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聲奪人
之感。
侯麗珠一見師爺爺去打黃小龍,立即出聲阻止,可是她叫得一個字,即聽祖師母出聲阻
止道:“別叫別動,一動準又得大費其事!”
侯麗珠聞聲回首,獨臂老婆婆已蹲在身前,將她的腿褲撕了開來,正在為她敷藥,這一
驚誠然非輕,一條羊脂白玉般的大腿,整個袒露在外,雖然被刀傷了,流了滿腿鮮血,仍然
有一種引人入勝的氣息。
為此她沒再敢動,眼瞧著獨臂老婆子用一隻鵝毛,仔細的在一隻玉瓶裡,掃卷一點藥,
為她抹在傷口上。
這一刀傷得很重,長及三寸,深已見骨,她原先敷的藥,只將血止住了,卻沒法立即生
效,使其好轉,而獨臂老婆子這藥末,真是外傷靈藥,效驗十分,一經抹上,立即止痛生痂,
瞬息發癢生肌,怪道她珍貴異常,不肯浪費,只用鵝毛卷掃。
就這眨眼工夫,黃小龍已避過了獨臂老人凌厲的兩招,侯麗珠在聽到小龍的呼聲時,她
剛將大腿紮好,她扎大腿的原因,不是為的傷口,因為傷口已然痊癒了七八,她的目的只是
遮掩那羊脂白玉的雪肌。
然而,時已不及,她還沒來得及出聲呼止,獨臂老人那“天羅地網”四字,已深深的打
入她的耳鼓。
這一招“天羅地網”,乃是獨臂老人最狠毒辛辣的一招,侯麗珠她父親練了十年,還常
說沒練到家,侯麗珠又怎不聞聲驚心呢?
如此一旦提起,她只有把一口怨氣,全部發洩在這條大腿上,所以她在說到一半時,就
朝大腿猛力拍下一掌。
大腿傷是好得多了,可也不能說好就好,又那能承受得了她盡力的一掌呢?以致她自己
把自己打得痛坐地下。
這時兩條人影疾迅衝到,黃小龍恐生誤會,連忙略退以防二老出手,一時措手不及,吃
虧受傷。
黃小龍他不退還好,這一退步,二老同聲厲喝,雙柺齊出,罵道:“臭小子,你真吃了
熊心豹子膽,在我二老面前,仍敢傷人,豈不如同造反了嗎?”語聲中,兩條鐵柺分左右齊
向黃小龍攻到。
這時黃小龍真給氣得五內生煙,碧玉劍仍然在手,尚未回鞘,正待揮劍相抗,不再躲避。
驀聽侯麗珠邊呼衝到身前,叫道:“師祖爺你們不要傷他,他沒打我,他是我的朋友。”
這總算將二老及時阻住,侯麗珠並牽著小龍的手,為二老引見,侯麗珠吩咐小龍跪下行
禮,小龍也沒反對,因為倆位老人家誠然夠老了,看樣子都在七八旬間,在敬老尊賢的大前
題下,黃小龍也就行了大禮。
他這樣想法,無可否認是對的,然而倆位老人家可不是這樣想,眼瞧著麗珠丫頭那滿臉
情愛橫溢的神態,他們自以為什麼都想對了,所以他們只禮貌的客氣客氣,就大大方方的實
受大禮。
其實他倆全想歪了,獨臂老人想他倆人是情侶,而獨臂老婆子錯得更盛,她以為二人早
已是小倆口子了。
書中交待,來者二老乃是怪書生侯倫的師父,家住保定府,但卻非保定人氏,數十年前
落足保定,買下了一間規模甚大的庭院,用了幾個家人僕婦,過著十分奢侈的生活,但卻無
人得知二老的真實姓名與出身來歷。
被僱用的一些僕婦家人,有些追隨他倆數十年的老家人,也只是稱呼他倆老爺與老夫人,
甚至於根本就不知道二位殘廢的老人身懷絕世武功,因他二人從沒有江湖朋友來訪,也從不
顯露武功,一雙鐵柺杖近十來年才用,可也沒離過手,他倆歇息的內室,僕婦們是規定不準
進去的,當然,很多地方都顯示出二老的神秘,久而久之,家人們也就習慣得無以為奇了。
二老收侯倫為徒,說起來也是緣份,就在二老保定府安居前一些時,路過湘省長沙,在
嶽麓山上,見七八個牧童在山上牧牛。
牧童在一起,常是打打鬧鬧,唱歌作樂,而這次也不例外,但卻是七個小孩按住一個小
孩在地上打,你一拳我一拳,打得小孩哇哇鬼叫,忽然不知怎的,被打的小孩從地上爬起來
了,瘋狂似的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