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之下,竟
有人駕車在官道上狂奔,幸而在下粗諳輕功,否則,豈不要喪生輪下。……”
他底下的話還未說出,背後傳來一聲猙笑道:“小子,難叫你玄技驕人?老夫稱量稱量
你豈會有錯……”
天台劍客關漢騫較為正直,截住陸游話鋒道:“原來是陸兄先啟事端,屈在咱們,閣下
走吧!”
言畢,閃開道路,便要讓臘黃臉孔漢子透過。
可是摘星手索敘五忙道:“且慢,這位龍少俠適才顯露武學,不知藝出何門可肯見告?”
關漢騫眉頭一皺,心中雖是認為此一問未免多事,但人都有好奇心,希望知道別人隱秘,
遂回身站著。等待臘黃臉孔漢子說出師承門戶。
殊料那漢子一張黃焦的臉孔,雖是毫無表情,顯得異常冷漠,但雙眸內卻流露穩絲答冷
慍色,說道:“有此必要麼?”
雖僅短短五字,語意之間卻橫溢著—片驕傲耳人和冷篾。
摘星手敘五臉上立刻掛不住,鼻中一哼,朝天台劍客關漢騫道:“關兄,人家身懷奇技,
還不甘心隨便默默無聞就這麼走啦!”
他竟想挑起爭端。
臘黃臉孔漢子如在平時,定要與四霸較量一番,但他身有要事,只得按捺住胸中怒火,
嘆息道:“老丈何出此語,莫非與在下結有宿怨麼?”
摘星手索敘五道:“老夫隱居之時,你還沒有出世,自然沒有仇恨,不過龍少俠似乎沒
有把老夫等放在眼底,否則,決不會不肯以師承門派相告。”
游龍子黃小龍化裝的黃臉漢子裂嘴一答道:“閣下認為有此必要,說也無妨,不過老丈
得答應一句,不能將在下的姓名宣揚江湖。”
銀色夜叉蘇惠芯鼻中一哼,道:“咱們才不作義務宣傳……”摘星手微一猶豫,便答應
下來。
游龍子化裝的黃臉孔漢子道:“在下乃川東龍莊雲龍三現弟子。他老人家不願牽涉江湖
恩怨之中,是以不準在下以武林人自居。”
宇內四霸見他說來語態逼真,認為決不會虛假,因為確有許多風塵異人如其所說是,但
究竟川東有無龍莊與雲龍三現其人,宇內四霸才重出江湖,武林形勢大變,自茫茫然,齊聲
說道:“不管龍少俠此言是否屬實,不過總是答覆過了,異日老朽發覺受欺,那時,當沒有
這麼好說話!”
游龍子說道:“咱一生從不在江湖露面,諸位以後未必能有機會相見!”
他走了一陣,看看到達邊遠成城門,忽然憶起那輛華麗馬車,乃是總督府的,暗想:
“這些人一大早便在官道上馳驅,莫非有什麼圖謀不成?對了,那宇內四霸這麼緊密地保護
著馬車,其中定有蹊蹺。”
他越想越覺不對,便又折轉追了回來。
此刻,晨霧已散,紅日已高出樹梢。追到原先發生糾紛之處,卻是靜蕩蕩的沒有人蹤車
影。
他正要繼續追下去問個究竟,忽見路旁一物閃耀著紅色,極是惹眼。
走近一看,原來是一雙硃紅大葫蘆,這雙葫蘆,乃是他買來贈與酒仙東方之物。不覺大
驚!
暗忖:“莫非長耳哥哥,已中了惡魔們暗算。再把宇內四霸忽出江湖之事,聯著一想。
更覺所料不錯。”
遂伸手拾起地下酒葫蘆,果然這是酒仙之物,葫蘆裡還存有四川大麴在內,想是峨嵋歸
來不久。
游龍子心想:“只要人在武總督府內,還怕營救不出麼?”
遂仍按照原計劃赴邊遠城而去。
夜色薄暮之際,黑貝勒王府大門外,來了一個面垂黑紗婦人,和一個黃臉子,由衛士引
道入內。
那黃臉漢子命侍婢將黑紗罩面婦人引去休息,自己卻匆匆從一道暗門進入室內。
小敏兒一見小龍哥歸來,急忙迎上前去,伸手揭去他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個劍眉星
目的俊美面孔,道:“這勞什子戴他作甚,難看死了!”
游龍子黃小龍卻一手接過人皮面具,放入懷中道:“敏弟,你難道不知人不可以貌相
麼?”
小敏兒道:“小龍哥哥你難道喜歡對人戴著假面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