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道:“沒有人知道會怎樣。。。。。。因為沒有人試過。我擔心他逆天而行必會禍及後代。真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溫小七嗤笑了一聲,道:“他有沒有後代都不知道,你這擔心根本就是多餘。”
謝玄一陣黯然神傷。
見謝玄神情沮喪,溫小七又欺身上前,道:“我的琴技和我的‘真言門’一樣,又大有進展了哦。”
謝玄聽言,眼睛一亮,轉頭問道:“真的?”
“煮的。”溫小七笑道。
謝玄立刻來了精神,眉開眼笑道:“走,去琴室。你的琴技絕世無雙,能聽上一回都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我真正算是有福之人了。”
溫小七滿足而有些驕傲地笑道:“那當然。”
二人一前一後,往琴室而去。
故人日已遠,塵滿窗下琴。
琴室內,窗前的琴架上雖然架著兩張琴,但其中一張卻是佈滿灰塵,顯然已有很久未有人彈奏了。
那張琴的主人就是謝玄。少了心中那個聽琴的人,他便再沒有去碰觸琴絃了。而他的琴技也已經隨著失魂琴的離開,徹底封存了。
不過,這世上還有比奏琴更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聽琴。
還好,他能聽到這世上最美麗,最動人的琴音
--溫小七的琴音。
斗轉星移,百年不過一瞬。
北方的草原又陷入了戰火紛飛的時代。
烈日當空的大草原下炙熱難當。一群簡陋的帳篷,在日光強烈的照射下,泛著刺目的白光。被放牧在外的羊兒、牛兒都蔫了似的,伏在草地上一動不動。
“啊!----”
婦人淒厲的慘叫聲自其中一個帳篷內傳出,令得剛才都蔫了的羊兒牛兒嚇得各自活動開來。
帳篷內,一名頭髮零亂,面色臘黃的大肚產婦正躺在毛氈上,在一個年老產婆的幫助下進行分娩。
“夫人,不要浪費力氣喊叫,要憋住,要用力!用力,就快看到孩子的頭了!”產婆額上汗如泉湧,緊張地關注著面前產婦下身的情況。
產婦無力地應了一聲,咬緊牙關,開始再次用力。
陣痛的難耐和體力的透支使得她全身虛汗不斷,身下的毛氈已被汗水溼透,粘粘地貼在她身上。
“夫人,我看見他的頭了,您要繼續加油啊!!”產婆輕輕扶出那個洞出了一點點的小腦袋,有了些驚喜,催促道。
隨著產婦最後一次用力,嬰兒終於被誕出她的體外。
產婆剪斷了臍帶,又“啪”得一聲,打了嬰兒屁股一下。嬰兒立刻發出洪亮的哭聲,震動了整個帳篷。她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孩子,興高彩烈道:“夫人!是個兒子!”
產婦卻面有畏懼之色,惶恐道:“活的?”她是這個族部首領的妻子,之前曾生育過幾個孩子,但不是死胎,就是天生殘疾,是以,現下難免心有慼慼然。
產婆“噗嗤”一笑,道:“嗓門這麼大,還能不是活的?夫人,你看。”說完,就要把男嬰抱給他的母親。
產婦卻連忙搖頭制止了她,道:“別,我不敢看。。。。。。還是你先幫我仔細看看,他,他是不是完好無損。”
產婆笑道:“完好無損!再健康也沒有了!”
產婦將信將疑道:“真的?”
產婆哈哈笑道,將男嬰小心地放入她的懷中,道:“不信您看。”
產婦摟著男嬰,仔細看了又看,面上落下兩行熱淚,卻笑得燦若春花,道:“太好了。。。。。。老爺總算有後了。。。。。。”
產婆皺眉道:“這麼大的喜事,可惜老爺還是沒能趕回來。”她又問產婦道:“不是說好今天天黑前一定回來的嗎?”
產婦接過產婆送過來的布巾,一邊親手將男嬰以布包裹好,一邊嘆了口氣,道:“人在戰場,又豈是他說什麼時候回來,就能什麼時候回來的?”
產婆想了想,笑道:“那,就請夫人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吧。”
產婦低頭無限愛憐地瞧著男嬰,悠悠道:“我們宇文家歷經幾代,命運坎坷,諸多不幸,到了他這裡,也該否極而泰來了。”她抬起頭,笑道:“就叫他宇文泰吧。”
一邊說著,她一邊從枕下取出一塊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黑乎乎的石頭,小心地塞進了男嬰的襁褓內。那男嬰雖然緊閉著雙眼,卻露出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沒有人看到的是,那塊原本毫不起眼的,黑乎乎的石頭,在襁褓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