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蕭重一邊留心四周一邊往前走。周圍沒有人,他覺得可能自己有點過於敏感了。
地上積雪被踏得又硬又滑,路面坑坑窪窪,很不好走。走著走著,他看到前面有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太拄著柺杖一步一滑艱難前行。
忽然,老太太一滑摔倒了,柺杖飛出好遠,摔倒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蕭重吃了一驚,急忙趕到老太太身邊。
看樣子老太太年紀很大了,摔歪的帽子下露出滿頭白髮,臉上滿是皺紋,手上的面板乾枯的就像是曬乾的籮卜皮。
不知是誰家的老人,這種天氣還出來!
蕭重蹲下在老人耳邊叫道:“老太太!老太太!”
老人睜開眼睛看了蕭重一眼,有氣無力地說:“孩子,能不能拉我一把?”
蕭重關切地問:“老太太,您覺得怎麼樣?能馬上起來嗎?要不要再等會兒?”
他聽人說過,老人摔倒不能馬上拉起來,一拉會拉出病來,要等老人自己動了才行。
老人顫聲道:“不要緊,你扶我起來吧。”
於是蕭重託著老人腋下把她扶起來。
老人起來後,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說:“好孩子,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蕭重點頭道:“行啊!您家在哪兒?”
老人顫巍巍地指著側前方說:“那邊!彈簧廠那邊!”
彈簧廠離姨媽家有二十分鐘的路。那地方人家不多,過去是城郊一個村莊,曾經蓋了一些廠房招租,彈簧廠就是來租借廠房的廠家之一,但彈簧廠幹了幾年就搬走了,可老百姓還是把那地方叫彈簧廠。
蕭重扶著老人慢慢走。老人邊走邊嘮叨些生活瑣事,還問了一些蕭重的情況。蕭重答了幾句之後就開始敷衍了,有一搭無一搭地應著,沒注意聽老人嘮叨的事,腦子裡轉著老人的奇異之處。
老人的家在城郊,天黑路遠道又滑,怎會獨自跑出來?老人在不經意間看他的時候,眼睛明亮清澈,銳利有神,在黑暗中反射著遠處路燈的光,不像老人的眼睛。而蕭重在託她起來的時候,曾經無意中碰到過她的|乳側,感覺那地方還挺大,彈性十足,不像她臉上那麼枯瘦。這些,蕭重一開始沒有注意,是在扶著她走了一段路,發現她的胳膊也不是枯瘦的感覺的時候才察覺的。
蕭重笑嘻嘻地問:“老人家,您家裡都有什麼人呀?”。
老人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嘆息道:“我有兩個兒子兩個孫子,都在外地工作,撇下我孤身一人在這裡。唉!”
蕭重看到她的牙齒白亮整齊,便道:“老人家,您的牙齒保護得真好啊!”
老人搖著頭說:“哪裡好啊?都是假的。”
蕭重笑笑沒有說話。
臨近彈簧廠,蕭重又感覺到那股令人不安的寒氣,似乎在後面遠遠地跟著,又漸漸靠近。
麻煩來了!討厭的異能人!蕭重暗歎一聲,把奴兒送進胞衣。
老人指著亮著燈的廠房說:“孩子,你送我進去吧!”
她乾枯的手抓著蕭重的胳膊,力道不大,但蕭重相信,一旦他不進去,那手就會變成鐵鉗將他捉進去。他鎮靜地扶著老人進了廠房大門。
廠房裡十分明亮,一盞人造小太陽燈在靠近屋頂處放著耀眼的光。屋裡空蕩蕩的,地面很乾淨,沒有機器和油漬,水泥地面上隔一段距離露出幾根電線頭,好像是用來安裝機床裝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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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中央有四個男人面向大門站著,個個目光閃閃盯著蕭重,兩個黑衣大漢提著根短木棒分別站在兩邊,飯店裡見過的絡腮鬍子和白麵漢子站在中間偏後。後面的寒氣在門外消失了。
老人一進門,就喊道:“孩子們!你們找的人我帶來了!有什麼問題就問吧!”說著,把蕭重向中間推了幾步。
一個黑衣漢子靠過來,瞪著一雙大眼惡狠狠地道:“小子!你借我的錢趕快還我?連本帶息五十萬,一分錢不能少!”
另一個滿臉兇相的黑衣漢子也用木棒敲著手掌叫道:“你偷我的寶貝怎麼算?趕快拿出來!”
大眼漢子喝道:“先還我的錢!今天拿不出,少一萬,給你一棍子!”
兇相漢子接著道:“我的五件寶貝,少一樣,十棍子!”
蕭重瞥了一眼身後笑嘻嘻的老人,見她已經堵住他的退路,知道今晚他們是有備而來,不會輕易放過他,必須小心應付,便瞅著黑衣漢子冷笑道:“要敲詐你們明說,別借錢偷寶貝的,沒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