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萌黃才抬起頭,臉上再沒有那種強撐著的笑意,但也沒有流淚。
雲雀嘆息著照樣把小姑娘摟緊懷裡,摸摸她的小腦袋,讓她枕著自己再睡一會兒。
——明明,在我面前,可以稍稍不那麼堅強一點兒的。
少年低垂的眼睛裡,掩去的,除了憐惜,還有一絲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渴望。
等萌黃再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雖沒有出神奈川,但也沒有回到川崎。
兩個人下車的站牌上明明白白的寫著“箱根”。
“Hibari?我們不是回去繼續修學旅行的嗎?”
“嗯,修學旅行是自由活動。”
——自由活動,言下之意是在川崎市內自由活動,沒有說可以自由活動到箱根啊!
萌黃默默吐槽,不過一想到自己剛剛還不是從橫濱跑過來的,立即就自動自覺的跟著雲雀把自由活動的範圍變成在神奈川縣內自由活動。
跟著委員長大人混有肉吃!
萌黃深深的信奉著這一點,所以就算待會再跑去鎌倉,萌黃也相信雲雀有本事讓兩個人的修學旅行順利透過。
於是那邊並中的其他學生苦哈哈的在川崎參觀日本民家園,常樂寺,還有各種博物館的時候,萌黃跟著雲雀好好的把箱根的景點給遊了一遭,還順便品嚐了一下自己垂涎已久的正宗懷石料理。
雲雀雖然不說,但是相處了這麼久,萌黃自然是知道他是為了沖淡自己再次離家的傷感才這麼做的。
既然知道雲雀的用意,萌黃也就不願辜負,但是兩人什麼都玩到了,就是箱根最有名的溫泉,萌黃就是死活不下去。
小姑娘鬧了好一會兒彆扭,最後才扭扭捏捏的告訴雲雀自己既不願意男女共浴,也不願意讓陌生的人看到自己的翅膀不是黏在衣服上的擺設,而是實實在在從背後長出來的。
知道了萌黃怕被人當做怪物,雲雀也就不再勉強,只是心裡默默計劃著下次來的時候還是包場比較好。
一晃就到了修學旅行結束的日子,兩人也不願意再回川崎跟著大部隊走,於是就直接從箱根出發回並盛。
幾天下來,萌黃總數算是恢復了心情,末了坐上回程的車才想起了費用問題。
小姑娘皺著臉拉拉雲雀的袖子,“Hibari,我們來箱根的花費應該不算在修學旅行的公費裡頭吧。”
雲雀摸摸萌黃的腦袋,說了一句讓小姑娘很放心,但是遠在並盛的草壁背後一寒的話。
——“沒關係,草壁會很努力的收保護費的。”
並盛的學生們好不容易脫離了委員長大人的魔掌一週的時間,在第八天的時候,看到委員長大人帶著風紀委員袖套準時站在並中門口,一個個都開始哭喪起臉來。
萌黃在回來了之後,也被雲雀在胳膊上套上了一個袖套。
小姑娘拉拉那個金紅色的袖套,對於袖套的顏色和她的衣服很搭這件事情表示滿意,果然紅與黑比較經典,而且袖套上秀的字的顏色也很襯她的眼睛。
萌黃整天帶著風紀委員的袖套卻乖乖的按時上下課,卻很奇怪的一直沒有收到任何有關於巡邏之類的任務。
而整個風紀委員會隱隱有種把她供著當做吉祥物的感覺。
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風紀委員會內部竟然還成立了萌黃的後援團,當然這個後援團的存在是極力的瞞著雲雀的。
起初萌黃對於雲雀給自己在風紀委員會掛個名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後來想了下,學校裡面有規定每個人必須加入至少一個社團才能拿到學分,也就釋然了,至少加入風紀委員會,也算是進了社團吧。
期末考試如期而至,缺了那麼多課的萌黃勉勉強強,磕磕碰碰的透過了考試。
但是有件事情卻令她耿耿於懷。
因為雲雀少年明明是副從來沒有去上過課的樣子,竟然出席了這次的期末考試,並且每門課的分數都要遠遠高於萌黃。
小姑娘吐血,果然有時候人跟人是不能比的。
期末考試之後便是寒假,作為初三生,等寒假過後便是升學考試。
為了能順利升學,萌黃幾乎整個寒假都賴在風紀委員室纏著雲雀給自己補課。
然後,在聖誕節已經過了一天的時候,萌黃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把這個很重要的節日給錯過了。
在萌黃趴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散發了整整一天的怨氣之後,雲雀總算是決定過兩天放下手頭的事情,好好的陪萌黃過。