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蒐羅一陣,除了這廝的女友相片、一些鈔票、一本小日記本等等毫無用處的東西,再也沒找到啥可用的。
慢慢剝落飛行夾克,楊子斌只能自認倒黴,將手槍保險開啟後,放在只有一顆子彈的自衛手槍旁邊,這才將剝落來的飛行夾克充作棉被讓自己身體保暖,隨即才努力去拉拽第二具屍體,可有了第一具屍體的阻擋,再也夠不著,而扭頭看向座艙內,藉助稍許月光的施捨,楊子斌很惱火的看到座艙內那倒下的三個白大褂,一個醫生兩個護士,而且楊子斌還對那個醫生很有惡感,這廝不死簡直就是傷天害理。
當然,讓楊子斌惱火的不是這三具早就已經冰涼的屍體,血跡斑斑的座艙內最讓他“心動”的卻是那一箱箱有紅十字標示的醫藥箱,而且這架救援直升機原本就是去救人的,所以擔架、心電覆蘇、緊急供養等等可謂是應有盡有,可是自己卻被卡住了,下半身一動也不動,這就好比快餓暈的人,突然見到一桌鮮香誘人的美食一樣,可兩者之間卻隔著一層難以逾越的防彈玻璃,任憑怎麼垂涎、怎麼流口水,也都只有看著的份兒。
“人世間最大的悲哀,或許莫過於此!”
仰天長嘆一聲,楊子斌不得不相信這大概是上帝在捉弄他,一直以來他都不信奉宗教,認為宗教表面上給予人以信仰,讓其在歡喜、沮喪、絕望乃至得意的時候。都能夠想到有一個至高無上的牛逼人物,隨時隨地都能看著自己,無論是犯罪還是行善,無論是飢餓還是幸福。他都在那裡,所以任何時候,都需要向其虔誠的祈禱、真誠的贖罪,永永遠遠把自己當成一個下等人、一個奴僕來高高的瞻仰他的存在……
可這些在楊子斌看來,那簡直就是狗屁理論,神真的存在嗎?或許,在此時此刻之前的幾十年裡,他是根本不相信的。而現在,他雖然也不相信,可懊惱的情緒總得需要一個發洩口,所以他只能認為。這是該死的德國佬所信仰的上帝賜予自己的詛咒,難道老子就非得要信奉他一下、祈求他一番,才肯憐憫一下老子?楊子斌揚著嘴角,絕不低頭。
而或許是因為上帝大發慈悲了,也或許是因為這狗血的遭遇的確感動了某一個神。在直升機墜落之後不到十秒鐘,一直透過空中的預警機和地面的無線電站,與中亞戰區司令部保持著暢通無線電聯絡的直升機突然沒有了聲響,十秒鐘不到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戰區司令部裡某些人愕然矗立了,他便是一直掛念著楊子斌的軍情局歐洲情報司司長王秉誠少將了。…;
“將軍。很有可能是直升機被擊落了,一架非軍用的醫用救援直升機防護能力有限。即便是讓技術最嫻熟的飛行員駕駛,也無法避免被密集的防空火力所擊落,所以……”
“另外,我們已經檢視了可能的墜機地點附近的地形地貌,直升機有92%的可能性落入了森林裡,結合德軍第24裝甲軍機動地域評估圖,德軍想要趕到墜機地點需要花費一定時間,只要營救得當,就算已經不幸墜機,那麼也有很高安全營救可能性!”
一名參謀直言不諱的提醒王秉誠,失去通訊聯絡很大程度上都不能單單歸結於裝置故障,或者是對方主動切斷了無線電聯絡,在這個時候,裝置故障的機率是多大?而楊子斌主動關掉無線電臺的可能性又有多高?
換而言之,整架醫用救援直升機都是原裝進口於共和國的,那麼其各種設施裝置都應該符合一個民用出口裝置的效能指標,無線電臺作為比較重要的裝置之一,顯然其可靠性是無須懷疑的,更何況剛剛還都好好的,突然就中斷,顯然不會是因為裝置出現問題,而早就透過國內廠家獲取到了直升機所有技術資料和圖紙的技術人員,已經可以肯定,裝置只可能是在外力的作用下出現了故障而失去了聯絡,而這也代表整架直升機,也遭到了嚴重的打擊,墜機,顯然是可能性極高的。
關鍵時候,顯然不能報以任何一絲一毫的僥倖心理,深知這一點的王秉誠也只能讓自己打心眼裡開始做好最壞打算的心理準備,所以他對勸慰自己的那名參謀點了點頭之後,便轉到戰區通訊綜合控制檯前,問道:“最近一次聯絡的位置附近應該就是可能的墜機地點,透過三角定位法測算一下,機率偏差會很大嗎?”
得到了很滿意的否定答覆,王秉誠又急急趕回原位,目前有兩支力量參與營救,一支是來自於空軍第五戰鬥機師的一個J…10“獵隼”戰鬥機中隊,而另一支則是來自於陸軍第二集團軍第二空中突擊旅的精銳小分隊,而目前最接近可能的墜機地點位置的是陸軍的,空軍的戰鬥機中隊也已經急速趕去。
“陸軍營救小分隊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