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貴銀也就是因為到了學習時間才回到船艙內,有學習快的人自願當起了老師教授漢字和書寫簡體字,唐貴銀可不願自己真的成了一個讀寫英文的外國人,祖國的文字再難再簡單也要學習使用。尤其是整個集團都掀起一股強大的學習科學文化、學習開明思想的時候,身為集團元老的唐貴銀可不願自己落後了,吹夠了海風也很快屁顛屁顛兒地回到船艙學習去了,美麗的漢字之間總是充滿了無窮的美麗。
敲響一排銅質的編鐘,渾厚清亮的左音右韻由遠及近,聲聲入耳陣陣沁入心脾。拉起婉轉悠揚的二胡、擺弄起陳放多年的鼓瑟,荒廢多年的聲聲琴絃悅耳依舊。河之洲的水草豐滿,誰能依舊悠唱《詩經》的關雎,獨立江頭把那古老歌聲會同河水慢慢長逝;水之湄,誰還在撐一支長蒿,把那悠閒的打魚生活搖曳於陣陣波浪;山之陽,誰能讚歎‘有山則高’,誰還在裡面過著與世無爭的獵人生活;海之濱,呼呼作響的海風依舊,獵獵作響的風依舊吹拂在蜿蜒漫長的中華大地海岸之上。
思緒泛起層層漣漪,耳邊響起陣陣古老的回聲。那飄渺的歌聲如泣如訴,《詩經》關睢的歌喉的嘹亮清脆、屈原《橘頌》的音韻綿長、岳飛《滿江紅》的雄渾壯麗、文天祥《正氣歌》的氣勢恢宏,陣陣歌聲迴盪在耳際,思緒彷彿回到了千年之前,看見了秀美修長的采薇採茶採桑之手,編織彩燈雲錦的靈巧轉圜,雪白紗巾的養蠶桑女,驅趕著耕牛在田間勞作的農民,長城外奔流不息的奔騰野馬,滾滾長江流逝的江水,巍峨壯闊的泰山、莽莽雄渾的崑崙五嶽……
“也不知道他們的進展怎麼樣了,要是條件允許,我也應該回去的!”杵在窗前,看著廠區公路上不斷穿行拖車、遠處廠區鐵路上奔行的火車,轟鳴作響的機器聲傳遞到耳邊的時候已經減弱到了幾乎如同蚊鳴的地步,置身於這樣強大工業環境之下,張雨生並沒有一絲的得意,反而心裡牽掛著回國的開路壯士們。“天佑中華,他們一定會沒事兒的。”默默祝願一聲,張雨生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又開始了新的努力。
“楚雖三戶能抗秦,豈有堂堂中國空無人。”幾乎同時,累得趴在草地上的張宇看著身邊同樣累得喘息不已的眾人,心裡悠然而升出這麼一句。“‘胸中有誓深於海,肯使神州竟陸沉’,這句應該更好。”張宇嘀咕完,勉強地站了起來,說道:“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解散!”;
下完命令,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張宇幾乎是爬上的回去的車,而訓練場其他的人也幾乎是一樣的感受,大夥看見張宇慢慢離開訓練場,自己也慢慢站起來準備回去洗洗吃晚飯了。最近以來,每天的訓練量和難度越來越強,今天的科目非常簡單,不過就是一個急行軍之後的就地打造工事,戰壕、防炮洞等等,急行軍之後的體能已經下降到幾乎要崩潰的程度,然後還要為自己為整支部隊開展土木作業,剛剛完成工事修築就開始了射擊訓練,當眾人準備射擊完之後清理槍械準備收工的時候,四百米越障訓練開始了,然後的拼持刀、格鬥、投擲手榴彈等等,當張宇累得趴下的時候,小夥子們也差不多了,而這一天的訓練也就結束了。
每一個人都知道,派回國內的工業考察團已經出發,最多也就在三個月後發來是否可行的電報,而後第一個要出發的並不是在舊金山囤積的各種物資而是他們。所以最近以來的訓練越來越貼近實戰化,子彈像不要錢的一樣使用,也不知道磨壞了多少雙解放鞋,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水在這片訓練場、在環繞工業園的道路上。
“怎麼樣,有訊息了嗎?”張宇並沒有回到自己宿舍洗漱一番,而是同往常一樣訓練一結束就來問問是不是有訊息了。“不就是十幾個礦產地嗎?需要用那麼久的時間考察嗎?那可是咱們的祖國,自己用用未必還怕誰?”張宇一邊擦汗,一邊像往日一樣對著張雨生的謹慎抱怨不已。回國開發建設,建設自己的祖國弄得就像是幹什麼壞事兒似的,弄得自己還好像是侵略者一樣。
“有訊息了,昨天第一小組已經結束了對海南石祿富鐵礦的考察、第二小組結束了對柳州的考察、第三小組在平果的鋁礦探查也有了非常好的結果,第四小組已經開始就廣西沿海評估港口建設的可行性做最後核查。總之,從目前的結果來看,咱們可以準備回去大興土木了,不過廣西目前混亂的局勢很令人擔憂!”張雨生說完,把長長的彙報電文遞給張宇。
接過電文,快速掃描一眼,張宇略略思索一下說道:“這麼看來廣西還真像你說的那樣,海南也非常不錯,哦不,瓊崖道,這會兒人家還沒被改稱海南呢!那咱們就準備回去唄,我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