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氣息沉重,顯然已受了嚴重的內傷,一見蛇美人,忙啞著音說道:“小蛇
兒,快背師父離去,別在此丟人現眼!”
蛇美人一向精靈乖巧,一見師父臉泛紅潮,眉含春意,就知師父受重傷,那敢怠慢,三
不管背起畫魔就走,連鶯、燕兩姐妹她也不打個招呼!
其實,琴俠那痴呆呆的樣兒,早把這兩個姑娘給嚇得魂散,那還有閒心來管她的事。
鶯、燕兩姐妹,推著搖著,口中拼命叫著:“爺爺……爺爺……你怎麼啦?”
忽的,飛燕一眼瞥見琴俠手中的斷琴,哎呀!一聲叫道:“姐姐!姐姐!你瞧爺爺二十年
沒用過的琴!斷了……什麼人把它削斷的,爺爺是傷心過度!……哎喲!你瞧,爺爺的眼光都
散了……這……這怎麼辦?這怎麼辦?……”
忽的一低聲斷喝,將飛燕姑娘的話阻住,道:“小孩子!大驚小怪的嚷嚷什麼?還不替我
走開!”
飛燕回首見個頸上長著個大肉瘤的怪樣老人,一見這樣兒,就知他是書怪南子,忙福了
一福,道:“我爺爺常提到你老人家,說你醫術通神,就請你替我爺爺瞧瞧吧!”
書怪南子本甚詼諧,可是,今天他臉上神色非但肅穆,且鐵青一片,與往日大不相同。
飛燕剛剛讓開,書怪南子雙指拼攏,已點到琴俠鄺步濂的“天突穴”,這是人身死穴之
一,點重了可以當場送命。
書怪南子剛伸出,飛燕已從旁撲了過來,一掌打在書怪南子的右肩頭,叫道:“哎呀!
原來你是藉機害人,我跟你拼了!”
飛燕功淺力薄,一掌打在書怪南子肩上,書怪南子上身連動也沒動一下,雙指依然點中
了琴俠的“天突穴”。
琴俠鄺步濂應聲倒下,飛鶯正站在左側,右臂一伸,將琴俠抱著放在地上,書怪南子還
待上前,飛鶯飛燕雙劍已同時出鞘,一直刺一斜臂,毫不客氣的就往書怪南子身上刺去。
書怪南子一晃身,避了開去,依然鐵青著臉道:“你們爺爺急火攻心,神經錯亂,再要
遲個—時半刻,就得遺憾終身,你們如此無理取鬧,我可不管了!”
書怪南子說的是實情,鶯、燕兩姐妹看出他並非說笑,於是忙收劍陪罪,書怪南子當然
不會對她們怪罪。忙走前在琴俠鄺步濂胸前一陣推拿。
可是,推揉了好半晌工夫,琴俠仍然沒醒,書怪南子吃了一驚,停了下來,探查琴俠的
脈象。
書怪南子一接觸到琴俠腕脈,更驚得臉上變色,一聲微嘆,仰首對飛鶯、飛燕倆姐妹說
道:“你爺爺早年憂傷過度,近年心神焦疲,這一陣急火攻心,隱患暴發,沒有個三年五載
的調息靜養,難望痊癒,我南子至此已無能為力。”說完,又再次的推揉了一陣,琴俠方從
悠悠中醒來。
只是,他醒雖醒了,兩眼覺直直的,光散眸呆,視若無睹,兩位姑娘大為傷心,一聲哇
叫,全都哭了!
忽的,飛燕止住哭聲,嬌聲叫道:“是誰將我爺爺的琴削斷了!滾出來!”
飛燕聲未落,已淚眼四掃,猛見黃小龍呆在那,左手掌上包著布,那是他身上長衫下襬
撕下來的,一看就知他是剛受的傷,心中一驚,驚駭未了,還有更驚人的事,使得飛燕雙眸
中如噴火光。
原來她看到小龍身旁還有個嬌小美豔的金燕姑娘,一見金燕姑娘,她心中不禁酸火狂燒,
嬌聲叱道:“黃小龍!你過來!”
黃小龍以為她姐妹倆要責備他,不該劍削老人烏琴,臉上不禁露出愧疚之色,慢慢的行
近前去。
飛燕一見小龍這樣兒,輕卑的冷笑一聲道:“你也知道慚愧呀!你對得起人嗎?”
黃小龍心中愧然,將頭低下,道:“我也知道我不對,可是,我絕沒想到後果這等嚴重,
事已至此,後悔也來不及了,請燕姐姐多多原諒!”
飛燕一聲尖叫,道:“什麼?什麼後果?怎會有什麼來不及了?我可以原諒你,我姐姐可
不能原諒你,你自己知道應該怎麼辦?”
倆人說話都不著邊際,都聽得有點莫明其妙,黃小龍道:“鶯姐不能原諒我,我也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