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好難聽點的準備了,因為法軍的舉措根本就不像是進攻,反倒是一種決死行動。蜂擁而上的法軍就和麥田裡的一株株稻草一樣,在數挺機槍的掃射下、士兵步槍的精準點射下、一枚枚迫擊炮炮彈的打擊下,倒下一片還有一片。很快就讓步兵放棄了步槍,將一個個手榴彈扔了出去,期望炸翻更多的“稻草”。
長長的火舌伴隨著一枚枚高速的彈頭從機槍口不斷噴湧而出,一個個法軍士兵還未奔跑多遠或者抬槍瞄準,便讓一顆顆子彈成了身體的一部分,或者是一個個身體的過客,雖然它們在身體裡旅行一段距離,但帶走的東西還是非常多的。比如被打中腿部的,雖然子彈僅僅是7。62毫米,但它動能巨大的彈頭還是可以讓他們的大腦除了感受到痛覺,絕對失去對腿的支配作用,然後就是他們失去了行動能力直至痛暈過去,直接跌落倒地,要麼倒在血水彈坑裡被活活淹死,要麼就是被前仆後繼地戰友活活踩死。當然那些被12。7毫米的重機槍掃中的就更罪過了,猶如死神的鐮刀一樣彈幕掠過沖鋒的步兵,巨大的子彈幾乎可以將一個士兵橫腰打斷直接宰成兩節,而且貫穿過去的子彈還能讓身後的第二外分享一點“幸運”。
“換彈!”用三腳架支起的通用機槍被機槍手不斷轉悠著四處掃射,身旁不斷橫飛出金晃晃的彈殼,咕嚕嚕地從彈坑斜面上滑落進彈坑裡。一個彈鼓幾乎還剩下十來發的時候,機槍手立馬高喊提醒道身旁不遠處的另外一位機槍手,然後便和副射手很是默契地立馬換上新的一個,接著又開始瘋狂射殺,當然他有時候還是需要掩護別人的,只要他們還活著。
“水!水,快,快!”一挺被佈置在一個大概是七十五毫米炮彈打出的彈坑的重機槍,粗大的槍管此時正紅彤彤得嚇人,正副射手幾乎是打完了一整條彈鏈之後才大聲喊道一旁負責掩護他們的三個步兵。很快,一個步兵便取下頭盔直接到坑底舀上一頭盔水,雖然水坑裡面有半截大腿而水也是渾濁得很,但不影響它作為冷卻水的效能。
一頭盔水很快就澆到機槍上,紅彤彤地槍管很快就恢復墨黑,而陣陣白煙更是騰空而起。接著又澆了些水後,重機槍手又開始了子彈不值錢般的射擊,轉動的重機槍幾乎是一把掃帚,將堆堆法軍士兵砍瓜切菜般的打成碎肉,而一旁的步兵很快回到自己的位置,用射擊準確的毛瑟收穫自己的戰績。
“換彈!”不知道是哪個瘋子的表演,三個彈鼓很快被打空的通用機槍射手立馬回頭對著周圍的人大喊道,越來越多的法軍像蝗蟲一樣向第三道防線奔襲而來,另外一組的彈藥手幾乎是剛剛將彈鼓拋給這邊,他的腦袋便被一顆子彈穿透,天空中偶現一股紅白相間物之後,他便滾落一旁了。
“上~刺~刀!!”卡爾斯幾乎是咆哮著對著身旁的戰友吼道,面對於大批用來的法軍,那些火力點的德軍士兵們肯定會經受不住長期考驗的,不管是不是為了徹底佔領第三道防線,他們都必須要保證那些好不容易嵌入法軍防線的陣地還屬於自己,所以作為預備的他們肯定需要出擊了。
一把把寒光閃爍的刺刀被固定在了毛瑟步槍上,然後眾人便虎吼著向第三防線上奮戰的兄弟們奔去,就在此時部分火力點的機槍手們打完了所有的子彈,拔出起身上的手槍便奮力,而負責守護他們的步兵們則是義無反顧地端起上好刺刀的步槍,嚎叫著向就要達到跟前的法軍撲去。
伴隨著密集的火炮掩護,卡爾斯等人所在的增援很快就趕赴到血戰現場,接著又是鮮血飛濺、橫飛的槍托和突刺的刺刀構成的千篇一律的場景。當然,前來增援的部隊帶來了足夠的彈藥,原本火力點上已經快要見底的彈藥箱再次有了豐厚的家底,一挺挺機槍再次毫無後顧之憂的大肆開火。
整個第三防線的爭奪戰持續到了24日夜裡的十一點,當最後一名法國士兵無謂的倒在反衝擊道路上,法軍停止了著這種毫無組織可言的大規模民兵式的無謂反擊,而德軍開始有序地開始佈置防禦陣地和清點傷亡人數,他們用一具具屍體讓法軍防線的鋸齒形徹底變了樣,德軍開始在第三防線上佔據優勢。
但慘烈的代價是必須的,從二十一日的大戰開始,到二十五日凌晨一點,從初步完成的人數清點來看,德軍六個步兵師10餘萬人傷亡了近3萬人,而倒在他們大炮和屠殺下的法軍士兵更是有六萬人之巨,綿延數十公里的戰線上,倒下了近十萬年輕男兒,鮮血和殘肢斷臂充斥了整個凡爾登戰場,一把把鋼槍變成而來一塊塊零碎零件散落四周。
當防守的重點也就是防線構築關鍵地域變為第三道防線佔領區域的時候,卡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