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不知該說什麼。他此刻愧疚難當,實在不明白自己昨夜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對謝玄做出那種事情。
“昨夜的事,你不必介意,若是我不願意,任誰也不能勉強。”謝玄有些無奈道。說罷,窗外吹入的風夾著雨絲,令他打了個冷戰。
容樓伸手提了自己的外袍,走到謝玄身邊,替他披上,道:“我。。。。。。對不起。”
謝玄轉過身,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料你醒來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對不起’。”又道:“只是,我還是希望你不會這麼說。”
容樓道:“既然做錯了,就一定要說對不起。”
謝玄搖了搖頭,道:“錯也是錯在我這裡,與你無關。”
他又瞧向窗外,吟道:“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謝玄長嘆一聲,道:“‘夢裡不知身是客’的那個人,原來就是我。”
容樓不明其意,只垂首立於他身邊,默然無語。
“你叫我了一夜的‘鳳凰。”謝玄自嘲地笑了笑。
容樓抬頭,愣愣地瞧著謝玄。
謝玄卻不看他,只皺起眉頭,繼續道:“燕國的鳳凰我只知道一個,就是大司馬慕容衝。”這時,他才轉頭瞧向容樓,道:“現在,我知道你心裡的那個人是誰了。”
容樓黯然點了點頭。
謝玄也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容樓坦然道:“昨日我已做了決定。”
謝玄愣了愣,道:“你真的要去長安,殺苻堅?”隨及微惱道:“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憑你現在這樣,要殺苻堅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容樓平靜道:“就算殺不了苻堅,我也要救出鳳凰。”
謝玄道:“看來我是勸不了你了。”
容樓搖頭道:“那是我的錯。”
謝玄脫下容樓給披上的外袍,還給他,淡淡道:“你要去杭州祝家,我陪你。去長安,我沒有辦法陪你。”
容樓接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