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要上前言明展燕然的傷情。慕容令卻搶先發話,道:“他的狀況如何我比你清楚。需知第一隊雖然好手雲集,但經過這些陣仗下來也難免和我們一樣有所損傷。他們若是一開始就派出最強的隊員出陣,我當然應該派你前去應戰,只是。。。。。。”他皺著眉,搖了搖頭,咐道:“只是,我把注壓在他們會將最強的人留到最後壓陣。所以,我也把你留到最後。”
容樓情急之下,搶上前道:“還請大教頭收回陳命。不管是強是弱,如果我能*七人,掃盡。。。。。。”話只說到這裡,他看見慕容令訕笑的表情,心裡也不由感到了慚愧,低下頭,不再說下去了。
慕容令笑道:“你看,你自已都明白了。雖然與第五隊之戰,你沒能挑下司馬塵,也並不代表你不能以一已之力獨挑第一隊七人。但是,這決戰關係重大,我必須以最保險的方式來安排。”
他又轉向展燕然道:“我很奇怪司馬塵怎麼越戰到後來鬥志越不強。不過他明明敗局無可挽回,卻還在劍上加了真力震傷你,實在是耐人尋味。”
展燕然也疑惑道:“我也很是奇怪,他的劍被斬斷並非我能力所及,而是因為他加註了真力在其上,我又全力劈出,震傷我的同時也震斷了那把劍。”
慕容令道:“這些暫不用去管。我要囑咐你的是,明日之戰由你首發,量力而為,不要以死相拼。”
展燕然垂首道:“弟子得令。”
第四章
臺上激鬥正酣,眼見已方第六位出戰高手段浚已穩佔上風,勝負只是早晚的問題,第一隊壓陣主帥莊千棠心中大定,只想著下一場對方出戰名單上的最後一人“容樓”不知道好不好對付,只要段浚能贏下他,自已便不需要出手了,這“營中第一”來得也未免太無聊了吧。
莊千棠頗為輕鬆地探頭向第九隊的陣營看去,只見對方壓陣主帥“容樓”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目光犀利,關注著場中的局勢。看見那雙眼睛,他突然湧起一種熟悉的感覺:這人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稍稍想了想後,莊千棠發現自已並不能確定,便自然地收回目光,也丟開了這種想法。
他的直覺很敏銳,收回目光的同時立刻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已,便轉頭迎上那目光。
看他的人是司馬塵。
司馬塵一襲白袍佇立在第五隊的觀戰人群中,卻並沒有關注臺上的比試,而只是很安靜地站著,默默看向莊千棠。任何時候他總是顯得很乾淨、很特別,卻又很乍眼。
‘這人無論在哪裡,看上去都那麼不合群。‘莊千棠撇了撇嘴心想,而後衝不遠處的司馬塵咧嘴一笑,‘不能和他在高臺上一戰真是可惜!’他心裡有些失落。以他對司馬塵的瞭解,此人武功在營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莊千棠的思緒不由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其實莊千棠和司馬塵也算得上是“至交老友”。兩人原本都是一個鮮卑村中的,從小便“玩”在一起。這裡所謂的“玩”,就是經常各自領著一拔村中孩童,相互之間對打拼鬥,今日你給我設絆子,明日我給你下套子。
這兩派之間因為帶頭人莫名奇妙積下的宿怨總是爭鬥不休,常常把村子裡搞得雞飛狗跳。。。。。。
最開始,事端都是莊千棠挑起的,每次他看見那個白白淨淨的人從身邊經過就想欺服他,可是真的把他打翻在髒兮兮的泥地上,看他回頭對自已怒目而視時,卻又會莫名生出一種心疼和自責,搞得自已心裡好難過。好在那個叫作司馬塵的傢伙決不是容易欺服的角色,又有更多次倒在泥地裡受傷撲騰的是他莊千棠。
慢慢的長大一些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司馬塵解散了那一票跟隨他的混混,無論莊千棠如何相逼,他卻只是遠遠躲開,再也不和他鬥法了。再後來莊千棠先一步去從了軍,兩人便沒了聯絡,又見面時已經是在這神機營中了。
見莊千棠衝自已笑,司馬塵淡淡回了他一個微笑後卻轉身離開了。
“當”的一聲鑼響,把正在糊思亂想的莊千棠驚醒了,臺上勝負已分。
“第十一場,一隊段浚勝!”
容樓揮手持劍步上高臺的同時,撇了一眼一隊陣營中穩坐著的莊千棠,那凌厲的眼神彷彿在說:“下一個就是你!”
莊千棠撇了撇嘴,其實出於私心的話,他又何嘗不希望容樓勝了段浚,否則這決賽之中都沒有他出手的餘地了。
他思索間;臺上兩人已經交上了手。
容樓與段浚身材體格相當,又都是使劍,場面一時火爆眩目,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