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共和國政fǔ親自赴德國駐華大使館照會德國駐華大使弗雷德裡克,而這第四次照會的內容相比於過去的三次語氣更加強硬之外,其他沒什麼兩樣,而德國方面依舊沒有做出任何回應,老jiān巨猾的弗雷德裡克始終讓蕭奈天無可奈何。
現如今,運載著英國三百多萬噸物資的船隊早已經同從bō斯灣出發的那些油輪匯合,已經開始有序的透過蘇伊士運河並在埃及的塞得港外海集結,然後就等著橫穿地中海、經直布羅陀海峽後進入大西洋,然後再直奔英國,而來自義大利海軍、德國海軍的威脅也將降臨,這批物資和這些船舶能否平安抵達英國,國防部已經做了很多努力,現在是時候讓外jiāo部最後努力一把。;
“盡人事,聽天命?”
蕭奈天摘下老huā眼鏡,閉著眼睛享受了一下暖洋洋的太陽按摩肌膚的感覺,進入十一月來北京的天氣已經日漸驟冷,開著暖氣的辦公室裡雖然不怎麼冷,但此時此刻蕭奈天的心,無疑是冰冷冰冷的,他已經知道,自己冰涼的心情就和中德之間的關係一樣,已經沒有了曾經創造兩次世界級貿易記錄那會兒的火熱,接下來的關係發展,會不會像即將造訪京津地區的西伯利亞寒流一般,蕭奈天不知道,但他可以預見的是,1944年的冬天肯定特別冷。
心裡琢磨一陣之後,蕭奈天將檔案放在了桌上,皺眉苦思一陣之後,還是抓起了桌上那臺藍sè的電話,摁下綠sè鍵後,聽到了嘟的一聲,便說道:“我是外jiāo部部長蕭奈天,請替我接總理辦公室”
沒等到三秒鐘,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張雨生的聲音,似乎提前感知到蕭奈天回來電話一般,張雨生開口就問到:“部長是不是要問我,是否有必要發第五次照會?”
蕭奈天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後乾咳了一聲,這已經能讓電話那頭的張雨生知道自己猜對了,兩人就在這電話裡沉寂了一會兒,彼此也不好貿然開口,兩人心裡都對船隊的安全很擔心,兩人都對德國的態度捉mō不定,雖然這並不是懼怕德國,但真的過了很久很久,遲遲不肯說話的蕭奈天,終於把張雨生憋得首先開口說話了。
“蕭部長,對於這件事情,我只能說我們沒有必要做作,更沒有必要自降身價。你想想,我們已經給德國發去了四次外jiāo照會,就算他們一個個都是聾子、都是啞巴,但他們當中只要有一個不是瘋子,就肯定能明白我們的態度是堅決的、我們的意志是不可扭曲改變的,至於他們對照會是否回應,這完全取決於他們。”
“況且,我們的船隊和護航艦隊很快就要進入地中海了,沒那個必要發出第五次照會,讓德國人認為我們好像是在乞求他們不要攻擊我們的船隊一般”電話那頭的張雨生停頓了一下,隔了幾秒鐘後說道:“所以,我的意見就是外jiāo部已經做到了最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要如何應對,那就jiāo給軍方來處理,我倒要看看,xiǎo鬍子(希特勒)要對他的老師做出些什麼忤逆之舉出來”
很快,電話就中斷了,是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的蕭奈天主動結束通話的電話,得到國務院總理的指示後,他已經豁然開朗,在自己的腦海裡,他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自己以自治區政fǔ代表之一,同中華民國其他代表一起出席巴黎和會,中國的正當權益訴求直接被帝國主義列強們給忽視,弱國無外jiāo的道理深入內心,是蕭奈天用最悲愴的哭泣、用泉湧一般的眼淚,在巴黎給哭出來的。
而現在,本著一個負責任大國態度的共和國,從維護和平與國際自由貿易的角度來勸告、譴責、敦促、警告德國,一次次的外jiāo照會無不是要讓德國取消無限制潛艇戰,除此之外共和國絕不會對歐洲人的戰爭干涉半點,他們願意打到山窮水盡、斷子絕孫都與共和國毫無干係,真要是到了那種程度,共和國高興還來不及,但要干涉共和國的全球自由貿易,那就只能一百八十個不同意了。
“別怨世界,世界沒讓你來。別怨自己,來了就不要再怨。”
蕭奈天站起身來,將書桌上的厚厚一摞檔案中的一份,chōu出來之後直接扔進了廢紙簍裡,同時tǐng著腰桿、滿臉榮光的走到窗戶外,看著天空中的那輪太陽,晃得他只能半眯著眼。
而在另一邊,在共和國國務院總理辦公室裡的張雨生,也走到了窗前,享受著難得的日光浴,相信寒流到來後,北京將很快告別這樣溫暖的日子,恰如中德關係一樣,寒冬即將到來。
“如果你譴責的正是你所想要的,那你真是個懦夫。如果你想要的你還在譴責,那你就是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