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空中的時候,伊東正喜就感受到幾塊橫飛的鋼鐵碎片刺入了自己的內臟,但他的生命並沒有快速終結,飛翔的短暫時間裡他看了一下曾今的蒼茫大海,如今的滾滾地獄,一艘艘昔日越是雄偉壯觀的戰艦此時肢解得越快,到處都是猛烈的爆炸和炙熱的火焰,強大得不可一世的聯合艦隊第一艦隊此時此刻已經在焰火中紛飛羽落,那艘他最欣賞的金剛號戰列艦,被八枚“煙花筒”(反艦導彈)擊中的它已經看不到身影,整個戰列艦都陷入了火海。
天照大神已經將這萬餘名日本海軍官兵遺忘,整個大海上充滿了猛烈的爆炸聲、尖銳的碎片橫飛呼嘯聲、戰艦龍骨斷裂的吱吱聲、水兵們跳水的噗通聲,還有很多很多千奇百怪的聲音,伴隨著戰艦的斷裂、肢解、沉沒,飛散開來。
或許這一切都不是伊東正喜能夠銘記的,因為他淡淡的掃了一眼人間地獄後便已經失去了知覺,自己的殘骸到底會墜落到哪裡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沒有了知覺、沒有了痛苦,再也不會為了生活而忍受風吹日曬,再也不會為了家庭生活的艱難而苦澀,更不會在乎長官們是否還會辱罵自己,因為一切都已經結束,被四枚反艦導彈擊中的古鷹號當場就已經五大塊,相信那些可恨的人會全部死絕,就像自己一樣。;
而最為痛苦的不是伊東正喜,也不是那成千上萬的官兵,而是山本五**將。當120枚導彈發起最後衝刺的時候,他心裡就突然有不詳的預感,而當夜空之下猛然衝下六個冒著橘紅色火焰的圓柱裝東西,他的副官本職反應的將他摁下,趴在地板上的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了很多的念頭,他非常憤怒、非常不解、非常納悶,當然最後只剩下非常鬱悶,眼神中忽閃過絕望之色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什麼都完了,一切都晚了。
六枚反艦導彈中的四枚相當默契的一起鑽進了加賀號航母飛行甲板的中部,兩百多公斤的重物從高空急劇墜下都足以擊穿脆弱的飛行甲板,更不用說是自己還能加速、自己能夠透過制導雷達導引頭鎖定目標最大訊號反應點的反艦導彈,幾乎就要將加賀號攔腰斬斷的四枚反艦導彈最終沒能實現腰斬,但它們很快就和砸入艦艏後端二十米位置、艦尾靠前三十餘米的兩枚導彈一起,迸發出了劇烈的爆炸,幾乎是瞬間之間就讓加賀號航母成為四節半,半邊是指被活活震飛的艦島。
沒有知覺、沒有痛苦,山本五十六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自己是怎麼死的、究竟怎樣死的、死在哪兒。他更加不知道這些神秘的飛行之物到底來自何方,它們為什麼要攻擊自己,它們怎麼能如此兇猛,以至於堂堂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第一艦隊幾乎是轉眼之間便已經宣告滅亡,連一個遭受攻擊的電報都未能發出,更不要說解釋這種怪異的遭遇了。
或許呆在加賀號航母等大型艦艇上的日本海軍官兵是倒黴的,因為艦艇越大就遭受越多的導彈攻擊,像第一艦隊裡倒黴的三艘戰列艦,攻擊他們的二十四枚反艦導彈一個都未丟失目標,全部鑽入了他們龐大的肚子裡鬧了個天翻地覆。
猛烈的爆炸、強大的衝擊波,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一艘艘戰列艦、重型巡洋艦彷彿肚子裡被敵人安放了無數噸炸藥一樣,強烈的火光和硝煙騰起之後,他們化成幾截的同時艦艇上的某些部位還能被生生震飛出去,比如金剛號戰列艦的主炮炮塔,這東西沒能被損傷,但卻直接與戰艦脫離開來,在導彈爆炸與彈藥庫殉爆之間,大大小小的炮塔、炮座都如同鴻毛一般飛了起來,滑過天際後重重砸在海面上濺起無數的水柱。
而好受一點兒的,可能是那些驅逐艦上的日軍官兵,負責攻擊他們的臨時第四攻擊機大隊,對輕型巡洋艦施放了三枚反艦導彈,其中一艘還只發射了兩枚,而對驅逐艦則同樣友善的只發射了兩枚。
但對於一艘排水量不過兩三千噸的驅逐艦而言,用兩枚反艦導彈照顧實在是太看得起他們了,一枚反艦導彈從水線位置穿入艦艇之內的爆炸,就足以讓整艘驅逐艦化為兩大塊外加很多碎片。但要是兩枚反艦導彈在它們的肚子裡爆炸開來,其威力自然相當於艦上彈藥庫被引爆一樣,所以這樣一種小艦艇上的百十號日軍官兵是最不痛苦的,瞬間就像是被剁成了碎塊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痛苦。
“導彈沒有受到干擾,全部命中目標”
“攻擊效果初步確認為優秀”
“攻擊機群可以返航,攻擊機群可以返航”
通訊器裡不斷傳出預警機指揮員帶著激動的命令聲,海平和陳亞倆人此時此刻彷彿已經凝固了一樣,約半個世紀之前恥辱的甲午之戰,讓整個中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