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唇。 那種微麻的電流彷彿還在唇齒間遊走。 “你怎麼可以親我?這不合禮數!”
他笑了,柔如春風。 “不合禮數地事,我們之間還少麼?”欺近她身邊,他又伸手想將她抱住。
這次她有了防備,一下子閃身避開。
他控訴的看著她。 問:“你拒絕我,是因為他?”
她驚慌失措。 飛快地反駁:“不!”
雖然……雖然她是想到了雲舸哥哥,才突然出手把他推開。 可是,她是因為對寧雲舸惱怒!他竟然在對她那樣之後還可以倒打一耙的說是因為她誤擲了**的藥物,害得她還內疚了半天!真可惡!
“生氣啦?”他彎下腰來看她的表情,試探的問。
她搖了搖頭,決定先不去想寧雲舸騙她的那筆舊帳。 畢竟……現在那個男人對她充滿敵意,她也沒打算前去相認。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現在最緊要地是要趕快解決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知道我現在的情形很尷尬。 ”她指了指身後。 開誠佈公的跟他說,“以前我師門的前輩就曾告誡過我,不要沾惹情絲。 現在想來,我或者真的是妖,所以才會得到這樣的告誡。 鎮航,你既是新氏國的皇子,又是修道界地名門弟子,其實跟我這妖怪牽扯在一起並不合適。 雖然我很感激你多次相助。 但是……”
他沒等她說完,就伸過食指堵在她的唇上:“你一定不會是妖怪!”
“若我真的是呢?”她側頭避開他的指頭,無奈的道:“我的翅膀,我莫名其妙結成地內丹,今天白汐說我身上有妖氣……其實鎮航,你心裡也早有懷疑吧?”
他下定決心:“趕明兒……我把月璇光綁架了來替你治病。 ”
“若我真是妖呢?”她仍是執拗的問。
他想了想:“人也好妖也好。 你是小斜就好。 ”
她無力的揮手:“算了,不跟你說了。 總之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你若還要喜歡我……傷心生氣都不關我的事。 ”
他擰了她的臉一把:“你真小看我。 ”
她沒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心情複雜的說:“好啦,說回芍藥夫人的事。 她白天幾乎都跟霍大小姐在一起,幾乎不會落單,咱們怎麼下手?”
他很乾脆的說:“夜探霍府。 ”
小斜也沒有異議。
有了內丹之後,她的能力得到極大提升,要飛簷走壁、穿牆入舍已不在話下,頂多就是因為沒有心法配合。 動作不夠優美而已。 她只是說:“你準備個面具把你容貌掩飾一下。 ”她倒是不用。 她有百變環可以易容。
寧鎮航雖笑她小心太過,卻還是依言準備了面具。
各自換了夜行衣。 剛要出門,他又想起什麼,停步:“喂,有沒替自己準備一套備用衣服在空間戒指裡?”
她的臉紅了,是因為想到了這幾次衣衫破裂地尷尬經歷:“有帶。 ”
他想了想,再說:“一套夠不夠?”
她幾乎要惱羞成怒了:“不要你管!”
他無辜地說:“我是說真的……按你衣服破損地頻率來看,多帶點有備無患。 ”
她把牙齒磨得格格的響:“走不走?不走我可回去睡了。 ”
他嘻皮笑臉的伸手一攔:“好好好,大小姐,咱們現在就走。 ”
寧鎮航施展遁術,準確的將帶到了霍府內院,然後開始逐院查探。
小斜沒有去問他何以對霍府這樣熟悉之類的敏感話題。 她又不是他什麼人,絕對不可以問出疑似吃醋的問題。
只是,不知怎麼,她一下子想到了她剛到端王府時他來探她的悲慘遭遇,不禁偷偷的笑了。 那時……白汐還說他是採花賊。 現在看著他穿宅入院的熟練程度,她願意支援白汐這個結論。 當然,只是在心裡支援。
想起白汐,想起明端,想起月璇光,想起老烏……小斜又笑不出來了。 她變了妖怪,他們哪還能對她象以往那般?回想起在端王府那段溫馨輕鬆的日子,小斜只覺得恍如隔世。
原來,失去的才最讓人珍惜。
小斜不期然間,又想起明端。 他們在一起時,成天的鬥嘴生氣,可是他真的杳無所終了,她那樣為他擔心。 而神似明端的寧雲舸,在端王府時把跟他的相處相聚視作尋常,要到這刻,他視她如敵,她才又開始追憶往昔。
小斜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