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些不耐了,唸了聲:“阿彌陀佛”說道:“侯施主,過去
之事,也不必提了,關於鄺飛鶯墜巖死一事,究竟誰是兇手,當時老尼也在場,雖然咱們心
知麗珠姑娘決不會如此心狠手辣,但卻提不出反駁的的證據,只有客觀,用理智分析,以尋
找線索,這怎能怪小龍當時所持有的態度,即使他挺身而出,代為辨論又有何用?”
怪書生侯倫道:“為什麼?”
“他能提出證據麼?”
“不能。”
“這就是了。”半仙尼一頓之後,繼續壓低嗓子道:“他當時辨白既是一無用處,那賢
父女還苛責他作甚?”
怪書生頓時語塞。但他仍不願服輸,想了一下道:“他既是深愛麗珠,咱們負氣走了,
他總該追來解釋或慰問。誰知竟然不願!”
游龍子黃小龍嘴角方—掀動,半仙尼立予制止道:“這事小龍也經說過,他於離開大巴
山後,便曾前往湘江‘吟廬’,誰知卻撲了個空,你可回家去問僱僕,便知貧尼所言不虛。”
侯麗珠與怪書生侯倫父女二人齊道:“老菩薩之言,自是不會有假的——”
此刻,怪書生方始深覺適才不應給游龍子難堪,轉磨底說道:“都是咱們錯怪了少俠,
老朽在這裡致歉。”
半恤尼心想:“人言怪書生侯倫乖僻不近人情,其實乃是性情中人。”
只聽游龍子黃小俠道:“前輩毋須客氣,這裡並非善地,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言罷,舉臂猛拉鐵條。
他神功蓋世,那粗如兒臂的鐵柵,被他一拉,頓時彎曲,可容一人進出。
怪書生侯倫女兒麗珠嗖嗖兩聲,便躥了出來。
一行四人,奔出那座囚人的建築,那些守位的新兵,只覺黑影在眼前一幌,立感前胸
“玄機”穴一麻,便動彈不得,心知遇上了江湖高手,眼睜睜望著四條黑影一閃而沒。
次日,這訊息立刻震動了總督府。
武大人盡出偵騎,關閉四城,在北京大搜三日。但卻毫無用處。
到了晚上,他將幾個心腹爪牙,召來密室商討。
黑腸軍師辛敬安捻著頷下三綹鼠須道:“據那四個新兵供稱,就在公子帶著隨從離去不
久,屋內立即閃出四黑影,身形快捷已及,竟末容他呼叫出聲,便被制住。依稀似覺那四人
之間,是兩男兩女,—個好像還是尼姑。”
他此言一出,群魔無不暗暗詫異。
蓋長耳酒仙東方坤還只不過是清晨運到,晚間府裡便來了夜行人,掠去怪書生侯倫父女。
宮廷侍衛總領班碧眼活沸道:“照那新兵所說,竟有些像是半仙尼悟緣和活神仙司徒聖,
他們此來目的,決不是為了侯倫,定是前來府裡營救酒鬼迨無疑問,當他們偶爾發現了怪書
生父女,逐順便將之救出,預料彼等還要重臨。”
他如此一推斷,密室中諸人咸認為頗為接近情理。
黑腸軍師辛敬安道:“如果這一推斷是正確的,那蒼穹三仙的訊息,將是從何處得來的?
豈不更將令人可怕?”
眾人不覺面色一變。
摘星手索敘五冷笑一聲,道:“據老朽推斷兩種可能性——”
他說到這裡,故意慢吞吞的端起桌上茶碗一口又一口地啜。
銀色夜叉蘇惠芯,已感不耐催促道:“索兄,快些說,是那兩種可能?”
摘星手索敘五,放下茶碗,搖頭晃腦地說道:“第一種可能,那是紅巾侍衛突擊檢查旅
舍,逮捕了怪書生侯倫父女,訊息傳出,點子們也適時到了北京,遂乘夜前來救人,剛好遇
上武公子夜探美人,潛伏左近,迨公子等人去後,點子們便從容將侯氏父女救出。”
銀色夜叉道:“第二種可能性呢?”
摘星手索敘五目光一掠秘室諸人,道:“除非咱們或是總督府中匿有奸細,否則點子們
從何知曉?”
黑腸軍師辛敬安微一沉吟,說道:“依在下推斷,還是第一種可能性較大?”
武總督道:“何以見得?”
黑腸軍師辛敬安道:“即使咱們府裡匿有奸細,傳出訊息,但二人素來行蹤未定,也不
能朝發夕至呀!”
他方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