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此時白石堡如天羅地網,你雖武藝高強,也插翅難
飛。……”
正說到這裡,忽聞衣袂帶風之聲,奔來樓閣,遂立即住口,乃將黃小龍推入帳中。
外面果然響起—個婦人之聲,說:“紅兒,快把門開啟,為娘跟你說……。”
哈姑娘大吃一驚,迅即將衫裙,做成—個業已入睡姿態,打著哈欠,拉開房門,說道:
“媽!半夜三更的,什麼事啊?來個把毛賊,難道教中如許高手,竟沒有將來人截住麼?”
咆哮夫人焦嬌一聲咆哮,說道:“丫頭,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今晚上所來敵人,已屬勁
敵,他雖被為娘“六慾煞絲”拂中,卻絲毫沒受影響,你以為是普通江湖人物麼?”
哈紅藥姑娘作吃驚,說道:“方今武林高手,能與母親一爭長短的,除四奇三仙外,不
知還有何人?”
咆哮夫人聽愛女這般一說,面容稍霽,說道:“孩子,我依稀看出那人年歲甚輕,很可
能是近日喧騰江湖的游龍子黃小龍。……”
哈紅藥姑娘心中暗笑,說道:“媽,那游龍子黃小龍,與咱們無仇,前來本教作甚?”
躲在帳中的黃小龍捏著一把汗,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出,因為他知道咆哮夫人焦嬌,
是一位內功高手,稍不注意,極可能被其發覺,自己遭擒受辱尚事小事,如果因而連累著那
位好心的哈姑娘,實在於心有愧。
他心中電璇般在想:“游龍子……游龍子……這是誰給我取的外號,怎麼連我自己都不
知道啊!”
那知他念猶未已,咆哮夫人焦嬌又是一聲咆哮,道:“丫頭,難道你竟那樣善忘,他就
是金燕姑娘的未婚夫呀!”
哈紅藥若無其事地說道:“媽!我覺得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拆散人家的姻緣,似乎
有點說不過去,咱們何不將金燕姑娘放了,不是就沒有事麼?”
她一面說,一打把睡袍拉得緊緊的。
咆哮夫人杏目一瞪,大聲叱道:“胡說,汝兄穆兒有那點配不過金燕,三月三日“碧瑤
島”比武招親大會,要不是姓黃的從中搗蛋,穆兒穩可選中,因此,你父將她劫來與你兄成
婚,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何況,還可臊臊半仙尼那老虔婆,再說,姓黃的小子,如果愛心不渝,他儘可付出代
價!……”
咆哮夫人一面說,一面打量房間。
姑娘一顆芳心更是忐忑不安,但仍強作鎮靜,問道:“咱們有的是金銀,量那姓黃的,
既是江湖人物,還不是兩肩扛一口,他又能付出什麼代價?”
咆哮夫人哈哈大笑,那笑聲似乎在說姑娘的無知,接著飄來一縷語聲,說道:“丫頭,
你真是井底之蛙,如果游龍子黃小龍身無長物,試問江宮侍衛首領瑞巴丹,以及青風幫的毒
純陽姚震天,也不會巴巴的跑來保定與咱們聯盟。”
“這樣說來,”哈紅藥道:“那姓黃的身上難道身藏價值連城的巨寶不成!”
“哼!”咆哮夫人焦嬌似乎在讚許愛女還不算笨,總算猜到一點緣,於是說道:“丫頭,
讓為娘告訴你,那姓黃的小子一身武功,全屬曠世絕學,身上還帶著兩件武林人物夢寢以求
的“碧玉劍”和“人皮寶衣。”
哈姑娘“哦”了一聲說道:“母親,孩兒知道了!你還不趕快搜尋去。”
咆哮夫人焦嬌生性多疑,心想:“不要那傢伙跑來匿在丫頭房中,豈非笑話!”
想到這裡,故意朝房中走去。
哈紅藥姑娘,這一來,吃驚不小,於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說道:“媽!你看我被面
都褪色了,明天給我換一床新的好嗎?”
她一面說,一面前往掀著羅帳,這真是一種大膽的冒險。
咆哮夫人焦嬌,搖了一搖手,說道:“我事情還多著,不必看了,明天叫素秋給你將湘
繡被面送一床來,好孩子睡吧!”
吧字一落,雙袖一抖,人已如燕子掠波,飄然而去。
哈紅藥姑娘待母親走後,迅即閉上房門,一顆芳心,仍在卜通跳個不停。
誰知,當她揭開羅帳一望,游龍子黃小龍面色有如死灰,全身冰冷,不消說,定是中了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