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晴兒的樣子,我突然很慚愧,我急忙開啟門讓晴兒進屋。
說實話,晴兒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初中到高中我們一直在一個班,初中是同位,高中是前後位,關係一直很好。高三那年我們情竇初開,相約一起考入江海大學,之後明確了關係,雙方父母也都很滿意。晴兒比我小一歲,青春靚麗,性格活潑,走到哪裡都很惹眼,在學校裡也是他們外語系的系花,周圍經常一大幫男生暗地寫情書、遞條子。不過我很得意,也很自信,因為我知道,在晴兒的眼裡,只有我,她對別的男孩子的追求從來都是一概不予理睬,她痴迷地愛著我,深情地迷戀我,將自己的心全部交給了我。
晴兒看著我倦怠的眼神,關切地問:“你是不是昨晚沒回來睡,又去打‘夠級’了?”
大學畢業前的每個週末,我都經常會和幾個死黨湊在某一個宿舍裡通宵打“夠級”,歡度週末,晴兒都知道的,有時候還會在那裡陪著我。此刻看著我疲倦的神態,晴兒理所當然認為我出去玩去了。
我沒有回答,心裡突然感到很歉意,很心虛,感覺很對不住晴兒。我不由拉住晴兒的手,問她:“晴兒,餓不餓?”
“嗯……”晴兒點點頭:“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就喝了一瓶水。”
我心中突然大慟,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我很疑惑自己怎麼會突然變成了一個壞蛋,因為在這之前我一直感覺自己是個好人。好人變成壞蛋難道這麼快就可以?
我拍拍晴兒的肩膀:“我帶你出去吃飯去,你想吃什麼?”
晴兒高興起來,拉住我的胳膊一蹦一蹦的:“我想想啊,我想吃什麼呢?”
晴兒果真歪著腦袋想起來,我趁機照了下鏡子,不由嚇了一跳,脖子下方側面竟然還有一小塊沒有洗掉的口紅痕跡。我心裡很緊張,瞥了一眼晴兒,看她沒注意,迅速用溼毛巾擦掉,又好好洗了把臉,用梳子梳了下頭髮。
“峰哥,我想去吃粥。”晴兒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答案。
“好,平衡粥店的幹活!”
然後,晴兒像往常一樣,挎著我的胳膊,我們一起直奔平衡粥店。
路上,我的心裡亂糟糟的,心裡的天平不斷失衡,一會是晴兒的純情和溫存,一會是月兒姐的嫵媚和嬌柔,我的心裡充滿了矛盾和鬥爭。柳月不許我說愛她,而只許說喜歡,其實冷靜下來,我心裡也覺得這麼快就說愛是有些荒唐,畢竟愛和喜歡不是一個性質。在我面前,柳月始終保持著冷靜和從容,始終掌控著我們的進度和方向,而我,彷彿在身不由己、隨波逐流。我不捨得晴兒,可是,我絕對離不開柳月!
到了平衡粥店,我的心還沒有平衡過來。
平衡粥店旁邊是一家大酒店——鮑翅樓,裝飾豪華,燈火通明,小車川流不息。
我和晴兒剛到粥店門口,我隨意扭頭看了鮑翅樓門口一眼,正好看見一輛黑色的皇冠停在門口,隨後,一個平頭、大約40多歲、大腹便便的男子從車裡鑽出來,接著,一個穿白色連衣裙、頭髮挽成髮髻的美麗女郎從另一側車門出來。
我不由一呆,這女的分明是柳月!
那男的,一定就是下午打電話的那位了!
我呆立在平衡粥店門口,心裡一下子變得不平衡起來!
013 晴兒的身體
經過昨晚的談話,柳月對我瞭解了很多,從過去到現在,從經歷到閱歷,從性格到志向……可是,我卻對她幾乎一無所知,只知道她是自己一個人居住,是我的美女領導。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老公,有沒有孩子,結婚沒有,過去如何,現在怎樣,什麼打算,有何夢想,我只知道她做業務很棒,知識很豐富,氣質很高雅,同時,還知道她床上的功夫特別優秀,幾乎可以說是出類拔萃,雖然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怎麼樣,無法去比較,但我意識裡就感覺她是最好的。
我痴痴地看著柳月和那男的親熱地走進鮑翅樓,那男的手還隨意在她的臀部碰了一下。
我的心一下子變得灼痛,心跳幾乎停止,大腦頓時開始*,兩眼發火……一種不可名狀的痛苦和嫉妒湧上我的心頭,我幾乎不能自己。
我狠狠地看著那大肚子男人的背影,心裡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拿刀剁了那狗日的,我覺得這男人一定和柳月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當然,此刻我不可能意識到這個大肚子男人後來會和我的成長密不可分。
“幹嘛啦?發什麼呆啊?餓死了,快進來了……”晴兒看我的門口發呆,站在粥店大廳回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