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個躍起,猛地撲向他後背,雙手壓住他的肩膀,雙腿用力吸在他腰間。
容樓沒有防備他突然搞出的惡作劇,向前踉蹌了幾步後終於穩住了身形。展燕然雖因沒有撲倒他而有些失望,不過見令他動作狼狽心裡也一陣得意,未等容樓將他掀翻在地便放手鬆腿,從他背上滑落而下,哈哈大笑。
容樓惱他嬉戲不合時宜,正要回身摞倒他,展燕然卻一把拽住他,神秘兮兮道:“鳳凰,我聽說今天有大人物要來視查我們神機營。”
容樓“哦?”了一聲,右臂順勢摟上他的肩,臂上故意加了幾分勁力,分明是對他剛才惡作劇的報復,道:“來就來吧,神機營又不是見不得人。”
展燕然的肩被他壓得死死的,吃痛得緊,頗為受不了,忙討饒道:“你這身高、氣力在漢人中實屬少見,若非那張臉,我可不敢把你當成漢人了。”他的確比現在已經八尺有餘的容樓矮小了許多,掙扎了一下見擺脫不了,於是嬉笑道:“快放手,我認輸還不成?”
容樓放開手臂,一揚眉笑道:“你以為漢人都似你這般矮小?。”
展燕然被他戳到短處,癟嘴有些惱怒道:“別拿我身高說事!”
這時,號角聲又再度響起。容樓回身一把拉起展燕然,道:“不鬧了,快走,遲了定要挨罰!”兩人一起跑向校場。
校場之上,各隊由負責教頭們帶領,按方陣排列,各隊間並列一字擺開。雖然神機營只是培養死士遊勇之地,沒有編入正規軍隊,但這陣勢整齊、士氣高昂的架勢,一眼望去倒也似軍紀嚴明、威風凜凜的“安東大軍”。
容樓和展燕然匆忙趕至悅離、慕容令身後的隊伍中挺身而立。
正對著營中所有佇列的是一張木桌,桌子很長,桌後卻只坐了兩個人--慕容垂和慕容評。桌子和隊伍之間留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地左邊立著武器架,上面擺滿了各色兵刃。
慕容評左顧右盼。慕容垂卻面無表情,只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慕容評身後站著的人。這人他認識,只是不明白一向呆在皇上身邊的高手怎麼會隨著王叔前來視查神機營。
慕容評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看向慕容垂道:“垂將軍,不知營中人員可曾到齊?”
慕容垂目光掃向各教頭,大家齊聲高喝:“到!”
他點了點頭也隨即站起,大聲道:“今日,上庸王代表皇上前來視查神機營。”
慕容評笑著搖頭道:“將軍言重了,代表皇上實不敢當。只是,皇上知道你不會負他所望,對這營定然下足了功夫,是以,此地必是人才濟濟,他甚是關注,我不才自動請命前來,是想看看將軍把他們訓練得如何。”他說完,轉身來到獨孤月身邊,耳語了一陣,然後示意他走上一片空場。
待這錦衣闊刀的護駕高手兀自站定,他又高聲道:“這位是皇上身邊的帶刀護衛,想必將軍也不陌生。我特意借了他來考量一下你營中高手的武力水準。”
慕容垂沉吟片刻,心下便知慕容俊的用意:派人視查是假,前來踢營是真。他與皇上之間宿怨已久,處處受制,不用費心想也知道二哥派慕容評帶上這帶刀護衛前來,不過是要當眾殺殺神機營的威風,小出一口怨氣罷了。
他正色道:“皇上身邊高手如雲,我這小小的神機營中又怎能有人比得上,獨孤護衛實在是太大才小用了。”
慕容評坐下,緩緩道:“將軍不要謙虛,還是叫出營中最強之人同獨孤護衛切磋切磋吧。”
慕容垂繞過長桌,卻並沒有走向營中最強的“種子隊”,而是隨機選了一隊,用手指著隊中一人道:“你來。”
被選中之人雖然頗感意外,卻也毫不含糊,走出佇列,來到武器架前選了一把長槍,隨後步入空場中,來到獨孤月對面,抱拳道:“在下齊勒平,多有得罪。”
獨孤月面無表情點了點頭,兩人便殺將一處。
慕容垂慢慢走回座位,默默坐下,目光並未留在場中交戰的二人身上,卻只看向一臉不解的悅離等一班教頭。他彷彿對二人交戰的勝負絲毫也不關心。
空場之上塵土飛揚,刀光雪亮,紅纓閃動。獨孤月明顯未盡全力,只如貓兒戲鼠一般與齊勒平遊鬥。
慕容令面罩寒霜,想起了兩年前神機營中的“奪令旗”事件,他悉心調查卻一無所獲,始終也沒能查出那個假冒“秋綺縼”的絕頂高手是誰,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實在疑惑不解之下,他將事情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稟告慕容垂,希望他能指點一二。一開始慕容垂並沒有說什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