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岳陽湖,再見岳陽樓。
心,是激動的。
那日一別,竟然是從此天人永隔。
早知是這樣,當日就是死也不先行離去。赫連廷微微苦笑著,感受著胸口那顆心被扯破,鮮血淋淋。
赫連瑾,他的妹妹,也是他今生最愛的女孩。
如果一切能重來,他還是會選擇去稱霸武林,可斷不會讓她參與其中。
只是,沒有重來。
失去了,就是永遠失去了。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為她報仇。還有,完成他們的夢想,讓彎月教的光輝遍佈整個中原武林。
'教主。'尚雋走到他身邊,遞過一個長而細的盒子。
看了一眼,赫連廷沒有接過。
'是總執法最喜愛的白玉笛子。'尚雋用他那平板的聲音說。
白玉笛子,赫連廷開啟了蓋,白玉笛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通體晶瑩,潔白無瑕。
想起某個下午,那個一身紫衣的少女坐在橋上吹著有些傷悲卻優美的曲子。
他伸出的手,有些顫抖。
老五,真的永遠離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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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的握住笛子,感覺眼眶刺痛不已。他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被扯破,那血流個不停。
從此不會有人為了他一笑而跑去看天空是不是要下雨,也不會聽到那有些低沉的笛聲,再也不會有人對自己說:'只有絕於情才能成為完美的強者。'
尚雋拿著盒子退下,知道這個平時堅強的男人此時需要一個人靜靜的,舔傷。
風吹來,赫連廷只覺臉上一遍清涼。
他恨,真的好恨。
恨自己在赫連瑾需要的時候沒能在她身邊;恨她的冷靜;恨她為著他著想的心,不然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恨她如此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
恨,他恨所有害死她的人。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在自己的身邊,看不到那頑皮的微笑,聽不到那調皮的話語,這樣寂寞的日子叫他如何去習慣?
他蹲下,咬著唇,任由淚水一次又一次的滑出了眼眶。
'老五。'他哽咽著,握緊了手裡的白玉笛子。
除了這跟她最喜歡的白玉笛子,他沒能擁有她任何一件東西,但已經足夠自己睹物思人。
就這一次,讓他為自己最愛的妹妹,哭一次。之後,他會站起來,為她報仇。
發誓,要整個武林為她的死而後悔。
望著那個蹲著的男子,明漾只覺得鼻子很酸,任何人看了都感覺到他的悲傷。
有誰會相信沒心沒肺的赫連廷會哭泣流淚?
明漾寧願不相信,至少這樣他仍可以認為,赫連廷對赫連瑾只是兄妹之情。可現在,他不得不往其他方面去想。
赫連廷是這樣想,那麼赫連瑾呢。她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戴著那冷冰冰的面具?
還是,她心裡也有著他,所以才戴上那鐵面具?
明漾不知道,更不願去猜測。她離去了,就讓一切都消失吧。
微微苦笑著,赫連廷還有理由為她哭泣,而他呢?
他的心同樣的痛,可他連為她哭泣的理由,都沒有。
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