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桿的他們看著和往常一模一樣的早餐卻遲遲沒有動手。
也不知道是誰開動的第一筷,食堂裡很快就響起了熟悉的狼吞虎嚥般的聲音,軍人的豪爽很大程度上體現在飲食上,安國平清楚的記得在中日東海海戰期間,他曾在一分鐘之內搞定過一個罐頭的往事,因高強度的戰爭節奏和壓力所導致的心理壓力,全部被傾瀉在了罐頭上,而為了節約時間,在陸上活動的海軍官兵也習慣吃飯風捲殘雲般兇猛快速,可好像誰都忘記了,再有幾個小時,他們就不再是軍人了,他們需要去習慣一個活在共和國國內經濟發達社會里的普通人應有的東西。
9點的早飯已經是安國平吃過的最遲的早餐,但這並不影響接下來他們的行程安排,用過早餐之後在食堂前再次整隊完畢的340名官兵,開始在一名艦隊作訓科的少校帶領下,邁著整齊的步伐開始最後一次在基地內行走,他們需要走得穩、走得堅強,再看看熟悉的基地、再看看熟悉的戰艦。
一路上,安國平都深刻感受到佇列中那種壓抑的氛圍是多麼的令人僵硬,每一個人幾乎都是緊繃著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可言,默默的在少校的帶領下,沿著曾今算是老過很多次的道路,最終來到了戰艦林立停泊的軍港,安靜停在泊位上的戰艦上,活躍著許多的官兵,他們正在為昨天才返港的戰艦做例行的保養,感受到齊多前進走得很整齊很威武的特殊隊伍數百人的眼光,很多正在擦拭戰艦一些重要部位的艦員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安國平看到了,他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戰艦“荊州”號巡洋艦,戰友們正在悉心的為她保養,那門在艦艏的127毫米艦炮肯定也“看到”了他,久久的凝望間,安國平一直將目光放在了火炮上,離開了艦隊,還會觸mō到那冰冷的炮管嗎?還能聽到沉悶而又節奏十足的艦炮轟鳴聲嗎?
走了,隊伍走了,在所有戰艦中,在旗艦“世民”號航空母艦前停留的時間是最長的,近三百米長的航空母艦是那麼的大,在視線中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般的存在,那距離海平面很高的甲板上,身穿各sè馬甲的甲板工作人員,有的在檢查彈射器、有的在檢查阻攔索,有的在對繫留於甲板之上的艦載機做檢查……看著航空母艦上的忙忙碌碌,安國平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像離開了,遠遠的離開了艦隊。
再次回到食堂前,這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不用多說一頓豐盛的歡送午宴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安國平他們享用,海軍官兵很是喜歡的海鮮大餐、啤酒等都應有盡有,橡豐盛的午飯之後,機場方向已經傳來了一陣轟鳴聲,在食堂前〖自〗由活動的安國平看到了是一架藍白相間塗裝的民航客機,看機型應該是中航C05…1型,能夠執行跨洲際飛行的大型飛機,它的到來意味著什麼?
安國平不能去多想,卻又抑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他清楚的知道這種民航客機可是能夠從共和國飛往太平洋彼岸美國的洲際客機,可容納366名乘客的它肚量相當之大,而此次從新加坡樟宜海軍基地退役返回國內的也有340人,一架民航包機足矣讓他們快速方便的返回國內。
機場的轟鳴聲並不令人煩躁,事實上新加坡樟宜國際機場就在海軍基地一側,和基地內的軍用機場之間只有一道鐵絲隔離網的隔離,或許那架民航客機不是降落在軍用機場內,而是民用機場的普通航班,安國平心裡安慰著自己,卻沒有注意到集合的哨聲已經吹起,在戰友的提醒下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整裝之後成為整齊佇列中的一員。
軍歌嘹亮,氣勢雄渾,結束上午在港訓練安排的官兵們也列成了整齊的隊伍,那耀眼的白sè方陣開始向食堂方向走來,而這時候安國平他們的方陣卻是離開的,互動間,許多熟悉的面孔都進入眼簾,許多熟悉的目光都投射在身上,安國平強忍著沒有扭過頭、轉過身,去和那些漸行漸遠的戰友道一聲珍重,而是默默的跟在隊伍,越走越遠。
艦隊司令部的大樓前的〖廣〗場上,340名退役官兵列成了一個整齊的方陣,午後的陽光特別的火熱,像是要錄掉一層皮似的,但十一月的時節卻讓太陽的努力有些得不償失,反倒讓安國平覺得渾身軟綿綿的,特別想要在戰艦的艙室內好好睡上一覺,在那搖搖晃晃間進入夢鄉。
靜默的佇立,每一個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看著前方,安國平看到了不曾見過太多次的艦隊司令宋成豪將軍,要知道在共和國海軍中將的隊伍中,他是那樣的年輕,站在旗臺上的他tǐngxiōng傲立,默默的看著340名即將退伍的官兵,沒有jī鼻的演講、沒有慷慨的陳詞,臺上的宋成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