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一杯。”示意服務生倒酒。桌上幾人都有說話,只有奎哥沒說話。他身旁坐一面板白晰,身體瘦小的女人。奎哥看她抬手輕碰他幾下,輕聲問:“來一支?”從桌上拿過一包煙,開啟,抽出一支,遞給叫莎莎的這位女人。莎莎接過煙,自個拿起火機。一聲“吧嗒”,火機燃起火苗。一支菸在紅唇影映下,燃起火花,閃出同色火星。趙炎和梁博清一杯喝過,謙讓著坐下。莎莎才招呼坐在良哥身旁,一直未曾說話的葉子。葉子擺擺手,轉頭看良哥另側的艾艾。艾艾只端起酒杯,等莎莎說話。胡老大看過幾位桌前女士,樂呵著說:“梁老弟,如果不是親兄弟,想讓我們這幾位美女親自陪著喝杯酒,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看莎莎神情猶豫,想舉杯,還顧慮海哥情緒。梁博清起身,說著:“看來,今天小弟還是有了失理之處呀。這一杯,算是小弟敬幾位姐姐的。”杯端在手裡。趙炎說:“胡大哥,今天能讓咱們這幾位大嫂到場,那是抬舉小弟。不過,咱梁經理現在確實還是一個人散步。裡外都是十一路呢。哪天讓幾位嫂子費費心,給咱們梁經理介紹一位。”話語意思明顯,為梁博清擋駕,也為幾位桌前女士長臉。總不吱聲的葉子,端起酒杯,輕聲說:“只要梁經理一句話,那就是學歷再高的女孩,也完全不在話下。這話是相對梁經理而言。趙老弟是明眼人,家裡弟媳白麗,我見過一次後,到現在還是深感有情有義,念念不忘呢!”端起酒杯,把杯中酒倒進嘴裡,嚥了下去。海哥看葉子喝完,招呼服務生:“茶水倒了,換上白開水吧。”話音微顫。葉子看了看海哥,端起剛斟滿的第二杯。葉子說:“海哥,咱們一起陪梁經理喝一杯。以後要是有麻煩到梁經理的地方,還請梁經理能看在咱們兄弟姐妹情份上,能幫就幫。只要大家能用到,都不拒絕吧。”話算是替海哥說。梁博清想:“到底這場宴席是為什麼而聚呢?如果沒事,完全不可能讓海哥擺這麼大排場呀!”急忙站起身,說著:“海哥,小弟恭敬不如從命。就陪您和嫂子,乾了這杯。”看出海哥和葉子感情篤定,用情很深。杯起杯落,大家都在酒量後,更隨意和相熟。直到酒宴結束,大家離座,共同走出餐廳,都沒有隻字提到會有什麼事情麻煩到梁博清。趙炎不勝灑力,幾杯下肚,臉紅到如同傍晚雲霞。梁博清看著趙炎,心想:“趙炎平時要不默不作聲,要不就油腔滑調,今天這樣一本正經說事,還真如大姑娘上轎頭一遭。”深感人在一時會有幽默滑稽出現,會有穩重從容存在。
幾人走出餐廳。海哥說:“明天大家都休息。咱們今晚一起過通霄吧。”看向胡老大。趙炎聽到,看向梁博清。梁博清一臉嚴肅,微微露出些笑意。他看過,心裡做不了主。梁博清看了一眼趙炎,走上前,握著海哥手,說著:“海哥,還是以後再約。咱們兄弟有得是機會。今天,讓您破費,小弟承情。”經過相識,相處,交談,此時只能認為海哥是位儒雅也成功的男人。胡老大嘴裡吭著小曲,醉意朦朧,手搭在梅子肩膀。梁博清和幾位握手告辭。他才精神一振,走過來,說著:“兄弟啊,相識難得,難得啊!”身體一歪,被奎哥及時扶住。奎哥一晚話很少,這會只說著:“以後有機會再聚。”和梁博清握手言別。梁博清一一謝過,和趙炎來到車前,拉開車門,坐進車內。趙炎說話含混,似酒有些過量,只能讓梁博清開車。梁博清發動起車子,在車子經過同聚幾位時,按下車窗,和他們揮了揮手,然後加速開出了酒店。
街道上,倪虹燈散發著如同酒色一樣迷醉的意象。梁博清看著,如同看到校園外時常會獨自徘徊,有樹木站立兩旁的街道。他看著,細思情懷,早就是事過人非。他淡淡笑過,想:“人處在一定環境,說轉變就轉變。有時,本是自己最熟悉自己,可是在某些時候,會被一些意象迷惑,如同不認識自己一樣呀!”酒勁在這時揮發。他覺得體內有團火正燃燒著,往體處漫延。他把車停在路旁,脫下身上西裝。西裝隔到臨座。眼鏡拿下,用手指捏著鼻樑緩解眼睛疲勞。
趙炎這時坐在後座,覺得實在沉不住氣。他拉開車門,走到駕駛座外,拉開車門,說著:“這幾杯小酒難不倒兄弟。難得是這幾位哥們都是款。他們非讓我叫上你,又什麼事情不為,我心裡著實沒底。你還是下來,車由我開吧。”手扶在車門。梁博清猶疑著,從車內邁出。他站住腳,看著趙炎沒事人一樣,坐進車內,關起車門。他想:“有人裝孫,沒見過有人裝王八的。”走到後座,拉開車門,坐進車內。趙炎開著車,沒說幾句話,奔到梁博清住宅樓下。梁博清下車,他緊隨跟下車。趙炎猶豫了一下,說:“本來海哥確實有事情想和你談的。但是認為是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