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旅館、工寮、車上或辦公室,都成了他們縱情的地點。
一開始,章浩然滿懷熱烈期待,心想只要他夠勇猛、夠有力,就可用“男色”迷倒春花,讓她從此沒有他不能滿足,一輩子緊抓他的大腿不放。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事實上是他“煞”到她,每次都是他主動找她、主動要求、主動續攤,她卻一副可有可無的姿態,讓人又愛又恨。
“我說春花,你覺得我表現得怎麼樣?”
“不壞,還可以。”她回答得模稜兩可,不批評也不讚美。
他怎能接受這種評語?從小到大他都是優等生耶!“不管,人家要聽你說好棒、好舒服、好想再來一次!”
她對著天花板翻白眼,“這又不是考試,還需要我在你臉上寫一百分?”
“本來就是,你要給我信心,我才有勇氣挑戰別的女人。”他知道這藉口很爛,但除此之外他又能怎樣?
“男女之間又不是打仗,你有真情就夠了。”
“是嗎?你真的這麼覺得?”那他有希望羅?
“嗯……”她沉吟片刻,“不過也要看物件,有些沒血沒淚的女人,你最好避而遠之,以免災情慘重。”
“什麼叫沒血沒淚的女人?敢問如何辨識?”
“像我這樣的就是。”
“啊?”他還來得及抽身嗎?恐怕已深陷無底洞,再也不見天日了。
她替他整理一下頭髮,眼神性感而深邃,低聲道:“別扯這些無聊的事,你該走了,明天還要上班。”
“哦!”很明顯的,人家把他“用”過了就想踢走。
走下床,他一件一件穿上衣服,腦中也不知該想些什麼,隨口問起:“你怎麼不穿衣服?”
“我說過,我習慣裸睡。”她一手撐在枕上,一手放在腰間,對自己裸露的身體毫不為意,感到難為情的人反而是他,因為他發現自己又蠢蠢欲動了。
“那……我先走了。”總算穿好衣服,他故意把襯衫拉到褲外,遮羞。
“晚安。”她揮揮手,並沒有挽留的意思。
走出工寮,章浩然每走一步就愈沉重,不是那滋味不銷魂、不是那高潮不驚險,而是他發現自己就像個娘兒們,需要被人抱抱、親親,甚至想聽那關鍵的三個字……
夜風吹來,他才發覺,這十一月的天氣是愈來愈冷了……
週日夜晚,三猛男聚會上,餘戰和白牧南顯得容光煥發,章浩然卻暗自神傷,人有妻兒我獨無,此景堪憐怎生說?
“蟑螂,你是死了沒?”白牧南拍拍他的額頭,“要死就死,要活就活,不要半死不活的好不好?”
餘戰比較有同情心,“別鬧他了,他正在思考嚴肅的問題。”
“還有啥嚴肅的問題?不過就是那朵春花。”白牧南再蠢也猜得出來。
聽到情人的名字,靈魂出竅的章浩然終於回神,怨氣十足的說:“你們這些已婚男人,怎能瞭解我的感覺?”
餘戰順勢挑起話題,“說說看,你跟春花進展得如何?”
章浩然不用手指也能數出來,“平均每週見面三次,每次見面做愛三次。”
“這麼猛?有沒有虛報數字?”白牧南才不相信,這小子明明是個肉腳,健身房練就的肌肉哪能派上用場?
“拜託,我還覺得太少了。”章浩然暗自妒忌,哪像他們可以天天抱老婆?
“既然你們有了固定的關係,要發展成愛情也不是太困難。”餘戰氣定神閒的評論,“我看春花個性直率,不會隨便放電,你應該是她目前唯一的男人,好好表現,日久見人心,她多少會動搖的。”
“問題是她只把我當床上的伴侶、床下的朋友,根本不想談情說愛。”
“女人一開始都是這樣的。”白牧南提出經驗談,也是唯一成功的一次,“只要你堅持到底,該你的就是你的。”
“才沒那麼簡單,她不是普通女人耶!”
餘戰摸摸下巴,“這倒也是,到目前為止,我們三棋客都還打不敗春花,光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又怎能感化她的鐵石心腸?”
“你這不等於要我去撞牆?”
白牧南幸災樂禍的說:“沒關係,做她的地下情人也好呀!不過等你人老色衰,站起來都有困難,也就是她離你而去、另覓新歡的時候了。”
“不要再說了~~”章浩然捂住耳朵,承受不起再次打擊。
餘戰安慰他幾句,“天無絕人之路,說不定等你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