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
鷹鉤鼻青年只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在埃里奧斯,藍海級法師加在一起也遠不到一百位,白城的藍海級法師一共不足三十位,每一位藍海級法師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瓊·覺斯原本應該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啊……就那麼……
但長鬚老者卻是有另一番猜測。
如果自己的記憶沒有錯誤,今天被藍海級們指派負責樂園外側護衛的正是瓊·覺斯。難道是他策劃了這起襲擊,但卻被自己的手下背叛了?還是說,瓊·覺斯也並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只是單純疏忽大意,他最後的勇氣只是單純想彌補自己的錯誤?
“把這個傲慢的傢伙扔出去。”刀疤說,“讓候在外面的那些人看看,進攻這裡會有什麼後果。”
在見識了瓊·覺斯的屍體之後,樂園的衛兵們終於放棄了抵抗。就算他們能擊敗入侵者,高階法師的傷亡也卻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
“刀疤。”得以離開地牢的綠髮走進大廳,看著他的朋友。毫無疑問,此人才是這次樂園入侵行動的最大功臣。
“綠髮——呃!”刀疤正想說些什麼,卻不料綠髮突然一記上勾拳擊中了他的下巴。
“混蛋,你幹什麼——”刀疤被這猛烈的一擊打的坐倒在地。
“你這傢伙,辦事未免也太不小心了。”綠髮冰冷道。
“怎麼會?“刀疤激烈的說。
綠髮在刀疤身邊蹲了下來,壓低聲音:“你太依賴火槍的威力了。別忘了,那東西的主要作用是震懾而不是殺傷。”
“這樣效果才——”
“珍惜著用。千萬記得……我們是靠誰才得到這些火槍的……!”
刀疤嚥了口吐沫。他對綠髮並不怎麼信服,但綠髮最後的發言讓他無話可說。
“好了好了……”綠髮起身,轉向沉默的人群,“……我知道你們很好奇我們剛剛在聊些什麼……請控制好你們的腦子。你們可以放心,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不像刀疤那樣野蠻。”
沒有人說話,只有幾個人對綠髮投以憤怒的目光。綠髮的目光對上了其中的一道。
“克利夫副校長……”綠髮說,“我一眼就認出你了。請過來吧;還有,藍海級們,自覺的站出來,不要讓我去揪你們。”
克利夫盯著綠髮,緩步走出人群。
“老師!”看到長鬚老者邁開腳步,鷹鉤鼻青年連忙制止,“不要去!他們可能……”
長鬚老者一笑:“聽那位綠髮的口氣,我們的身份瞞不過他。與其等他來找我,不如我自己出去。”
“這太危險了!”鷹鉤鼻青年激動的說,“請讓我一起……”
長鬚老者看著青年,眼神透著欣慰:“謝謝你,我的學生。但你要留在這兒。這是老師的命令,明白嗎?我現在不能施展法術,可他們要對老頭子我下手,只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無視學生的勸告,蒼老的藍海級法師邁步向前。他本來覺得這個學生有些浮躁和膽小,此刻卻是對學生的表現非常滿意。
藍海級們一個個走了出來。加上克利夫,總共有五人站在綠髮面前。五人臉上均是毫無懼色,彷彿根本不把眼前的敵人放在眼裡。
“只有那麼多?”刀疤望著綠髮。
“應該沒錯。”綠髮說。並不是每一個希望得到法杖的藍海級都親自來到了“樂園”,哪怕“樂園”已經有許多年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故了,依舊有天性謹慎的藍海級法師只派遣了下屬到來。
“你應該感到榮耀。”五人中唯一的女性說道,她五十多歲了,看上去卻像三十幾歲的人一樣,“你享受到了偉大的法師議員們才能享受的待遇。”
“這女人——”刀疤便欲發作,但綠髮伸手阻止了他。
“她說的對。”綠髮說,“能讓諸位在排成一列站在這裡,是鄙人的榮幸。我有很多事情想和諸位聊……這裡人多口雜,可否請諸位換個地方呢?”
五人彼此相視。最年長的長鬚老者無聲的點了點頭。
他們無法長期控制如此之多的人質,長鬚老者尋思。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知道了樂園的藏寶地,但只要掌握住了眼前的幾人,就有取寶和逃走的希望……!而且……
除去克利夫,策劃這起襲擊的人,很有可能他們三位藍海級中的一個。女性藍海級想,即使想要齊心協力……
“對於我們來說,只要幕後黑手隱藏在我們之中的可能性沒有排除,就很難做到彼此信任。”克利夫心中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