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水泥大道,一條接著一條,直到將災區真正融入自治區。
微風霍霍,空氣中還瀰漫中一絲絲消毒劑的味道,地震之後空軍不知道在災區噴灑了多少的消毒藥水、救災防疫隊也跟著貢獻突出,以至於至今災區的空氣裡,都忘不掉化學的味道。海原縣城正中央,一箇中心花園已經快要完工,花園很簡單,也就是一塊人造的凸起,凸出地平的部分是一塊很大的圓形的大綠地,綠地四周種植了很多的花草樹木,將來一定會鬱鬱蔥蔥成為這座縣城裡的一道綠色風景,不過引人矚目的還是圓綠地正中間一字排開的三塊寬十米高二十米的石碑,每一個石碑面呈黑色,而其正面都用楷體鐫刻著遇難者和失蹤者的姓名,三塊石碑的正前方,有一個“倒下”的鐘,鐘的指標已經停止轉動,時間是“20時05分53秒”,當然還有那一片將來的碧綠,逝去的人們將在這裡凝望並見證災區新生活的開始。
金色的陽光燦燦的照耀著大地,重建的工地上轟隆隆作響的機器、學校裡咿呀呀快樂做遊戲的孩童、公路上呼呼馳行的汽車…一同奏響災區的新生交響曲,而在自治區的另一個地方,在柳州城內的自治區人民大會堂裡,在數百名參會人的見證下,為期十年的“泰山”計劃正式開始實施……
第六章 這些年
1924是中國農曆上的鼠年,這是一個十二生肖伊始之年,鼠在中國歷史上並不是令厭惡的,人們對老鼠的身手敏捷、常年不息非常崇拜,民間有“迎親納福”的說法。1924年這個鼠年,也的確驗證了中國人對鼠的分析,整個世界的這一年過得是相當平淡。
1925年這個牛年,除了世界經濟呈較好的復甦景象之外,中國國內的局勢而言可就不怎麼平淡了。新年伊始,北京的曹錕總統就釋出了眾議院改選令,孫中山在身體有恙的情況下在廣州大元帥府主持授勳儀式,隨後宣佈要在廣州建立一所軍事院校,不過這個訊息並未有多大影響,反而授勳過後不久,廣州軍政府頒佈的新財政政策因要謀求財政統一,繼而受到軍方的直接牴觸。
廣州這邊的事情還在鬧騰的時候,北方那邊的曹錕、吳佩孚和馮玉祥等人矛盾開始激化,東北方向的張作霖是看在眼裡、明在心裡,一場轟轟烈烈的直奉大戰勢必會爆發
1926年是一個虎年,虎放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兇猛禽獸的象徵,它代表了強權和威懾,它的地位不容侵犯、權威不容覬覦。有人說這是一個凶年,這一年很有可能會有戰事爆發。而有的人說這一年是個吉年,最適宜生個虎寶寶。自治區境內本年的人口出生率是有所遞增,但這一年的確不怎麼平淡。
新年開始不久後,孫中山前腳剛離開廣州北上議事,佔據著福建當一方軍閥多時的陳炯明跳了出來,他自稱是代大元帥,沒多久孫中山就在北京病逝,而後廣東軍力實際控制人莫榮新、福建軍閥陳炯明之間爆發爭權大戰,湖南的陳潛和江西的龍濟光都袖手旁觀,準備坐收漁翁之利。
廣州軍政府的內亂還未停的時候,張作霖趁曹錕、吳佩孚和馮玉祥等人矛盾不斷的時機進軍北京,吳佩孚刻意要借他人之手除掉馮玉祥繼而作戰散漫,導致馮玉祥兵敗、張作霖部很快攻入山海關,而後他要與張作霖血戰一番的時候,控制著江浙一帶的孫傳芳趁機作亂,派兵攻佔了山東、進軍河南。
危機時刻沒人站出來幫助直系,早已各成一派的軍閥們只看到了自己的利益,所以在這國內內亂四起的時候,打秋風的人遠遠超過互相幫助的人。江西的龍濟光看準了時機出兵湖北,但沒想到湖南的陳潛卻在關鍵時刻被西部自治區的人說服,放棄了其湖南革命軍政府的位置,帶著豐厚的回報和一個副省長的虛職就此逍遙,其治下的軍隊很快接受人民軍改編,他知道自己是惹不起人民軍,遲早會有一天湖南會被吞併,還不如接受“和平解放”也能給自己留點後路。
陳潛的此番作為明顯是受自治區的安排,如果要和狡猾的龍濟光在江西境內鏖戰,戰爭勝利是必然的,但戰爭的代價肯定會難以令人接受,所以人民軍需要的是讓龍濟光將自己的精銳陷入到某場戰爭中去,吳佩孚在湖北的勢力並不強,但也不能忽視,所以龍濟光以為湖南的陳潛還是滿眼盯著廣州大權,繼而出兵進攻湖北,誰也沒想到……
第二集團軍的用當初和第一軍平分第七師所得的兵力,加上自身的一點調配而編成的第十師,當然第七師的番號自然歸屬在第一軍中。也就是這個第十師,他們和第三集團軍的第九師,分別從陝西和貴州出發,第九師接收了陳潛治下的湖南省後直逼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