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一般時時刻刻縈繞在心間最隱蔽的位置,稍稍揭開傷疤,就會疼得一哆嗦,可嚇得小孩都不敢哭。
古德里安何其人也?其堂堂大名並非是因為長得兇猛,事實上古德里安是個很具有德國硬漢氣質的軍人,談不上帥得一塌糊塗但至少也不嚇人。而之所以如此聲名顯赫,蓋因為他的驕人戰績,曾差點就讓英法聯軍脫掉褲子逃進英吉利海峽的這位將軍,彈指間就可以讓數十萬盟軍嚇得撤退撤退再撤退,而在蘇聯戰場上。他的裝甲部隊也一向是所向披靡,區區一個裝甲叢集,就曾打得蘇聯紅軍三倍兵力的部隊狼狽不堪。
鐵馬金戈、鋼鐵洪流,在機械化時代的戰場上,顯然古德里安這樣極富有天賦也有高超智指揮作戰本領的將軍。一旦擁有一支強大的裝甲部隊,那麼他將不比死神的名號晦澀,甚至還要響亮,因為蘇聯紅軍最忌怕的部隊,便是這支如同噩夢一般的第二裝甲叢集,甚至曾傳出一個小道訊息,昔日美國總統羅斯福聽說蘇聯又要求增加一批軍火援助。原本態度堅決定不答應,結果蘇聯大使一說古德里安要作祟,羅斯福立馬就翻倍答應了,可見古德里安這廝發瘋起來,摧城拔寨都是小菜。踢城滅國那也並不難有。…;
古德里安如此著名,全憑其部隊能征善戰,想當初他在率部狠追英法遠征軍,就差把別人攆殺進大西洋的時候,他曾大聲的叫囂那些膽小怕死的俘虜,把槍支火炮扔路旁就行了。他沒空看管,一路窮追敵軍,甚至大喊哪怕只剩一滴油也得死追不放。可見其對進攻作戰的崇尚是到了何等的地步。
與這樣一個聲名顯赫而且充滿戰鬥熱情的高手過招,裴揚原本以為下面所有人都會唏噓、感慨、驚喜、沉思等等,作出各種各樣意想之中的表情,但他卻沒想到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以沉默來對待這一重磅訊息,彷佛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合理。第八機步師乃至第二集團軍踏入蘇聯的那一刻,也就終究無法避免和德軍這樣一個傳奇般的人物所率部隊交手。就像第六集團軍力駐阿特勞,就做好了和德國南方集團軍群那一支支希特勒欽點的王牌部隊交手一樣,這都是命。
“這裡我要插一句!”
師長左平這時候站起身來,示意裴揚先坐下,爾後才雙手撐在會議桌上,兩眼有神的掠過每一個人的臉,他們是如此的年輕,包括自己,和納粹德國的將領軍官們比起來,共和國的軍人年齡上就無法比擬,就如同軍銜上一樣,德軍元帥扎堆、共和國頂多就上將,這是一種制度、一種傳統、一種國情等等所決定的,但這樣那樣的差別,並不代表雙方就孰優孰劣,真正的勝者,應該是站在敵人的屍體上,而不是贏在嘴皮子上。
“或許,一週過後,甚至不用一週的時間,我們就將與德軍交手,雖然在此之前空軍已經多次與德國陸空軍過招,從他們的表現來看,空軍力克敵人更勝一籌,而我們呢?”左平站直了身軀,像是一柄利劍深深戳進泥土裡巋然不動。
“我們陸軍在此之前頂多和小日本、印尼小打小鬧過,從未來到過中亞、歐洲,千里迢迢不遠萬里的征戰,中德之間曾在各個方面有過學習、交流、合作,軍事上也有一樣!”左平說著,突然笑了笑,然而道:“其實不怕你們笑話,在我內心深處一直就藏著一個秘密,許多人都並不知道!”
左平的話顯然比裴揚的話有吸引力,所有軍官頓時就來了勁,一個個神色各異的紛紛揣測起來,師長在如此級別的軍事大會上彎彎繞繞已經是夠暈乎人的了,難道真有什麼大秘密不成?
“還記得我軍的第一代主戰坦克吧,22式主戰坦克!”左平看了看眾人,乾咳了兩聲後,當著所有人的視線道:“我今年也不過剛剛40歲,這在年輕的共和隊裡作40歲的少將並不罕見,但是在1922年也就是22式主戰坦克剛剛定型生產的那一年,我不過才15歲,而在座各位當中,年齡最大的也就是方副師長,那會兒恐怕你也正在穿開襠褲吧?”
“22式主戰坦克定型之前的兩年時間裡,當時在柳州的亞美集團下屬子公司也就是亞美特種車輛公司還邀請了一批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表現優異的德軍軍官來參與設計,當然是希望他們能用戰場上的實戰經驗來幫助設計師完善坦克的設計,其中就有一個人,他的名字便是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
古德里安來過中國的事情對於在場所有人而言都並不是陌生的事情,當時還是德意志帝國陸軍後勤少校的古德里安曾因為對裝甲車輛獨到的觀點和看法而被亞美集團招聘,來到當時當時位於柳州的亞美特種車輛研究所參與22式主戰坦克的研究工作,當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