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
難道就無替朝廷效力之處嗎?”
游龍子恭身說道:“要勞動師伯主事,可多啦!第一,煩請老人家赴妙峰山一行,吩咐
李大哥,大嫂張素貞,公孫鳳,怪書生侯前輩,和麗珠姑娘,明晨一律化裝入城,前往天橋
找丐幫北京負責人獨眼神鷹彭孟德。聽候派遣;第二,務祈師伯上妙峰山瑤琴峰一行,將大
師伯活神仙的大駕請來。”
半仙尼深知事態緊急,也不停留,袍袖一抖,人已化鶴疾射夜空,瞬息不見。
半仙尼去後,游龍子與黑貝勒待福晉和敏兒各去安眠,兩人復又交換一陣意見,方始回
房閉目養神。這裡按下不提。
且說二月二十五日這天。總督府張燈結綵,大辦嫁女喜事。本來,這喜訊的宣佈有些突
然。如換旁人,定將落得冷冷清清,賀客無幾。
但落在武總督身上,這情景就不同了。
不到一天功夫,這訊息早已不脛而走,轟轟烈烈地傳遍了整個北京。
從古到今,人們莫不趨炎拊勢,你越是有錢,有權,有勢,人家越是挖空心思來捧你的
場。
武丕顯即是身肩總督要職,自然手綰全國兵符,權傾天下,何況還是弘曆皇帝面前得寵
的第一紅人,大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氣勢,賀客自然少不了。
只見總督府前,雕車兢駐,駿馬爭馳,花光滿路,燈綵飄揚,簫鼓喧空,金翠耀日,女
客羅綺飄香。百官冠蓋雲集。人如潮湧,酒如浪翻。
再見新娘如金連復生,新郎如潘安再世,賀官們更是讚不絕口,人人都認為這是金玉良
緣。
只有少數賀客,保持沉靜,面上浮起—絲詭異的笑容。
這笑容,正跟總督大人所掛著的—樣。毫無歡樂的成份。只是用它來掩飭內心的企圖罷
了。
真正,快樂的,恐怕就只有新娘武媚娘一人。
但她卻懷著幾分恐懼,這倒不是她為了行將與新郎發生性行為,恐懼新郎的魯莽。而是
她此刻已非處女之身,恐懼新郎突然反目,那可是一件丟人現眼的事。
是以她不時用目光去窺查新郎的情緒。
她不注意到還好,這一暗中留神,可也瞧出了不少蹊蹺。
原來,她此時才發現新郎史錦淪,在洞房中坐立不安,竟不曾有一刻欣賞自己的風姿,
心想:“莫非他另有愛人麼?”
武媚娘如非自己也有短處,雖是大喜日子,恐怕也要大發嬌嗔,此刻,她惟有極力忍耐。
因為,當著如許鬧新房的客人,她能說什麼好呢?
但夜漸漸地深了。
人已靜。
洞房內龍鳳花燭,仍然吐著牙牙的火焰。
新郎史錦淪掩上房門,對新娘武媚娘解衣嗒,褪下羅裙,唬的—聲,吹滅燭火。
武媚娘芳心有如小鹿亂撞,暗說:“我還以為當真不解情意,辜負這一刻千金的良宵,
原來,你是在我面前假裝正經。……”那知她念猶未落,倏地一—
窗外響起—縷蒼勁的口音,道:“錦淪,你出來我有兩句話跟你說。”
聽那聲音,來人竟是黑水魔尊彭嶺。
武媚娘好不掃興。新郎史錦淪微一遲疑,便起身走出新房。
黑水魔彭嶺踱到迴廊盡頭,經他用天視地聽之法搜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