反而要問我了呢?”
“既然是我的問題,就由我來回答、我來煩惱,文經理就不必替我擔心了。”範開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不多問了。”文凱莉笑得很勉強,話鋒再轉:“範顧問,關於投資歐洲市場的前置作業,該從哪方面著手,我不是很瞭解,我能不能私下請教你?”
“公事範圍內,我可以回答。”範開的界限劃分的可清楚了。
“那麼我約時間去拜訪你,可以嗎?”
“下星期三就是開會的日子,我會回公司,我們可以在那個時候談談,相信文經理的問題,公司裡的人應該也會有人想了解。”
“在會議上討論我的疑惑,可能會耽誤到會議的流程和大家的時間,這樣不太好吧?”總之,她就是要爭取到單獨和範開見面的機會就對了。
“不如這樣吧,你真的想了解歐洲市場,可以先問問秋歡蒐集資料的方法,你的問題她應該可以解答。”
“她?!”文凱莉的語氣很自然流露出輕視。就憑一個大三學生?!
“她是我的助理,歐洲市場投資的分析資料都是由她蒐集、由她分析的,包括這次及時撤資英國轉投歐洲本土,因而獲利的計畫,也是她提供的。”範開在桌子底下握了下秋歡的手,安撫她不要出口反擊。
“怎麼可能?!”文凱莉才不信。
光是想到要操控那麼大一筆資金,而且要擔負成敗責任,一般人早就腳軟了,而孟秋歡不過是一個還在學的財經系學生,怎麼可能做的出這種決策?
“世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事,做投資的第一項要點,就是要假設經濟環境中的無限可能,從而找尋最有利的路線前進:就像要進攻一座城堡,你不能假設裡頭會有愛好和平、自願臣服的將領,而是要考慮裡頭有無數條惡龍、就連護城河裡也有數不清的食人鱷魚,而你得找到那個對的進攻方式,進而征服整座城堡。”而誰都可以是那個進攻者,前提只要他想得到這座城堡。
文凱莉深思了下。“你就是以這樣的基本理論來做分析與投資的嗎?”
“可以這麼說。”簡單理論易懂,實際去實行可就各憑本事了。
“我明白了。”文凱莉伸出手,“孟小姐,以後請多指教。”
“彼此、彼此。”秋歡伸出手與她回握。
兩個男人再度交換一眼,範開丟去兩顆白眼,辛皓城則是笑得深沉,像在看好戲。
於是範開知道,這傢伙今晚根本沒安好心眼!
吃的太飽,秋歡建議到附近散散步再回家。
“你想問我什麼?”手牽著手,人行道上的立燈在地面上照出一高一矮的影子,範開忍不住把她拉近自己一點。
“問什麼?”她抬頭,一臉無辜。
“如果不是要問我問題,你會約我散步?”範開太瞭解她了。
雖然秋歡接受他,但那可不代表她那顆小腦袋瓜,就不會繼續運作和他鬥智,對他的挑剔就會少一點,頂多……是在數落他的時候,沒那麼兇、多一點嬌嗔的可愛表情。
“你講的好像我很現實,沒事就不會主動約你。”可惡,他幹嘛那麼瞭解她嘛,害她想裝一下都不行。
“因為,我很瞭解你。”範開笑著輕捏她的俏鼻。
“是喔……”她皺了下表情。“那我要問囉?”
“嗯。”他自認問心無愧。
牽他到一旁的角落,兩人坐上大理石面的椅子,免得擋到別人的路:秋歡這才問道:“上週六和你在咖啡店見面、打扮很時尚的那個漂亮女生是誰?”
範開愣了下,他還以為她會問文凱莉,結果卻是上星期的事……
“為什麼問她?”
“不可以嗎?”她眨眨眼。
“當然可以。”只不過……“為什麼現在才問?”那天他們整天待在悠然屋,她卻什麼也沒提。
“因為我們關係不同了呀。”秋歡說道:“那時候你只是我最討厭的人兼老闆,就算好奇別在心裡會得內傷,我也寧願得內傷,才不要問你。可是現在不同,你依然是我最討厭的人兼老闆,但也同時是我的男朋友,我想……我應該有資格可以問了。”
她分的還真清楚。不過也因此讓範開更加確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