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她對於臺將情況一說,於臺一拍腦袋,怪自己考慮不周到,忽略了柯易平在基層工作,沙紅霞家裡有老有小的實際情況。他馬上給局裡打了電話,換氣候預測科的朱一梅去。不無遺憾地,他說沙紅霞失去了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屋漏偏遇連綿雨,沙紅霞沒過幾天又遇到麻煩事。一向身手靈敏的沙老太偏偏在廚房裡摔了一大跤,到醫院裡做CT檢查出骨折,要住院治療。按理說這又是一樁沙紅霞該向於臺請假要求照顧的事情。可沙紅霞不打算再向於臺開口了,她給沙老太請了護工,晚上下班後帶著託兒所接回來的孩子去做夜裡的陪護。可這樣的苦不是沙紅霞能夠吃下去的,一兩天可以硬撐著,時間長了就受不了了。
背地裡沙紅霞哭過好幾次以後,她準備讓柯易平請假回來。於臺不知道怎麼知道了,他批假給沙紅霞去醫院照顧母親不說,還帶著工會的人買了營養品到醫院探望。
這種情況下沙紅霞就很難再計較於臺的不是了,沙老太出院後她到超市辦了一張1000元的購物卡,敲開了於臺的辦公室。
沒有等到沙紅霞將購物卡掏出來,於臺倒是先遞給她一個信封,說裡面是單位給的3000元補助金。
於臺轉身去關門時沙紅霞沒有覺得有一點不適,她漲紅了臉,手上拿著兩個信封站在那裡。
於臺並沒有到她面前來,而是坐回到了辦公桌前。沙紅霞隔著桌子將裝有購物卡的信封遞了過去,他伸手接住,慢慢地抽出裡面的東西看了看。
“一點心意,謝謝你。” 沙紅霞輕聲地,像擠出來的聲音。
於臺搖搖頭說:“你太不瞭解我了。”他示意沙紅霞將信封拿回去,沙紅霞站著沒動。
於臺拿起信封,慢慢地踱到沙紅霞面前。沙紅霞本能地退了兩步,站到了牆角。於臺上前,離她近得不能再近。在她面前將信封折了一下,要塞到她的口袋裡去。
沙紅霞躲讓著,說:“你拿著,你拿著……”於臺的左臂繞過她的脖子箍住了她的左肩,信封順利地塞進了她褲子的側袋裡。
她動彈不得,身子被他的一條胳膊固定著,緊抵著她的身體是力量的,強硬的。刺激是生理也是心理的,她一動也不動了。
好在他沒有再放肆的動作,鬆開時她的身子踉蹌了一下,她覺得自己的頭昏沉沉的。
原來有力量的男人竟還能讓女人眩暈。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他一眼開啟門出去。
此後,在下班前的一段時間裡,沙紅霞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對著掛在中央氣象臺網頁上的電腦發呆。
應該說,她對到於臺辦公室裡可能會遇到的騷擾是有心理準備的,這種保護意識其實在今天進行了放棄;
於臺是趁機,動作粗魯但自己沒有反抗,事後也沒有表示反感;
自己是屈服了?
這是一個強權的社會,男人才是主宰。女人只能從男人那裡借力發揮。
她仍然不甘。
她要求自己要把握底線。
底線怎麼堅守呢?當初和柯易平談戀愛時這麼要求過自己,並設想了對策:一點點地給,給到某一個地方就不給了。但最後自己還是失防了,並且是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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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官場圈子(1)
1
中江路12號是省政府所在地,姜松巖住的省政府宿舍在其邊上,他從辦公室到宿舍有一段步行5、6分鐘的路程,基本上是在省政府辦公區域以內,辦公室所在的二號樓有一扇朝東的窗戶可以看到宿舍區,要是拆除圍牆,到宿舍大概只要兩分鐘的時間。
由於路途近,姜松巖每天上下班都是步行,他的司機小武每天晚上不管他下班時間多遲,都要隨他走這段路,送他到宿舍門口。
這天姜松巖回來很晚,開啟門見客廳裡的燈亮著,蘇可可在等著他。以往這個時候她差不多睡了。
果然有事情,蘇可可迎上來接過他的包,告訴他秋芬打聽到沙老太訊息了。
姜松巖脫外衣的速度加快了,著急地問沙老太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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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可說:“你怎麼也想不到,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在雲邑市住著。她女兒、女婿都在雲邑市工作。”
姜松巖馬上問有沒有沙老太的住址和電話號碼?蘇可可說秋芬還沒有問到,但沙老太和小女兒一起在雲邑市生活是可以肯定的了。
姜松巖要再仔細地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