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單的五六天時間便將公司籌劃的技術專案理順得清晰,深厚的理工科知識量讓張雨生興奮得直喊天上掉下的不是林妹妹,而是又一個愛迪生式的人物,雖然他是後世高等教育鼓搗出來的,用的都是別人的知識理論,但放在這個世界已經是至寶了,可以輔助張雨生夢想的絕對主力。
“你以為我想過來啊,咱們那會兒科技再怎麼發達,怎麼可能有將人類送回千年之前的技術。倒是你,二十一世紀的網蟲?連二進位制計算機都能被迷得鬼迷心竅的人才!”
“呵呵,老子那會兒正在宿舍操控一架天文望遠鏡,沒想到隨便看看,結果突然見到一團非常炫目的白光出現在浩淼黑深的宇宙,非常好看,我就想起很多人說的那樣,對著流星許個願,我希望我包括我的國家都能達到發達國家的標準,而且不要再受美利堅、小矮人、高麗神棍的惡氣,結果我就來到了這個時代,而且還是直接落在了美國。後來我才明白,或許是老天讓我想要什麼就要靠自己創造吧,而且還是從中華民族的屈辱史重新開始。”
“那你也應該掉在十九世紀吧,比如鴉片戰爭時期什麼的?而且你對著的不是流星,或許是彗星雲團,許個願望就能穿越,那還要科學家搞毛啊?”
“可我當時許下的願望是能開著賓士轎車,或者是在全副武裝的悍馬車隊護送下四處溜達,自己的國家也能像二十一世紀的美國一樣,哪兒有事兒,哪兒就有我們的航母艦隊。讓大使館被炸、飛機被撞、領土被惡意分割、祖宗的文化傳統被剝奪,種種因國家實力造成的冤屈全部滾蛋。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得聽聽你的故事才能確定出答案。”說完,張雨生又拿起了瓶子喝了起來。;
有誰願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居住,而且還是一個處處充滿歧視、充滿不公的國度,一個自己恨透的國家有什麼理由讓自己過得舒服,內心的渴望如同破繭之前的蝴蝶一樣難以承受,但之前許下的心願卻如同鬼魅一般時刻糾纏心間,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這不僅僅是一場遊戲,更不是一場空夢,只有在半醒半睡之間才能獲得一絲絲的寧靜;而達到這樣境界的最好方式就是喝酒,從大學時代就學會的酒水生涯。
“非常非常不好意思,我就是被一團白光體帶到這個鳥不生金,鴨不下錢的社會。我怎麼來的就比你複雜得多了,且聽我細細道來。”接著張宇就開始了他的訴苦大旅程,把這麼些日子的艱苦也一併給年長於自己的‘大哥’傾訴出來。
張宇本來是一個剛從宇宙第一聯合工業大學畢業的研究生,年少就成孤兒的他從小就希望能駕馭著自己的飛船翱翔於浩淼的宇宙,探索新星球開發屬於自己的領地。畢業後,他就用自己的那份遺產和大筆政府促就業貸款買了一艘星際十萬噸級的貨輪——天宇一號,大學時代的同學們也是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出技術,在要好同學父母的太空維修廠進行了非常棒的改裝,並且順利取得了航行資格,很快就在網上接到了第一筆公司分下來的冷業務。
小本買賣的他也就不會嫌棄那種孤苦航行幾個月的業務,但是他的運氣似乎在改裝飛船和獲得飛行執照時候就用完了,第一次航行就被別人擺了一道。星際海盜打劫張宇,一要錢二要貨,搞到最後才弄明白貨主居然還是和海盜是一家子,那些傢伙想的就是騙取保險公司意外險、張宇的免費貨運,說不定還能把張宇連船帶人一併拿下。
結果,張宇慌不擇路的亂跑一通,遠遠脫離了航線,一不小心就竄進了一團突然出現的白光體當中,醒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和他的天宇一號飛船就被埋在中國的塔克拉瑪干沙漠中,厚厚的黃沙早就把天宇一號龐大的身姿隱藏完好,而張宇自己本身也好象是睡了幾千年一樣。
安置好飛船後進入中國腹地才發現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中國正處在風雲變幻的清末而且革命黨的勢頭越來越強勁,辛亥革命不久就將爆發,國內是一片白色與藍色的混戰,見不慣官家打架百姓遭殃的一幕幕慘劇,張宇只好來到了美國,並希望能在美國立下自己的根基,將來國內局勢穩定了便可回到華夏大地施展自己的才華,看上了亞美公司並且接受招聘,接下來發生的事兒張雨生也知道了。當然,對於這番自我解釋張宇也不知道是不是能讓張雨生相信,不過從張雨生滿意的笑容來看已經能夠過關了。
“你有什麼打算嗎?總不可能放著一身的本事兒不用,甘心當一個小小的員工吧?我這二流大學畢業生都還知道人要活著有理想有追求,必須為自己的身份有所作為,尤其是面對如此令人心碎的祖國,難道你不想做點男人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