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自己身子,姐姐是這樣,妹妹也是…”杜珂蹙眉道。
沈畫書掩著嘴嗔道:“下次可不敢了,倒叫病美人兒給訓斥了!”
“可別在珂姐姐面前提‘病美人’這三個字了!”常沫努努嘴道,“瞧,現在一提就翻臉!”
“這是怎麼了?我…我是無心的,阿珂你不要生氣啊。”
杜珂身子弱是高門中家喻戶曉之事,又因樣貌出眾,漸漸地就有了“病美人”之稱。但一般沒人當面這麼叫,只有相熟的偶爾開開玩笑,或是有人背後這麼稱呼。
“沒事的,畫書你不要在意。”杜珂搖搖頭,皺了皺道,“只是之前被那位崔三姑娘給噁心到了。”
“崔三姑娘?餘平侯府嗎?”
沈家姐妹因病沒有去參加老夫人崔岳氏的壽宴,也不明白為何一提起那一家子,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還是常沫開了口:“唉,你們沒去是好的,那一家人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說著把那天發生的事聲情並茂地講給她們聽。
在座的都是那天親身參與的,所以說起來也不避諱,待有外人在時是絕不會再提的。
沈畫書聽後,表情也很是精彩,嘴唇動了動,吐出道:“…嶽瞳?她平時裡處事低調,怎麼會…”
“誰知道呢…”衛瑜嘆口氣道,“阿秀說是與祥瑞宮的嶽才人有關,但也應該不那麼簡單。”
“祥瑞宮乃端妃的寢宮,那個嶽才人是她的人?”
見牽扯廣了,衛瑜也不欲多言,笑笑轉移話題道:“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也只能是胡亂猜想,沒什麼根據的。今日是我生辰,說點高興的!不如我們來玩兒投壺?”
這一提議自是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婢女上前放置好壺桶,拿來五支籤。
文會的其他固定成員也到了。一共十四位姑娘,每七人一組,交疊著輪流投五支,每組投進次數最多的為勝。
衛瑜第一個來,她的投壺水準平平,僅在姑娘中排中上。五支籤投進了三支,也算是個不錯的開門紅。
在她後面上場的是對手組的秦楚歌,她玩兒這種東西從來就沒輸過,今日也絲毫沒給壽星面子,五支全進。
接下來又輪到衛瑜組的人了,東陵依依拿著籤走了上去。大家都是第一次與她一起玩兒投壺,對她的水平不太清楚,紛紛圍過來認真看著。
衛瑜心道她騎馬那般好,投壺這種遊戲應該也不在話下,今日定能滅滅秦楚歌的威風。從前她們玩投壺,衛瑜每次都和秦楚歌分為兩組,也每次都只能看著對面贏。
“依姐姐,我們全靠你了!”衛瑜揮揮拳頭,期待道。
東陵依依信心十足地衝她點點頭,站線上外。
她每投一支,眾人表情就一變,當她五支全投完,眾人驚訝地快要合不攏嘴。
“依…依姐姐,你好厲害啊…”杜珂結巴道。
“是啊是啊…”對手組的常沫也甘願臣服。
衛瑜面上裝作平靜地坐回了凳子上,心裡已知勝負再無懸念。
一支都沒進…這是個,什麼水平啊!!
在她之後上去的是沈畫衣,還投進了三支。
東陵依依坐回到衛瑜身旁,有些不好意思地乾咳道:“那個,我們河內姑娘都沒玩兒過這個嘛…等我抽空練練,定能和那位秦姑娘一樣五支全進的!”
衛瑜安慰道:“沒事的,我們看阿珂的。”
“病美人”果真還是比東陵依依強一些的,五進二。在她後面的是常沫,五進三。兩組之間的差距在不斷拉大。
最終秦楚歌組投進的籤數比衛瑜她們多了一倍還多。不過倒叫她眼前一亮的,是當初因棋藝出眾而進入文會的五品欽天監監正洪大人家的嫡次女洪阮,她投進了四支籤,僅比秦楚歌少了一支,也算為衛瑜組挽回了些面子。
一輪的勝負是分出來了,有的姑娘無事,便纏著秦楚歌向她請教投壺的技巧。衛瑜也是好奇,便道:“大家都這麼認真了,楚歌你就別藏著了,給大家指導指導嘛!”
秦楚歌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何好教的?看準了,控制好力度,就扔進去了。”
眾人紛紛讓她來示範,秦楚歌無奈,只得重新站好,像是隨手一丟,籤就正正好投到了壺裡。
“進了,又進了!”姑娘們看著高興,拍手叫好。
正準備投第二支時,遠處紫蘇又趕的有些喘地來到衛瑜面前,苦著臉道:“郡主,您快去前面看看吧!”
“怎麼…還打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